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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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荒蕪的山脈,基本沒有什麼樹木,即便是有,也是隻有幾棵低矮枯黃的小樹在山風之中搖擺。
古飛他們一路走來,入目所見,不是岩石就是沙石,花草絕跡,有不少聳立在山間的枯樹,這些枯樹只剩下了樹幹,近乎腐朽了。
“這個地方怎麼會便成這個樣子的?”
古飛他們見到,有些枯骨散落在了這些枯樹之間,這一方地域似乎曾經生機勃勃,但是現在卻是死氣沉沉。
這一片荒蕪的山嶺佔據了千里地域,這在南荒那無盡的山嶺之中,顯得微不足道,並不起眼。
而且,這裡竟然沒有什麼靈氣,靈氣稀薄到一種近乎可以忽略的地步,這一切都顯得有些異常。
“就這個地方了。”
古飛決定在這裡停留,沒有人會想到他會跑到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來修煉。
按照正常的思路,古飛是要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來恢復元氣的,因為他的生命力微弱到了極點,身體已經被抽空。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靈氣。
他們隨即走進了這一方山嶺深處,在哪裡,有一處斷崖,斷崖下面,散落有無數的岩石,他們發現在亂石的後面,有一個漆黑的洞口。
“很好!”
眾人見狀,不禁點頭,這樣的地方,實在不錯,黑天隨即便動手在斷崖周圍佈置陣法,一道道陣紋從他的雙手飛出,烙印進周圍的天地虛空之中。
這一手虛空成陣的手段,整個人間界,似乎也只有黑天才能做到。
古飛走進了那個黑洞之中,只見裡面有不少動物活動過的痕跡,四周的巖壁之上,還留有一道道抓痕。
很顯然,這個山洞之中,曾經住著一頭兇獸。
古飛要恢復元氣,需要的天地精氣絕對是海量的,他還在的武體,體內的武道真力近乎枯竭了。
只有丹田之中有一點混沌靈光。
天地靈氣他不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在恢復元氣之前,不要被人發現,他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想要趁著自己虛弱的時候,要自己命。
但是,他古飛的命,豈是那麼容易被人要走的?
至今為止,想要古飛性命的人,都被他斬殺了。
古飛進入山洞之後,黑天與古重便守在了外面,這個地方雖然不起眼,但是難保沒有人會尋到這裡來。
黑天是一個很小心的人,正是因為他的小心,他才能活到現在。
山洞之中,古飛盤坐在了地上,周圍的靈氣稀薄到了極點,從這一方天地之中吸收天地靈氣太不現實了。
他現在要走的是引動自己體內三大內天地的力量來補充自己的元氣。
這個時候,他的狀態很不好,他只能勉強重組武體,現在只需要一名仙神,就能要了古飛的命去。
“太虛弱了。”
古飛感應到自身的狀態,不禁搖頭。
他眉心之中的那道元神也徹底沉寂了下來,元神陷入了深度的沉睡當中,只有他的武體恢復到巔峰狀態,在泥丸宮之中沉睡的元神才有機會復甦。
古飛調整了一下武體,然後便開始引導內天地裡面的天地靈。
他的丹田所在的地方,逐漸便亮了起來,那是肉眼可見的靈光,無數的靈光從他的丹田的位置向著全身擴散了開去。
古飛的武體,就像是枯木逢春,在點點靈光的滋養之下,重新煥發出蓬勃的生機來。
“爽啊!”
在靈氣的滋養之下,古飛舒服到差點**起來。
他體內的生機在快速回復,武道真力在逐漸變大,真力最初如同溪流,但是到了後來確實變成了江河。
武道真力在他的體內快速的流動,他的體內逐漸傳出了陣陣風雷之聲。
筋骨血肉在震動,古飛體內的一些暗傷開始痊癒。
他不敢大意,開始運轉羽化秘術,重新淬鍊了一遍武體,所有的暗傷都消失了,他的武體完全恢復了過來。
他的心神逐漸沉浸在了修煉當中,忘記了世間,忘記了所在的地方,任由思緒在九天宮闕之上飄蕩。
“轟隆隆……”
就在古飛進入修煉狀態之時,一架魔氣繚繞的戰車出現在了距離古飛他們所在的荒蕪之地數千裡外的地方。
一道模糊的魔影站立在了戰車之上,一雙血色的瞳孔向著四方掃視。
荒蕪之地深處的斷崖下面,黑天佈下了欺天大陣,矇蔽了一切氣息,即便是有人從斷崖上面經過也發現不了斷崖下方有人潛伏。
“那個人族武者到底躲在什麼地方?”
戰車之上,那道魔影在自語,這是一頭從十萬大山深處的魔域之中走出來的大魔,強大無比。
古老的戰車之上,不滿了刀槍劍戟劈砍過後的痕跡,戰車的主人絕對是身經百戰的魔族強者。
“老魔,你竟然敢走出十萬大山?”
突然,一聲大喝傳來,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遠空,並且一步一步向著那尊魔影走來,有九道仙道神光在這個人的身上繚繞。
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尊下凡,這是一個頭戴紫金道冠,身穿紫綬仙衣,手執浮沉的黑鬚中年道人。
“不知死活!”
站立在戰車之上的那道魔影冷笑一聲,直接伸出了大手,向著走來的那個中年道人抓了過去。
一隻漆黑的大手出現在了虛空之中,瞬間便籠罩了方圓十幾裡的虛空,向著中年道人拍了下去。
虛空在塌陷,強大的魔道力量在浩蕩,這頭大魔展現出了強大的戰力。
“這是……”
中年道人吃了一驚,這頭大魔不簡單,一出手就是魔族之中的大神通,天魔手,魔威強大無比。
“嗡!”
虛空震動,一輪紫色的神陽在中年道人的腦後湧現,一面神境出現在了道人的手中,道人手持神境,向著抓來的魔手照射而去。
“唰!”
紫色金光瞬間便洞穿了抓下來的那隻魔手,那中年道人衝了出去。
“紫陽鏡?”
戰車之上的那道魔影似乎吃了一驚,血色的目光盯著對方手上的那面紫色銅鏡,幾乎很是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