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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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久說罷,目光便落在江明身上。
江明被看得頗有些頭皮發麻,但仔細思索一番後還是點點頭。
“好,我答應你。”
他自信有機會能幫公冶久報仇,大不了等個千年萬年,不信公冶久的仇家能活那麼久。
回頭再去對方墳頭上蹦個迪,不就萬事大吉了?
公冶久可不知道江明的心思,見後者應允下來,立馬便要求對方立下天道誓言,江明也不廢話當即便立下了天道誓言,這也是公冶久萬萬沒料想到的事情。
他怎麼可能會想到,眼前的人雖然修為很低,卻擁有著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的恐怖體質,到時候他的墳頭都長出一顆蒼天大樹,江明估計還是如此年輕。
很快,江明等人便入駐公冶久的公館之中,而得到訊息的公冶長臉色驟然大變。
“公冶先生,您怎麼了?”
莫榮蹙眉看著公冶長,隱隱意識到不妙,立馬詢問了一嘴。
公冶長沒有立馬作聲,古赤則是急不可耐的開了口:“既然寧採臣他們入住你們公冶家人的地盤,那就讓你們的人拖住寧採臣,我們現在便出手斬殺掉他們……”
“不可!”
公冶長厲聲一喝,聽得古赤、莫榮一怔。
“公冶先生,您莫不是要反悔了?”
莫榮臉色陰鬱,本來談的好好的,這傢伙是突然要反悔了?
公冶長深吸一口氣,無奈苦笑一聲:“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位公冶家的久爺不是一般人,他是那一位的子嗣。”
那一位?
所有人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開了口:“那位以外姓之身冠以公冶之姓?是近代的那一位天定聖人?”
一時間,古赤、莫榮的臉色都僵住,他們顫聲詢問似乎想得到一個明確答覆。
公冶長點點頭,旋即嘆息一聲,“那位的身份太過特殊,哪怕是我們家老祖都得給幾分面子,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的父親什麼時候會回來,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在得罪一位與聖人一個級數的超級強者,我們絕對擋不住!”
這一下,古赤、莫榮的臉色瞬間難看不已。
但公冶長思索片刻後,當即揮揮衣袖。
“不過我可以去找久爺洽談一番,或許能讓他交出江明等人。”
公冶長很快尋上門,看著一臉澹然的寧採臣等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倒是好樣的,居然能找到久爺庇護你們……論找靠山這一塊的功力,本座自嘆不如!”
看似敬佩,實則嘲諷。
可寧採臣等人的臉皮何等厚,擺擺手一副都是小意思的架勢,氣得公冶長險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群傢伙著實不要臉面!
罷了!
公冶長懶得與他們廢話,直接尋到了公冶久。
“久爺!公冶長來見您了。”
面對這個年齡差不多的人,公冶長卻露出了恭敬之色,論輩分,公冶久明顯高出公冶長一檔。
公冶久懶得廢話,直接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是想讓我交出外頭那幾個傢伙?”
“沒錯,久爺,他們幾個人都是羅網、古華聖地以及仙羽洞天索要之人,更不要說還有青羽道院、靈蠶山、神眼教等勢力虎視眈眈,如果我們收留下他們那就是與這幾家為敵,對我們公冶家是天大的不利……另外,那饒武清手上有一宗至寶,我們公冶家必須取回來,不然是天大的損失!”
公冶長一副很為公冶家著想的模樣,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被感動的不行,可公冶久雖是凡人可活了這麼多年也是個人精。
“你說到現在還不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這是將我當成了外人?”
公冶長一愣,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但他也不想告訴公冶久。
看似公冶家上下對公冶久極好,將其當成了老祖宗,可有些事情終究不想讓公冶久參與進來。
這畢竟是個外姓人的子嗣!
若不是想靠著其父親庇護公冶家,他們早將公冶久驅逐出門。
公冶久這時候再度開了口:“是將軍令吧。”
公冶長說不出話,面面相覷。
公冶久澹澹一笑,“你以為能欺瞞的過我?我公冶久雖無法修行,可在卜卦一道,再給你一百年一千年你也趕不上我!”
公冶長緊緊握拳,這可是赤裸裸的羞辱,作為公冶家嫡系一脈,他在家族傳承絕學上的造詣還不如一個外人的子嗣!
可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公冶久不僅僅是靠著父輩的綠蔭庇護,更是靠著自身在卜卦一道上的強大造詣,算是整個公冶家年輕一代在卜卦一道上的導師。
再者,自己也算是公冶久父親的徒孫,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得對公冶久客氣三分……
恨啊!
公冶長心中恨的咬牙切齒,但還是做出一副知錯的表情,說道:“啟稟久爺,正是將軍令,只要拿回來我們便可開啟將軍冢,到時候整個公冶家的實力必將上升幾個臺階……”
“呵呵,你簡直是在放屁!”
公冶久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若非我點破,你不會告訴我將軍令與將軍冢的事情,甚至不會告訴公冶家任何人,你要的是自己不斷變強,為將來掌控公冶家做準備……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公冶長徹底說不出話。
他恨不得立馬動手弄死公冶久,然而,公冶久這個公館看似普通,實則高手無數,都是公冶久自己栽培出來的人物。
這也是公冶久的厲害之處!
他自己無法修行,可麾下的元嬰大能不下十幾個人,金丹期修士更是多達上百人,至於築基層次的護衛沒有上萬也有數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公冶久想,那整個公冶家都將以公冶久為尊。
這也正是公冶長欺瞞所有人的目的,他想要利用將軍冢中隱藏著的傳承與寶藏,從而不斷變強、壯大己方勢力,為將來推翻公冶久做十足的準備。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動用無數手段依舊沒能矇蔽住公冶久的推演……可謂是功虧一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