自殺!

紅衣女子看著面前被無數大道以及秘法鎮壓地葉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就好似貓戲鼠。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就有點像人類有時候無聊的時候,會去拿點食物來戲耍螞蟻一般,無關其它,就是單純覺得好玩。

此刻,葉觀雖然被無數道與法鎮壓,但他神色卻依舊平靜,他是震驚眼前女子的恐怖實力,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一戰的能力,畢竟,對方在這個地方,境界是被鎮壓的!

而就在葉觀準備出劍時,那壓在他身上的所有道與法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衣女子笑了起來,“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就這麼讓你死在這裡,實在是有些無趣,別這個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不服,我等你來舊土打我,哈哈…”

笑聲起時,她人已經消失不見。

一片無邊大殿之中。

“青兒,別看了,快來,前面有意思。”

在素裙女子前面,一名白衫男子的聲音響起。

素裙女子收回了目光,她朝著遠處走去。

這座大殿之寬,無邊無際,之高,抬頭可見星空。

素裙女子與白衫男子走在一條鋪滿了光陰長河的大道上,整座大殿極其空曠,如果將目光投到遠處,就會發現,這座大殿地四面的牆壁竟然是星河宇宙組建而成。

前面的白衫男子看著腳下的光陰長河,笑道:“青兒,這有些意思哈。”

素裙女子瞥了一眼腳下的光陰長河,並沒有說話。

很快,二人來到了那條光陰長河的盡頭,在這條光陰長河的盡頭,是一張王座,王座背後,插著兩柄劍,一柄劍的劍柄處有一個“道”字,另一柄劍的劍柄處,有一個“法”字。

而在兩邊,分別屹立著一尊雕像,雕像高達數十丈,非常雄偉,右邊的那尊雕像身批鬥篷,身背巨劍,雙目微閉,猶如神靈。

左邊那尊雕像是一名女子,她雙手攤著,左手掌心之中,是一團黑色火焰,右手掌心之中則是一團白色火焰,一黑一白,依舊熊熊燃燒著。

在王座旁邊,那裡還有一塊石碑,石碑之上,有十六個名字。

為首的名字是:宇宙共主。

第二位:大道筆主人。

第三位有三兩個名字並列:司凡靖,辭真,悲心慈。

第四位:舊神,永生主。

第五位有三個名字並列:燧主,帝祖,觀察者。

而餘下的六個名字,一直在變幻著,一會消失,一會又出現,一會又變成了別的名字…

顯然,這排名並不是永久固定的。

白衫男子打量了一眼那石碑,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大道榜,原來長這樣,聽說上榜者都是大道之爭者……”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旁那王座,“都是為這個椅子啊!我先座座。”

說完,他就要上前坐下,但就在這時,王座背後的兩柄劍突然劇烈一顫,緊接著,一道彷彿來自億萬年前的聲音突然自殿內響徹,“何人竟敢褻瀆神座。”

剎那間,天地間有神秘力量匯聚而來,這股力量並不是這個時代,而是來自數萬億年前.…

曾經那個未知時代,有人預知到了數萬億年後的事情,因此,直接跨越時空出手。

就在這時,素裙女子右手輕輕一壓,那道力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道聲音驚駭道:“怎麼可能.…道之外你為何不在道榜上”

素裙女子瞥了一眼腳下那歲月長河,“它不配。”

那道聲音:“….…”

這時,白衫男子突然笑道:“青兒,這椅子不錯,這尺寸,剛好適合我兒子,哈哈!”

說著,他拍了拍椅子,椅子背後那兩柄原本顫抖的劍頓時沉寂了下去。

白衫男子笑了笑,坐了一會後,他起身拉著素裙女子朝著外面走去。

“青兒,你說,曾經如此璀璨輝煌的文明,怎麼會說沒了就沒了呢?”

“都是一個迴圈!”

“你跳出這個迴圈了嗎?”

