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教人吃飯的本事

秦淮如正希望剩下的字畫和瓷器，能再賺一筆時。

卻見楚向前看過第二幅畫後，居然隨手就扔地上。

伸手去碰那件瓷器後，才一臉瞧不上的表情，把瓷器放在桌上不管了。

第二幅畫，直接就是仿的，而且畫工太差，說一文不值都不為過。

秦淮茹一愣，隨後就意識道，第二幅畫肯定是假的。

可看楚向前的表情，瓷器應該不是假的，但他卻一臉瞧不上的樣子。

忙問道，“向前，這瓷瓶不對嗎？”

楚向前笑著說道，“清末仿嘉靖青花大罐，這要真是嘉靖的，少說值80。

可惜現在嘛，頂多一兩塊錢。”

“那也不錯了”，對秦淮茹來說，反正在舊貨收購站裡買的東西，全是以舊貨價格的幾毛，甚至幾分錢。

一兩塊已經是好幾倍的收益了。

可惜她想賣，那也得找得到買家。

要不然，那就是擺在家裡吃灰的無用之物。

“你喜歡就留著吧，說不定過二十年，能值錢好幾十。”

秦淮茹一愣，暗道這怎麼可能。

可楚向前還是說少了，80年代初，天朝其實已經慢慢興起的收藏熱。

當然，這股子收藏風氣，和普通人沒什麼關係。

而且基本上之在京城、魔都等大城市。

第一批有錢人那真是人傻錢多，很多還喜歡附庸風雅，明明是暴發戶，非要裝文化人。

自然背一些人給盯上了。

這個清末仿的瓷瓶，吹吹牛，幾百都能賣出去。

要是一開始就想著坑人，保不齊就能真按照嘉靖大罐的價格，賣給某個土豪。

真這樣，絕對能賣一兩萬。

80年代初的一兩萬，在普通人眼裡，就是一筆鉅款。

雖然那時候房子大部分屬於公家，不能買賣。

但和有私產，或者拿回自家房產的人交易。

絕對能買下一套二進、三進的四合院。

秦淮如聽楚向前說，二十年後，找個外行坑一把的話，說不定能坑好幾千的話。

不由眼睛一亮，但沒多久又搖搖頭，“我第一次自己買古玩，在你手裡就能賣出60。

這要是十年下來，說不定我自己就有幾千塊錢了。

犯不著缺德帶冒煙的去騙人。”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笑著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古玩這一行，名聲比女人的貞潔還重要。

有我教伱三五年，你自己再琢磨十年八年的，棒梗小當也長大了。

那時候別說棒梗娶媳婦，小當帶著嫁妝嫁人，就是一人送一套二進四合院都沒問題。

而且這名聲和手藝能吃一輩子。

但要是做局坑人，遇到我這種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穿。那今後你別說繼續待在古玩這一行了。

說不定還會危及兒女的安全。畢竟任誰被坑了一大筆錢，不恨死你才怪了。

換成是我，保管用盡辦法，送你去吃牢飯。而且就算在大牢裡，你也得吃盡苦頭。

要是再遇上個心狠的，還會對付你家棒梗和小當，聽懂了沒？”

秦淮茹臉色一白，楚向前就知道用棒梗和小當去嚇唬這女人，保管有用。

秦淮茹忙不迭的點頭，最後還賭咒發誓一樣的，拿起那個大罐就往地上砸。

好在楚向前手腳夠快，伸腳一勾，就把那個大罐保住了。

“行了，這玩意到底也是清末的，不算是假古董。而且這種仿製品你多看看，今後再遇到，應該沒那麼容易打眼。”

說完，楚向前嘆息一聲，“古玩除了要天份外，其實還是得多看。看的多了，你就會發現，真假其實不難判斷。

當然，前提是，你得先知道，這罐子到底是仿的，還是真的。

否則看的越多，你越迷糊。”

楚向前自己就是先看，然後伸手去摸。

獲得金券，確定真假再去看時，總能看出些點心得

結合師傅宮老頭教的知識和經驗，現在的眼力是越來越厲害。

而且看的真東西多了，那是真能發現古玩裡特有的韻味。

甚至楚向前現在都能看出，宋徽宗和唐伯虎的字畫裡的意境。

再去看別人手裡的宋徽宗和唐伯虎的字畫，就算仿的天衣無縫，可那股子意境不對，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秦淮茹忙點頭，甚至跑回屋子裡，拿紙筆寫下這罐子的情況，貼在罐子上。

