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是嗎?”馬尾辮女人點點頭,“我記住你了。”

“你記我的名字沒用,”江城揚起頭,認真說道:“你要點我得記我的號碼,我是高階組49號。”

......

接下來女人也介紹了資訊,她叫餘雯,是一名國際關係學專家。

據她說,她常年奔波在外,沒想到剛一回國就被捲入了噩夢之中。

這是她經歷的第4次任務。

很快睡衣女怯懦懦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她叫張茵茵,是一名幼師,目前還在實習階段,沒有正式上崗。

最後就是拿著相機的另一個男人,他與周太福是這個本中唯二的新人。

不甚合身的襯衫,以及齊頭簾,顯得整個人十分呆。

“大家好,”他介紹道:“我叫龍濤,目前在電影劇組裡擔任龍套演員。”

這下只剩下了胖子。

正當胖子躊躇滿志準備介紹自己時,江城突然開口道:“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名字,因為......”他抿緊了嘴唇,目露悲痛道:“他是一名孤兒。”

“從小就沒有父母嗎?”張茵茵臉上寫滿了憐憫,“真可憐。”

“大家叫他胖子就好,”江城招呼說:“我聽孤兒院裡的人都是這麼叫他的。”

胖子:“......”

過了一會,幾人就站在了一座教學樓前。

時不時有打扮的清純靚麗的女生從門前進進出出。

“就是這裡了,”甄建仁收回視線,開口說,“我們進去吧。”

裡面的空間比江城想象的還要大,兩側走廊對應著一間間的教室,不時有歌聲及樂器聲傳出。

雖然有電梯,可大家心照不宣的直接忽略了,選擇走右側的樓梯上樓。

大音樂教室位於4層走廊的盡頭,等到他們走近的時候,一個踢踏著高跟鞋的女人直接小跑了上來。

女人大概30出頭,畫著淡淡的妝容,上來便問道:“是攝影老師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女人才舒了口氣。

在之後的交流中,女人解釋說自己是主任安排的,在這裡等著與攝影組對接。

今天是第一次彩排。

餘雯思量後,開口問道:“慶典開始前一共有幾次彩排?”

“三次,”女人乾脆回答。

“什麼時間開始?”

“現在就可以,”說著女人將幾人請進音樂教室。

說是音樂教室,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禮堂。

聚光燈下是一座佈設好的合唱臺,上面已經有換好了服裝的學生。

時不時有人來回走動除錯著燈光與各種裝置。

能看得出來,學校對這次週年慶典十分重視。

“攝影老師,”負責對接的女人在和現場排程說了一些話後又跑了回來,招手道:“我們這面已經準備好了。”

江城幾人也已經架起了相機。

位置是叫做龍濤的男人選的。

他畢竟在劇組工作,對拍攝瞭解的也比其餘人多些。

“這次彩排我們需要錄四段,”女人語氣客氣,她理了理鬢角細碎的髮絲,繼續說:“前三段分別是選出的三個班級各自組織的合唱,最後一段是三個班級一起合唱。”

“好,”江城回道:“那就抓緊開始吧。”

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後,江城又接過相機包,將之前存放在器械中心的相機取了出來。

胖子看到後,疑惑問:“你拿它做什麼?”

這部相機的鏡頭進了水汽,雖然依舊可以拍攝,但拍攝出的效果會受到影響。

“閒著也是閒著,”江城取出相機,開啟後對著合唱臺拍攝,他一連換個多個角度,模樣倒十分認真。

可出乎胖子意料的是,甄建仁以及餘雯看到江城拿著相機後,都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

江城活動了一下肩膀,抬起頭,晃晃相機對著甄建仁說道:“你要試試嗎?”

甄建仁又退了回去。

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卻在這裡。

第一個班級的合唱很快結束了,她們有秩序的依次退場。

另一個班級的學生開始入場。

因為有三腳架,所以江城也不用一直端著相機。

他將鏡頭對準合唱臺後,就開始打量起臺上的學生。

她們身著統一的服裝,上身純白,下身蔚藍色的撞色連衣裙。

領口處以及袖口的位置,有絲帶蝴蝶結裝飾。

剪裁得當的修身款式勾勒出女孩勁瘦的腰肢,荷花一樣的裙襬襯托著古典英倫的學院風氣質。

江城的視線一個一個的掃過去,偶爾還會與女孩們投過來的視線撞上。

區別在於女孩們的視線一觸即潰,江城卻大大咧咧的,完全沒有該有的矜持。

趁著第二組學生退場,暫時沒人注意到這裡的功夫,胖子湊過來,小聲道:“醫生,你搞什麼鬼呢?”

江城不滿的撇撇嘴,“別瞎說,到時候讓鬼聽到我要搞它成何體統。”

胖子:“......醫生我也真是佩服你,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扯犢子。”

江城看也不看他,言簡意賅道:“我想NPC不會無緣無故弄壞我們的裝置,所以我懷疑這其中有問題。”

胖子驚了一下,“能有什麼問題?”

“暫時不清楚,”他偏頭看了胖子一眼,沉聲道:“我這你不用擔心,你去盯緊另一部相機,別讓某些人動了手腳。”

胖子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醫生。”

很快第三組學生的曲目結束。

壓軸的合唱即將開始。

正在這時,負責拍攝的龍濤眉頭皺了一下,他捂著肚子,表情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同樣在盯梢這部相機的羅一第一個發覺了異常,開口問:“你怎麼了?”

“我......我肚子疼,”龍濤面露痛苦,支支吾吾道:“可能是早上吃壞了肚子。”

周太福看著不遠處的合唱臺,上面站滿了人,附近還有一些人在來回走著,手裡拿著不同顏色的線或器材。

像是在進行最後除錯。

“你就不能忍一忍嗎?”周太福不禁有些惱火,這裡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明明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但這種正常卻又透露著莫名的詭異。

至於哪裡詭異,他也說不出來。

“拍攝完我們就回去了!”

“恐怕不行,”龍濤身體發抖,臉頰已經出現了冷汗,“我疼的受不了了,或許是之前的腸炎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