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本官與陳侍郎都已經給你立下了字據,難道還能誑你不成?

但是你必須寫完寫好,那麼本官與陳侍郎自然保你能過。”

得到了這樣的承諾,高璋這才眉開眼笑地起身行禮恭送這二位禮部大佬離開。

心裡邊已然美滋滋的,只是,當那二位離開之後不久。

高璋就看到了楊戩再一次悄然地出現在跟前。

“那個,嗯嗯,咱家是替你師尊過來看望下小高公子,他讓伱用心科舉……”

“就這?”高璋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楊戩,總覺得這老傢伙眼神閃爍不定,說話也顯得吞吞吐吐。

哪怕是他掩飾得很好,但是高璋總覺得這老貨心中有鬼,肯定有什麼瞞著自己。

“當然。”

“那你方才在那裡自摸是幾個意思?”

“自摸?”楊戩臉色瞬間一黑,自摸是什麼鬼?總覺得這個眼神毒辣的孩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最終,楊戩信口敷衍兩句,以免得被人瞧出破綻為由,匆匆地倉皇而去。

打量著楊戩的背影,最終高璋還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畢竟主考官與副考官都給自己立下了字據,只要明天再把這份策問搞定,省試肯定沒問題。

當然,萬一這兩個老小子膽敢耍自己,呵呵……老子會讓你們後悔留下這份字據。

至於昏君師尊沒給自己搞點盤外招,這讓高璋推斷了半天之後總算是得出了結論。

想必是昏君師尊想要看自己的愛徒,是不是位驚才驚豔的蓋世之才。

一思及此,高璋的嘴角酷炫狂拽吊炸天地歪了起來。

這樣也好,老子憑著真本事透過進士科省試,必定會令昏君師尊刮目相看,更加地認可愛徒是很牛逼的才俊。

至於盤外招,小紙條啥的,那些玩意真要遞給自己,靠那樣的作弊行為透過進士科省試。

反倒拉低了自己這位神童的逼格與檔次。

畢竟既然已經想通了自己未來之路,高璋覺得自己要做到的就是,效果最大化。

可惜,那兩位大佬所立的字據,只說自己可以透過省試,進士科省試,卻沒打保票讓自己當個省元嗨皮嗨皮。

累了一天,越想越美滋滋地高璋,很快就安然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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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臨近黃昏之時,只寫了兩篇策問的高璋。

揣著那兩位考官兼禮部大佬親筆立下的字據,邁著洋洋得意的步伐,離開了自己的小單間。

就看到了那明顯精氣神有問題的蔡家麒麟子蔡老六,以及那位老神在在的過期童子僧童智勝。

“怎麼樣小高兄弟,你考得如何?”童智勝朝著高璋甚是親熱地打起了招呼道。

“童某可是把題目全部都做了,哈哈哈,沒有交白卷。而蔡老六卻還差兩份策問還沒做。

可惜我的肉乾早就吃完了,又不許離開,害得童某最後一天盡啃乾糧。”

這下子,蔡老六不搭理這個膘肥體壯的憨貨,黑著臉悶哼了一聲,朝著高璋看了過去。

面對著這對臥龍鳳雛鳳投來的目光,為了配合這二位。

滿心惡趣味的高璋強擠出一副心灰意的表情,長嘆了一口氣。

“看來童大哥還有蔡師弟你們比我強多了,我策問就只寫了兩篇,唉……”

聽到了這話,這對臥龍鳳雛差點咧嘴樂出聲來。

“想不到師兄你居然連師弟我都不如,哈哈哈……”

“對對對,畢竟師弟你可是蔡家的麒麟子,家學淵源,詩書傳家,比我強也是應該的。”

“高老弟你也不必灰心,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腦袋掉了都碗大個疤,何況區區科舉,”

童智勝大巴掌拍了拍高璋的肩膀,似乎想要表達安慰。

可他這話一出口,瞬間,前後左右一片鴉雀無聲,一雙雙滿是憤怒與不滿的目光,全都朝著這邊聚集而來。

面對著這樣的場面,壯實得猶如一頭黑熊精般的童智勝眼珠子一鼓。

“怎麼的?想跟灑家單挑啊?”

一聽到灑家這樣的自稱,再打量著那鐵塔般的身板,還有那碗口大的拳頭。

一干原本心頭火起的考生們瞬間就息了跟這種粗鄙武夫講道理的想法。

遠遠地繞著走,就像是生怕被路邊的狗屎散發的臭味燻到一般。

高璋一臉黑線地看著這位洋洋得意的粗鄙武夫,老子謝謝你啊……

不會安慰人就別說話,你特娘還當過和尚,你情商低成這般模樣,就應該好好地修修閉口禪。

高璋一臉黑線地與權宦奸相子弟組合肩並肩地離開了貢院,遠遠地,就看到了親爹。

就看到了親爹高俅正站在馬車的車轅上,朝著這邊張望。

看到了這一幕,高璋也不禁心中一暖,跟童、蔡二人招呼了聲,約定放榜日一起過來看榜。

快步朝著正迎面而來的親爹高俅行去,這才走了半道,就看到馬車車簾掀開,露出了孃親黃氏。

一家三口,全擠進了馬車裡邊,高璋坐下之後就發現。

明明爹孃的表情都很激動,可是誰也沒有搶先開口,直接就把高璋給整不會了。

“爹,娘,你們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就看到爹孃二人眼神一陣瘋狂交流,然後親爹很正經地咳嗽幾聲,努力顯得較為平和地問道。

“你娘,唔……為父就想問一問你,在貢院裡緊不緊張?”

“對對對,娘也想問你緊張不緊張,中不中的沒關係,是吧夫君?”

“是啊是啊,畢竟咱們家璋兒開蒙不過三載,之前也僅僅能通背《千字文》,所以不中也沒關係。”

看著孃親和爹二人一唱一和在跟前安撫自己,一副想問考得如何,似乎又怕傷害親兒子脆弱自尊心的忐忑模樣。

讓高璋既暖心又覺得頭疼,乾脆伸手入懷,掏出了寫滿字的那份字據。

“爹,這是主考官禮部尚書吳執中,還有禮部陳侍郎他們二人立下的字據。”

“字據?!”高俅與黃氏都不約而同地驚撥出聲,滿臉難以置信之色地看向跟前這位平日裡乖巧懂事又可愛的獨子高璋。

“爹、娘,你們莫急,吳尚書與陳侍郎覺得孩兒的策問寫得極好。

所以願意與孩兒立下字據,只要孩子能夠寫出兩篇他們中意的策問,孩兒就能過省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