楚向前不由對她豎起個大拇指，這女人就是有股子狠勁，真讓她學十年八年，甚至二十年。

改開後，保管會成為京城裡，有名的女鑑賞家。

或許楚向前能給她的最大好處，不是錢，而是鑑賞方面的本事。

眼看已經是下午3點了，楚向前給了60塊錢給秦淮茹，這女人立馬來勁了。

摟著楚向前的胳膊說道，“明兒你還過來嗎？我再多拿幾件過來給你看看。”

楚向前不由翻了個白眼，尼瑪的，這是拿自己當她的鑑寶師傅了。

秦淮茹也知道楚向前的心思，忙墊起腳，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楚向前不由心動了，擺擺手，“滾滾滾，老子不吃這套。”

可等秦淮茹蹲下繫鞋帶時，楚向前又打了個寒顫。

女人一旦豁出去，真沒幾個男人扛得住。

送走笑盈盈的秦淮茹，楚向前無奈搖搖頭。

關好門，進入新手村，把沸騰了6個小時的3大鍋鹿膠用採集術，採整合30斤品質+5的鹿膠。

又放了3張20斤的鹿膠，再住滿水進大鍋裡。

這才去噴泉那邊泡澡。

十幾分鍾後，渾身乾爽的回到小院子裡趟在躺椅上好一會。

眼看太陽西垂，出門騎著腳踏車回四合院。

遇上剛下班的三大爺，閆老扣看了看楚向前的腳踏車，不解的問道，“怎麼換了腳踏車？”

楚向前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我那輛給愛援騎著回林場，這不，找人借了輛用兩天。”

閆老扣這才不再關注這事。

邊和楚向前進院子，邊小聲說道，“向前，我今兒在學校裡，做了個學習計劃。

你先看看，要是沒問題，今晚開始我就教愛國、愛民了。”

楚向前點點頭，帶著閆老扣回東廂房，扔了一包自己已經不抽的大前門給他。

樂的閆阜貴，笑的嘴都笑歪了。

而楚向前很清楚，閆阜貴這種人，必要時不時給他點好處，態度才會更認真。

楚向前又拿出半包中華，給了閆老扣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開始看著計劃書。

還別說，閆阜貴這一手字，確實寫的已經有一定水平了。

可惜到底天賦不算高，也沒專門練過毛筆字，更沒得到厲害老師的教導。

字看著過於工筆，看不出絲毫靈性。

楚向前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練練字，學學繪畫？

畢竟就算在港島時，無聊的時候也不少。

而且自己的優勢非常明顯，因為體質超群，腦子又靈活，還過目不忘。

學什麼都快，加上這年頭的大師真的很多。

帶著十斤，二十斤雞鴨魚肉上門，再送上三五十斤白麵大米，一些過的不算好的大師，自然不會一口拒絕。

而且文人嘛，總逃不過名和利。

等自己的書法有模有樣後，將來就算用作裝比，也是好的。

說不定幾十、一兩百年後，自己也會成為後人嘴裡的大師。

這種能名傳後世的事，大概沒幾個國人能拒絕。

看完計劃書後，楚向前沒什麼意見的點點頭，“三大爺不愧是老師，就按這計劃來辦。年末要是我那兩個傻弟弟有所進步。

三大爺你就看好了，我保證你家能過個好年。”