“哥,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荒。

紅衣女子走後,葉觀看著手中那些帝源,許久許久後,他雙眼緩緩閉了起來,“塔爺,我要去舊土!”

小塔沉聲道:“荒古禁地還沒有收服,你現在.…”

葉觀突然睜開雙眼,“老子不韜光養晦了。”

說著,他並指一點。

嗡!

一柄劍破空而去,瞬間殺入古荒禁地,一道可怕的大帝威壓瞬間籠罩住整個古荒禁地!

所有古荒禁地的生靈驚恐地抬起頭看向星河深處。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自整個古荒禁地響徹,“此間凡真聖境以上者,三日內速來十荒見本帝,三日不到,立死!”

這聲音如一道春雷般自整個古荒禁地響徹,瞬間便傳遍整個古荒禁地,星河滾動,山河顫慄,所有生靈都清晰可聞。

大帝發令!

整個古荒禁地內,無數強者紛紛抬頭看向星空最深處,滿臉的駭然。

片刻之後,整個古荒禁地突然沸騰起來,無數道恐怖的氣息劃過星空,直奔十荒而去.…

大帝有令,誰敢不遵??

即使是那些史前生物,也是紛紛從沉睡之中醒來,前往十荒,一時間,通往十荒的星河猶如大地震般,劇烈激顫起來,群星簌簌搖動,恐怖無比。觀玄書院。

這一日,葉觀來到了觀玄殿內,當他進入殿內時,殿內的牧欶等人齊齊站了起來。

此刻他們已經知道第一靖昭離去的事情,因為第一靖昭離去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殿內所有人,其實就是交待以後的事情。

一開始書院的事情都是由她複雜,她如果不交代清楚就走,書院會一下癱瘓掉的。

葉觀緩步走到了第一靖昭平時辦公的桌子前,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摺子以及那三尊青銅神將,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牧欶走到葉觀身旁,她恭敬道:“院長,靖昭姑娘她………”

葉觀輕聲道:“她去了別的地方。”

牧欶看了他一樣,見他臉色低沉如水,沒有再敢問什麼。

葉觀突然道:“牧欶姑娘,她有沒有交代什麼?”

牧欶道:“她說以後這裡我負責………”

葉觀點了點頭,“那以後這裡就你負責。”

見到葉觀同意,牧欶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院長,現在書院已經慢慢步入正軌,接下來就是好好發展還有,想要加入書院的人太多,現在外面每天都是人滿為患,我們收人必須得嚴格挑選或者開分院。”

葉觀搖頭,“暫時不能開分院,現在開分院,我們管不過來,可以適當擴招,當然,要控制一下。”來,也不會讓他們立即就加入觀玄書院.……”

牧欶有些疑惑道:“那觀帝為何這般急?難道……”

說到這,她臉色頓時為之一變,“有敵?”

葉觀點了點頭。

紅衣女子來自舊土,而且,極其不友好,這裡的事情,絕對會瞞不住的,因此,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整合整個十荒與古荒之地的頂尖力量,當然,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

牧欶沉聲道:“觀帝,別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的想法就是這秩序一道,終究是急不得的,我們得徐徐圖之,但就目前來看,這觀玄法的普及與我們制定的一系列政策是極好的,下面反應非常不錯,可若是操之過急,我怕適得其反,這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

葉觀看了一眼牧欶,微微點頭,“你這是老成持重之想,你把下面的事情做好,上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罷,他突然掌心攤開,一縷帝源緩緩飄到牧欶面前。

這一刻,殿內場中所有在工作的人皆是停了下來,紛紛看向葉觀與牧欶,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的葉觀與牧欶,而緊隨之,就是嫉妒,毫不掩飾的嫉妒。

牧欶也是驚怔在原地,顯然沒有想到葉觀會突然賜下一道帝源。

葉觀道:“收下吧。”

牧欶雙手緊握,似是在掙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觀帝,我不能收。”

葉觀有些疑惑,他轉頭看向牧欶,牧欶認真道:“觀帝,你不能這麼做。”

葉觀愈發疑惑。

牧欶直視葉觀,眼中已經沒了先前的猶豫,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敢問觀帝,您是為何而賜我帝源?”

