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經過一系列的折騰,江明等人已經有些肚子餓了。

聽到月牙說隨他們吩咐下人,慕容寬也不顧及這是在二公主樑思思的殿堂下了,當即吩咐下人備菜,跟江明等人吃了起來。

等到梁思思來到宮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她禁不住挑眉,有些不悅說著,“梁王爺真是一點都不跟本公主客氣的,還沒等本公主回應,就讓人準備好飯菜了。”

臨叨唸的時候,梁思思注意到了一旁的江明。

江明正在吃著東西,吃米飯,夾菜,放進嘴裡,細細品味,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人不由得將目光放了過去。

梁思思眼睛都緊緊注意到了面前的江明,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氣質這麼絕佳的男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現在居住在哪裡。

“你的丫鬟月牙說的,你之前說過,月牙就代表了你。”

慕容寬繼續夾菜,完全不顧及梁思思會不會繼續生氣下去。

實際上,他早就看不慣梁思思一直慣著月牙了,這樣也是想提醒梁思思,月牙有些太過於恃寵而驕了。

聽到慕容寬這很有隱晦的一句話,月牙心中咯噔一聲,有些後怕起來。

這梁王爺真是的,竟然找上她的事情了。

月牙發現了慕容寬的想法,隨後看向了月牙。

她語氣很輕,輕的讓人恐懼起來。

“月牙,這是你跟梁王爺說的?”

月牙心中頓時懸了一塊石頭,看向了慕容寬,嘴角淺淺笑了一下道,“梁王爺,我只是讓您隨便吩咐下人,但是沒讓您直接不等二公主就用餐啊。”

慕容寬知道這月牙不是一個善茬,也不挑明,只道,“怎麼?我一個皇室的王爺還不如你一個丫鬟懂這些話的意思嗎?”

月牙臉上禁不住有些掛不住了,咳嗽一聲道,“梁王爺這話說的,您的理解能力自然在我這個丫鬟之上。”

這麼一下子,月牙已然暴露了什麼。

慕容寬暗自偷笑。

這月牙,這不是自己暴露手腳嗎?

梁思思沒有戳穿月牙,而是繼續維護著月牙,衝著慕容寬道,“不要為難我的侍女,月牙,你告訴我,誰能治療尚書府小姐?”

聽到這話,江明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懸在內心。

果不其然,月牙當即指著江明道,“這位可以。”

江明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後看向月牙,嘴角似笑非笑,“你這指著人的樣子似乎不太友好。”

梁思思見招拆招,當即一把拿下月牙的手放下,恭恭敬敬看向江明,上前行禮道,“這位大人,希望你能幫我救治尚書府小姐,到時候您提出的任何條件跟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無論是多麼艱難,我都願意給您弄來,只要您願意治療我的好友。”

見到梁思思的態度這麼好,江明也不好再拒絕什麼,只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並不是什麼很厲害的人,若是我治療不了你的好友,你也不要責怪我。”

江明不好說什麼大話,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有百分百的保證。

無論怎麼樣,他都要給自己留個底。

梁思思清楚明白江明的意思,隨即道,“大人,還請您放心,若是治療不了,我也不會怪您。”

語氣上,梁思思可謂是充分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她頭一次對著對方稱呼自己為我。

聽到江明答應的那一刻,梁思思只想喜極而泣。

她的好友忍受了那麼多年的病痛跟折磨,此番總算是有可能要擺脫困境了。

見到江明又要去治人,朱阿肆不免有些打抱不平,衝著梁思思嚷嚷著,“就不能先讓人好好吃個飯嗎?這飯都沒有好好吃下去呢!”

他有些無奈,還為江明感覺到幾番辛苦。

處理完這件事情,那件事情又緊接著來了。

這還沒吃上幾口飯菜呢,就已經又要走了。

之前去往龍家主那裡也是,那宴會才開展多久,一些人都跟著到來了。

“還請大人放心,只要救治結束,我必然親自服侍大人用餐。”

為了讓江明救治自己的好友許悵然,梁思思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她從來都沒有服侍過人,如今還是第一次提出來要服侍人。

“二公主!”

月牙難以置信,瞳孔都跟著一顫,有些匪夷所思。

這位尚書府小姐未免太幸福了,有二公主這麼對待。

這就是她,她都可能沒辦法對尚書府小姐這麼好。

“我們走吧,救治病人重要。”

梁思思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江明不再繼續跟梁思思週轉下去。

現在時間緊迫,多拖一秒鐘都是對那位病人的不尊重。

“多謝您,您的名諱是?”

梁思思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江明。

江明站了起來,隨意回答著,“寧採臣,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寧採臣大人,還請跟我來。”

梁思思急急切切帶著江明一幫人到了尚書府。

此時許悵然鼻尖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明顯已經要命喪黃泉的樣子。

見到許悵然的臉色開始發青起來,梁思思的目光都已經含著淚水,幾乎要哭出來了。

她實在不想自己的好友就這麼離開了。

許墨塵已經出去找郎中了,並沒有在府邸內。

“寧採臣大人,你看看能治嗎?”

梁思思語氣已然帶了一些哭腔,她幾近要發瘋了。

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好友許悵然離開。

要是可以,她都想用自己的命來換好友許悵然的命。

江明上前,檢視了一番許悵然的脈搏。

氣息時有時無,明顯的已經病入膏肓。

不過若是疏通一番器官,將裡面不好的東西逼出來,那應該也差不多了。

想明白了,江明招呼著梁思思等人出去。

朱阿肆等人已經習慣了,當即便走了。

梁思思還有些不放心,拖了一會兒才離開。

等到人都走了,江明又將那已經用長時間的銀針拿了出來,一一給許悵然扎針。

按照那些穴位,江明紮好又動用內力逼出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