閆富貴大喜，就喜歡楚向前這種大方的東家。

而且這事沒給錢，只是一些吃的，任誰也抓不到把柄。

大不了就說，楚向前這是借給閆家的。

至於什麼時候還，或者口頭說已經還了，那是自己和楚向前之間的事。

閆富貴也一百個相信，楚向前不會為了點吃的，就為難自己。

晚上，老傢伙在自己家吃完晚飯，就急不可耐的，帶著愛國、愛民回後院。

開始對兩個的補習。

而且閆富貴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這傢伙從來不打孩子。

既然教育自家孩子都是靠嘴說，勸愛國、愛民這兩個捱打慣了的半大小子認真讀書，是真不難。

當然，要是時間久了，靠嘴說，就不見得有用了。

可嚴老扣背後還有楚向前這個，是真會打人的大BOSS在，相信愛國和愛民的學習進度不會慢。

晚上9點，又把三大鍋的鹿膠收集好。

楚向前想了想，還是再多弄一兩天，次一等的鹿膠存著。

然後揹著手，悠閒的去了後院。

先看了看，剛剛結束今晚補習的愛國愛民，又問了閆老扣幾句，再嚇唬嚇唬愛國、愛民。

這才去了許大茂家。

這小子這兩天一直在等著鹿膠，這才沒藉口下鄉放電影，去找樂子。

兩人嘀咕一陣，楚向前出門轉悠一圈，10點左右才騎著腳踏車，帶著75盒子2等鹿膠來到約好的地方，把東西全給了許大茂。

閒聊幾句，許大茂一走，山雀就跟上了他。

沒想到這小子這次居然沒搞鬼，而是直接去了婁家。

楚向前搖搖頭，暗道許大茂這傢伙其實不算個心黑手辣的人。

只要不去惹他，或者和他合夥做生意，許大茂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想害你。

甚至在楚向前眼裡，許大茂才是四合院裡最正常，最普通的老百姓。

雖然小毛病一大堆，可他才是普通人的真是寫照。

不過楚向前一想，要是換成個比不上許大茂的人，這傢伙就不見得會這麼和善了。

畢竟許大茂在自己面前，從自己住進四合院開始，就是被壓制的那個。

他傻了才會找自己的麻煩。

可面對鄉下的老百姓時，這傢伙那叫一個狗眼看人低。

下鄉房電影時，還吃拿卡要，勾搭小寡婦那是樣樣精通。

把一個小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騎著腳踏車回到四合院，山雀遠遠就看到躲在箱子陰影裡的南廣生。

這小子昨晚根本就沒來四合院，要不然，以前大冬天的時候那麼冷，他都等在院子外。

楚向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騎著腳踏車來到四合院的大門口，南廣生果然先打了個招呼，快步從小巷子裡跑過來。

楚向前對著他笑了笑，打個招呼帶他進了東廂房。

藉口回屋拿東西，把那副宋徽宗的祥鶴圖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任由南廣生看。

又用個竹筐，裝上88斤的野豬肉放在門後邊。

好一會，南廣生總算確定了，這幅祥鶴圖，就是當初自己送給楚向前的。

心裡立馬覺得對不起楚向前。

支支吾吾好半天，看的楚向前都尷尬起來。

擺擺手，“算了，人各有志。再說，你有姥爺要照顧，也是盡孝，這事就過去了。”

說完，指著門口的竹筐說道，“裡面有88斤用鹽醃製過的野豬肉，足夠你應付5個月的採購任務。

就不用擔心，會被你們主任罵了。”

南廣生表情一愣，心裡那叫一個後悔。

猶豫半天才說道，“哥，今後我能不能再給您送古玩？”

楚向前本想拒絕，但想了想，到底是有交情的。

而且南廣生拒絕，也是正常人的選擇，沒礙著自己什麼事。

更沒損失自己什麼利益。

反倒是這小子要是跟著自己去了港島，入職當了警察，再心心念唸的想著他姥爺。

以至於沒心思繼續待在港島，甚至就算把他姥爺接去港島，心裡都忘不了京城，那才是坑人。

“行，規矩你懂的。”

南廣生不由重重鬆了口氣。

而對楚向前來說，山雞、野兔、野豬肉換錢，真不如換古玩。

“對了，我最近迷上了書法，告訴你姥爺，今後找找名家名帖，我高價收。”

南廣生點頭後，思索幾秒，忽然眼睛一亮。

“哥，借您腳踏車給我。”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手裡肯定有字帖。

隨手把車鑰匙給了他，等了二十分鐘，一幅祝枝山的行草詩詞卷就擺在了楚向前面前。

惹的楚向前差點把腦袋都貼在字帖上。

看了足足半個小時，楚向前這才意猶未盡的伸手摸了字帖的邊緣。

腦海裡響起了+30金券的聲音，這才露出笑容。

頭也不抬的對南廣生說道，“給你10只野兔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