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伎撇了撇嘴,打量江寧的眼神略帶不屑。

一個早晚要死的人,還敢嫌棄她髒?真是不可理喻。

“呵呵,還以為你們島國人有點腦子,但在我看來,也就那樣吧。”

“我明知道是毒茶還敢喝,你就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還是覺得?我是個軟柿子呢?!”

江寧從小就是泡在毒缸里長大的,什麼毒沒試過?!區區一個慢性毒藥,在他把那茶喝掉時就已經解了。

“你,沒事?!”

藝伎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眼神詫異地盯著江寧。

這毒可是飛哥親自除錯,專門針對這些龍國來的武道高手,對方難道有解藥?!

可她從始至終都一直陪著,壓根沒看對方吃下去過解藥?

“呵呵,你猜呢?!”

江寧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

然而聽了這話,藝伎卻冷哼道:“哼,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虛張聲勢了,飛哥配的藥,這個世界沒幾個人能解開!”

“這裡是島國,不是你們龍國,做人,應該學會低頭。當然,你在走之前還能享受享受,珍惜當下!”

藝伎獰笑著,不把江寧放在眼裡,就算對方是龍國的高手,但強龍不壓地頭蛇!

何況這是島國!

“算了,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

“臨死前,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寧起身活動下筋骨,一雙凌厲如刀的眼神,直逼藝伎。

這個島國的藝伎,不知道以這種方式害死了多少龍國高手!

江寧,起了殺心!

“先生,看來……你是不服從管教了,那就……”

咔嚓!

藝伎連話都沒有說完,江寧突然暴起出手,一雙大手扼住藝伎的喉嚨,在對方極為震驚的目光下,扭斷了那白嫩的脖子。

撲通!

“行了,你的遺言,我知道了!”

江寧隨手把藝伎扔到地上,整理著衣裳,大步走出套房。

此時,莊園的長廊裡極為安靜,靜得連一點聲響都沒有,而江寧殺掉藝伎的事,也沒發現。

顯然,這些島國人對藝伎的技術很信任,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人辣手摧花之時。

江寧走在長廊裡,以精神力量感知著四周的情況,他在找著李大憨,以及火狐的套間。

剛剛那藝伎應該沒有說假話,李大憨和火狐都有危險。

“事情都辦得怎麼樣了?!”

正在這時,長廊裡有人在說話,說的是島國語。

而江寧早年長期執行任務,精通各國語言,他一個側身,隱蔽在了角落裡。

“井上大人,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那個阿寧,已經被下了毒,這會啊……估計正享受著我們藝伎給他編織的溫柔夢呢!等徹底查清楚他的身份……到時候是被我所用,還是……咔嚓,都是一句話的事!”

“至於那個大憨,我調查過了,就是龍國的一個山野匹夫,這就是個野蠻人,而且對我們有很大的敵意。藝伎這邊給他灌了迷魂湯……等到晚上,飛哥想拿他做實驗。”

“那個阿狐已經中了毒,飛哥讓我們把人送他那去,他想享用一番。等完事後,再把她送回來,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說話的是個女人,穿著打扮,言行舉止,像是個媽媽桑。

“嗯,做的不錯。等我見到上面的人,你的功勞,我會如實告知。”

井上次郎誇讚道。

“謝謝大少爺……”

“嗯?”

“啊,對不起大少爺,應該是……井上先生!”

井上次郎與媽媽桑的對話,更加驗證了江寧的想法,如今的大憨和火狐處境極其危險。

“老傢伙,這就是你說的計劃嗎?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江寧皺了皺眉頭,這次的任務在江寧看來可笑至極。

以他的實力,就算是火毒沒有解開,依舊能夠自保不成問題。

但火狐呢?這次任務完全就是把他們扔進了牢籠裡,時時刻刻被人監控玩弄!

這不就是送死嗎?!

江寧眯著眼睛,狠狠地皺了下眉頭,讓手下去送死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

但江寧倒是理解宋孝天的苦衷,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到底誰才是那個叛徒呢?看來這個謎團,只能我親自去找了!”

江寧嘆了口氣,沒有目標的任務,確實很頭疼。

但好在現在有了一些蛛絲馬跡可尋,事情就沒那麼難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靠自己的手段了!

“李大憨……”

正在此時,江寧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緊接著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長廊裡。

此時在莊園的另一個套間裡,裡面一旁狼藉,兩米來高的壯漢,手持一把斧子,暈暈乎乎的跟人對峙。

在壯漢的對面,則是一個打扮妖嬈,賣弄風騷,身穿粉色歡服的藝伎。

“先生,您怎麼了?!”

藝伎搔首弄姿,粉白的臉蛋上擠出一絲獰笑。

“你,你別過來!”

“你給我喝了什麼,為什麼我覺得頭暈腦熱!”

“你們這些島國人,到底要幹什麼!”

李大憨常年在山中捕獵為生,對於危險的感知力很強,但哪怕他嗅到了危險,卻也為時已晚。

此時的他迷迷糊糊,隨時都能倒下!

“呵呵,先生,你一定是喝醉了!乖乖的過來躺下,小女子親自服侍您!”

“來嘛,過來嘛!”

藝伎聲音甜美誘人,伸出細嫩的手指勾著李大憨。

“滾開,滾開……你們這幫島國娘們,沒好東西!滾開……”

李大憨狠狠地咬著牙,儘量不讓自己倒下。

“哼,不知好歹!”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把你四肢砍去,我看你這個莽夫還怎麼跟我叫囂!”

“該死的東西!”

藝伎不再裝了,面露兇狠,那甜美的模樣,秒變蛇蠍臉。

看的李大憨都是心中一驚!

從一開始他就牴觸這幫島國女人,但千算萬算,還是被算計了!

藝伎掏出了刀子,朝著李大憨的手臂就砍了過去,出手狠辣,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和。

然而此時的李大憨中了毒,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哪裡是這藝伎的對手。

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個菸灰缸飛了出來,擋住了這一刀!

“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