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艦破碎炸裂地那一瞬間,司馬豐臉色瞬間劇變。

但就在這時,一道流光突然自天際滑落,流光之中,正是葉觀三人,而為首的方御右手高舉著,在他掌心之中,握著枚方印,那道方印之中散發著道道流光,這些流光又幻化成了光幕護住了他們。

院主印!

這是觀玄書院給他制定的院主印,其內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不過,方御實力還是太弱,因此,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這院主印的力量。

落地之後,方御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虛弱無比。

方才催動這院主印,對他的消耗太大太大了。

方御顧不得虛弱的身體,他抬頭看向天際,在那天際,站著六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穿著一襲乾淨的黑色長袍,雍容華貴,他目光有些陰沉。

見到來人,不遠處的那周凌頓時鬆了一口氣,來人正是他的家主周言

他雖然姓周,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皇族血脈,當然,往上數幾十代,那還是跟大周皇族有關係地,但現如今,他們這支的大周皇室血脈已經非常非常稀薄。

但他們依舊對外宣稱自己是大周皇族。

周言出現之後,他目光落在了下方的方御身上,見到方御,他臉色沉了下來,他自然也是知道方御的,方御與葉觀的事情當成傳的可是沸沸揚揚。

周言看著方御,目光有些陰沉,“方院主,我大周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要將事情做絕,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方御直視周言,“是我要將事情做絕,還是你們要將事情做絕?”周言定定盯著方御,“方院主,看來此事是無法善了了。”

說著,他身後的兩名強者直接朝著方御衝了過去。

他很清楚殺一位院主的風險有多大,但到了這種時候,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殺人滅口。

這裡離觀玄宇宙總院非常遠,只要人死了,到時候隨便栽髒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畢竟,據他所知,方御也是剛剛起來,在觀玄書院總院根本沒有什麼根基。

至於院他不認為那位院長真的會將眼前這少年當成是兄弟,在他看來,院長無非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見到那幾人衝來,方御臉色沉了下來。

不得不說,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

他原以為各類考試暗箱操作,已經足夠黑暗,然而此刻他才明白,與眼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相比,考試暗箱操作根本算不得什麼。

利益!

當利益足夠的時候,許多人與許多勢力,真的可以做到喪心病狂。就在這時,一道浩然正氣突然自場中席捲而過,強大的浩然威壓硬生生將那幾名衝向方御的大周強者給逼退。

司馬豐出現在了方御等人的面前,在他周身,散發著極其強大的浩然正氣,相比之前,他身上這股浩然正氣強了太多太多。

見到司馬豐身上散發著的浩然正氣,周言雙眼眯了起來。

這時,周凌出現在周言身旁,他看了一眼那司馬豐,臉色無比難看。

司馬豐盯著周言,沒有任何廢話,他掌心攤開,一道道可怕的浩然正氣如潮水一般湧出。

到了這種時候,他很清楚,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

因為雙方已經徹底撕破臉皮,這種時候,就是你死我活。

周言突然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他體內突然爆發出一道恐怖的氣息,只是一瞬間,這股恐怖的氣息竟然就硬生生壓住了司馬豐的浩然正氣。

帝境!

而且還是一位歲月大帝。

整兩個境界。見到這周言的氣息,司馬豐臉色頓時時沉了下來,這周言比他高了整他現在不過是一位歲月仙,還沒有踏入帝境。

而另一邊,那陳家家主陳霄頓時鬆了一口氣。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比任何人都想再死眼前方都這幾人,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方御幾人活著回到觀玄字宙,那他陳家必死無疑。

如今內閣正在整治觀玄書院,這個時候陳家所作所為被曝光的話,誰都救不了他們。

要知道,當初即使是天龍族這種皇親國戚,可也被嚴懲了啊。但是,只要不被曝光,那就沒有任何的事情。

就在周言要動手時,突然間,遠處天邊出現了十幾道強大的氣息。很快,十幾名強者破空而來。

見到來人,司馬豐頓時一喜,來的這些人是蒼雲大陸觀玄書院的,為首的正是如今蒼雲大陸觀玄書院院主李鈞。

而不遠處,那周言眉頭則皺了起來。

李鈞出現在場中後,他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時,那陳霄突然微笑道:“李院主,別來無恙。”

李鈞看了一眼陳霄,“原來是陳家主,怎麼,你也在?”