葉觀道:“你辦事可以。”

牧欶搖頭,“觀帝,恕屬下斗膽,賞與罰要分明,您說我辦事可以,可是在座的有三十六人,他們辦事盡心盡力,一點也不比我差,觀帝若是隻賞我,讓他們如何想?”

葉觀看著牧欶,不說話。

牧欶繼續道:“再者,我做的這些事情,雖然繁瑣辛苦,但遠遠不值一縷帝源,若是就這般賞賜,會讓許多人生出僥倖之心,認為只要討您高興,就可能能夠得到帝源…如此一來,誰還會認真辦事?官場陋習就是揣摩與逢迎,此風萬萬不可有…”說到這,她聲音都已經在開始顫,但還是鼓起勇氣說,“書院建立後,除了觀玄法,還要有規章與制度以及規矩,不管是賞還是罰,院長都應該以身作則,按照規章與制度來,而不是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

她額頭上,冷汗浮現,袖子中的雙手也是緊緊握著。

她與葉觀相處的很短,對葉觀的性格其實一點都不瞭解,說這些話,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而她之所以敢這麼說,還是因為第一靖昭離去的時候,在信裡跟她說:他這個人有時候有點孩子氣,但還是很有度量的,你越與他坦白直接,他就越高興,自然也就越會重用你,相反,你若是去揣摩逢迎他,即使當時迷糊住他,但等他反應過來,他就會遠離你,與他相處,不要玩心眼,也不要怕他,直接就好,是怎樣就怎樣。

當聽到牧欶的話時,殿內其餘的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牧欶,他們沒有想到牧欶竟然敢這麼跟葉觀說話,而且,連帝源都拒絕。

這是瘋了嗎?

那可是帝源啊!

一縷帝源,不僅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更可能改變自己家族的命運…

但也有些人看著牧欶時,眼中充滿了敬佩,連帝源都能夠拒絕,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葉觀沉默許久後,他收起了那縷帝源,然後道:“你說的很對,這事是我思考不周。”

聽到葉觀的話,牧欶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說不緊張,那自然是假的。

方才她說完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這人,不僅可以輕易定她生死,還能輕易定整個牧族生死。

葉觀看了一眼牧欶,“你很不錯,書院交給你,我放心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第一靖昭辦公桌上那三尊青銅雕像,“現在起,這三尊青銅戰將聽你指揮,有事你可直接聯絡我。”

聽到葉觀的話,牧欶懸著的那顆心頓時落了下去,她對著葉觀深深一禮,“必不負觀帝所託。”

葉觀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來,你們辦事很辛苦,不獎不行,至於如何獎,你與諸位共同商議。”

說完,他朝著外面走去。而殿內,一眾人頓時大喜,連忙起身行禮。

待葉觀離去後,眾人則連忙圍到了牧欶身旁…

第一靖昭一走,牧欶接管,他們一開始自然都還是有些不服的,但現在,他們都是心服口服。

牧欶拒絕了帝源,等於是為了他們謀了好處,他們豈能不服??

那可是帝源啊!!

牧欶心中也是再次重重鬆了一口氣。

她最怕的就是這些人不服她,因為若是這些人不服她地話,她的政令就無法得到很好的施行,如此一來,就會壞葉觀的事情……

牧欶看向殿外遠去的葉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這男人,身為大帝,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並且還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牧欶微微搖頭,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與念頭掃清,繼續辦事。

第二日。

葉觀來到了星空之中,沒多久,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道可怕的氣息,“見過觀帝…”

隨著第一聲,第二聲隨之響徹起,“見過觀帝……”

“見過觀帝…”

一道道聲音連綿不絕自星空之中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