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司空吳淵喃喃自語,上前想要將這釘子給拔走。

他感覺這釘子是吸引陳思遠的重要的東西。

要不然的話,剛才那陳思遠也不會提出來這樣的比賽。

然而在他要碰觸到釘子的時候,那陳思遠卻是阻攔住了他。

司空吳淵被嚇了一跳。

他都不知道這陳思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元賀賀連忙擋在陳思遠的面前道:“陳思遠大人,你想著要做什麼?”

他眯著眼睛,聲音明顯帶著威脅。

江明沒有過去,不過倒是站了起來,他清晰地看到了那枚釘子。

還沒有等陳思遠繼續說話,他便抬手將那釘子連根拔起。

紙片人一個人痛苦地叫喊,整個人都喊得奄奄一息。

奇怪的是,那釘子雖然出來到了江明的面前,紙片人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血液,那血液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陳思遠不由得失態起來。

“寧採臣大人,我不是說了不要拔釘子嗎?為什麼還是把它給拔下來了,這樣紙片人會死的!”

“我看著也沒死,是你想多了吧。”

江明注意著紙片人的狀態,咧了咧嘴。

雖然紙片人已經倒下,但是根據他所看的情況,這紙片人定然是假死。

至於這釘子是誰設計的,他大概可能預料到了。

聽到江明的話,陳思遠在內心驚訝一番,面上痛斥打了:“這怎麼可能沒死呢?他都閉上眼睛了,你們可以過來看看他的鼻息,肯定是沒有呼吸了。”

說著,他還自己上前試探了一下紙片人的鼻息,隨機繼而道:“一看就是沒有鼻息了。”

江明並沒有上前,反而一直看著陳思遠。

陳思遠不由得慌張起來。

“寧採臣大人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假死也會沒有鼻息,上前試探鼻息有什麼用呢?”

陳思遠倒沒預料到江明能看得出來,頓時又遮遮掩掩道:“這怎麼可能,紙片人怎麼會假死呢?他們又不是真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你這大臣應該沒怎麼學過醫術吧?還是聽會醫術的人來講吧。”

司空吳淵力挺江明,完全不給陳思遠繼續說話的機會。

陳思遠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尷尬道:“這話說的,我也是學過一些醫術的,這位大人不要這個樣子。”

“另外,這紙片人我接觸了十幾年是最瞭解的,你們大可放心,他是不會假死的。”

“我們跟你無緣無故,而且你還是黎南初的人,我可不覺得你會告訴我們全部的實話。”

“再來,你還想拿走這紙片人,我都不知道你會不會使用一些鬼心思來拿。”

江明也不慣著,一語道破。

司空吳淵跟元賀賀都以警惕的目光望著陳思遠,神色冷漠起來。

“陳思遠大人,還請你先離開吧,這紙片人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還是說你還想繼續那個遊戲?”

最後一句話,他們是試探陳思遠的。

正如他們所想,陳思遠當即搖了搖頭道:“既然紙片人受到了如此的災難,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做那種遊戲了,我就先離開了,等著再說。”

出了門,陳思遠不由得煩躁起來。

那紙片人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這寧採臣三個人還真是難以捉摸。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三個人都殺掉。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們對黎南初並不喜歡,或者持以懷疑警惕的態度。

或許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此,陳思遠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笑眯眯地離開了。

而見到陳思遠徹底的走開,江明這才前去檢視紙片人的傷勢。

正如他所看到的那樣,紙片人的確是假死了。

這紙片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假死,這釘子不是應該緩解了他的痛苦嗎?

“這紙片人跟普通人不一樣,自然變化也不一樣,不過應該是也能讓他清醒過來。”

司空吳淵思量著。

江明拿起一針,在那紙片人上一紮,那紙上頓時出現一個窟窿。

然而就是這一個洞,那紙片人身上的靈力揮發出來,將那個洞給恢復如初。

紙片人醒了過來,他卻突然不會講話了,支支吾吾地做著手勢。

江明詢問起陳思遠來。

“你認識陳思遠嗎?”

聽到陳思遠的名字,紙片人卻是面露惶恐,連連往後退去,口中止不住地害怕。

他自己全然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元賀賀看得一臉懵逼。

“看來那陳思遠對這紙片人的待遇很差。”

江明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不過嘛,這紙片人既然已經待在這裡了,也不會再受到那陳思誠的虐待了。”

然而紙片人此時卻是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手中擺了擺手,似乎想要告訴江明三人什麼。

江明看了一眼元賀賀跟司空吳淵道:“我們可能要去新的地方了。”

其餘兩個人聽得一臉懵逼,不明白江明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剛想要問江明,對方卻是直接朝著門外走過去。

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紙片人瞬間朝著江明而去。

就當司空吳淵跟元賀賀以為紙片人要攻擊江明的時候,那紙片人卻是隻到了江明的前面,似乎在給他帶路。

司空吳淵跟元賀賀算是明白了江明所說的那句話,隨後也快速跟了上去。

紙片人帶著他們拐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衚衕,直接到了一個偏僻的廂院裡邊。

到了門口,紙片人卻怎麼也不要進去,整個人都哆唆起來。

江明明白紙片人的情緒,乾脆跟著元賀賀道:“你要不然在這裡留下來照顧這紙片人吧,我跟司空吳淵進去。”

元賀賀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紙片人。

“我不要,這紙片人跟我沒有任何溝通交流。”

他覺得這紙片人實在太懦弱了。

司空吳淵直接道:“那我待在這裡吧,你跟著寧採臣進去吧。”

“好,有什麼事情給我們發訊號。”

元賀賀樂意至極,扔給司空吳淵一個口哨。

司空吳淵將口哨放在口袋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