陳霄微微點頭,然後介紹道:“旁邊這兩位乃是大周的周言家主與周凌大人。”

大周!

聽到陳霄的話,李鈞先是一怔,隨即看向那周言,“大周?”周言微微點頭,“李院主,久仰。”

而不遠處,司馬豐突然道:“李鈞,還不見過方院主?”

方院主!

李鈞又看向司馬豐身旁的方御,當看到方御手中所持的院主印時,他微怔,隨即連忙恭敬行禮,“見過方院主。”

方御微微點頭,“李院主,今日怕是要勞煩你了。”

李鈞看了一眼場中,此刻的他自然明白,這他們是觀玄書院內部內這可不能輕易答應!

方御雖然是院主,但旁邊的可是大周,現在的大周可是如日中天,其整體實力,比真宇宙都還要強,而且,大周女皇周梵更是剛掌握了內閣與仙寶閣,成為了如今觀玄宇宙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誰敢得罪大周?

見到李鈞神色,司馬豐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臉色沉了下來,“李鈞,在此大是大非前,你可莫要做出錯誤的選擇。”

說著,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司馬豐的話後,李鈞沉默了半晌,隨即他看了一眼場中雙方,然後微笑道:“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聞言,方御臉色也沉了下來。

司馬豐死死盯著李鈞,他並沒有憤怒,而是失望。

李鈞與他曾是同窗,都在觀玄書院總院學習過,後來他們被分配出來任院主,都想著造福一方,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

此刻,他很失望。

他知道,李鈞是不想得罪大周,怕影響自己的前途,但這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啊!

若是人人都左右逢源,沒有原則,那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李鈞也看到了司馬豐失望的目光,但他並沒有回應。

他想的要更多一點。

這事,確實是周家的錯,但他很清楚,光靠司馬豐與方御,真不一定能夠扳倒周家,別說扳倒,他們今天能不能活都是一個問題。

對?

錯?

在觀玄書院打拼這麼多年,他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許多時候,只要你實力足夠強,背景足夠大,即使是錯的,那也能變成對的。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今日若是方御御司馬豐不能活著回到觀玄書院,那麼,這裡的對與錯就是由周家來說的,那時,周家會說,這裡的所有事情都是方御與司馬豐做的。

簡單來說,只要你實力足夠強,背景足夠大,你就可以指鹿為馬。此刻的他有些後悔,後悔來到這個地方,捲入這個旋渦。

見到李鈞地態度,不遠處周言突然笑了起來,“李院主,今日之事,是我周家與司馬豐院主與方御院主的私人思想,只要李院主不插手,來日我周家必有厚報。”

不遠處,那陳霄也笑道:“我陳家也是,日後李院主只要有用得著我陳家的地方,儘管吩咐。”

李鈞看了二人一眼,沉默。

陳家與周家的人情!

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以後的政治資源與人脈更廣了,特別是這個周家,可以為他帶來巨大的人脈資源。

不遠處,司馬豐見到李鈞的神色與態度,他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他微微搖頭,心情複雜。

這時,那周言突然道:“動手。”

聲音落下,他突然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一股可怕的勢如洪流一般自場中席捲而過,直奔那司馬豐而去。

司馬豐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他朝前踏出一步,雙手虛抬,剎那間,一道道可怕的浩然正氣自他體內席捲而出,然而,他這浩然正氣卻根本抵擋不住那周言的氣勢,司馬豐被壓的連連暴退。

周言突然消失在原地。

遠處,司馬豐臉色頓時劇變,他右手猛地緊握,一拳轟出。

轟隆!

隨著一道巨響聲響徹,無數浩然正氣潰散,司馬豐直接被震飛至幹丈開外,剛一停下來,他口中便是溢位一抹鮮血。

見到司馬豐處於下風,方御突然看向那李鈞,他直接拿出了葉觀給他地觀玄令,“李鈞,此乃觀玄令,見令如見院長,你敢不聽令?”李鈞臉色有些難看。

而這時,不遠處那周言突然獰笑,“院長?他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