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大禮堂裡,祁鳶一身白色的婚紗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臉上掛著暖色的笑意,身旁站著的是陸南川。

司儀讓兩人互換戒指,相互發誓,新郎親吻新娘……

…………

曲有澤勐的驚醒,滿身是汗,耳朵嗡嗡嗡的一直響個不停,心臟跳動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裡異常的清醒。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面提起水桶往頭上一下傾倒在身上。

夜間,涼風吹來,心裡的煩悶終於消散。

他全身溼透,白色的t恤緊貼腹部,裡面的優美的線條感十足,短褲底下的小腿強勁有力。

他坐在外面的石凳上,靠在牆上,從溼透的褲兜裡摸出煙盒倒了一根菸捏在手裡。

火機“察”的一聲在黑暗中亮起,他偏頭點燃,火星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曲有澤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如此反覆。

涼風吹過,冷的打顫,但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涼意。

“祁鳶,鳶兒,鳶兒……”他嘴唇輕動,名字緩緩念出。

祁鳶,祁鳶,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

十月一日國慶節

祁鳶一大早換了一身超級nice的裙子從房間裡出來,又央求她大姐給她化了一個完美精緻的妝容。

最終滿意的挎著小包出去。

剛走出院子裡,就被人攔住了。

“小鳶花。”

陸南川穿著十足騷氣的潮流裝,頭上還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

他靠在院子門外的柳樹幹上看著她,眼裡的驚豔不容忽視,他知道祁鳶漂亮,沒想到化個妝更漂亮。

“陸南川,你怎麼來了?”

祁鳶看到來人有點驚訝。

陸南川嗯哼了一聲,走過去像往常一樣攬過她的肩膀,“走吧!我們一起出去。”

祁鳶有點為難,“可是我要和同學出去哎。”

“無所謂,我也想認識你的朋友。”陸南川笑著開口。

“行吧!”

……

她和蘇雅雅約在了小廣場見面。

到的時候蘇雅雅已經坐在小廣場上喝起奶茶了。一看到她立馬站起來使勁的揮手。

“鳶兒,我在這裡。”

祁鳶輕笑了一聲,也朝她揮手,“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蘇雅雅剛要開口,就掃到了她身旁站著的男孩,立馬把她拉過來,背過身小聲開口,“那誰啊?還怪帥的。”

祁鳶勾了下唇,“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比我小一歲。現在正在上高三,今天我出來玩他也跟著來了,別介意啊?”

蘇雅雅兩眼冒亮光,“怎麼可介意。帥哥一起不是正好嗎?”

祁鳶挑了下眉,不言而喻。

蘇雅雅兩人一拍即合,隨即相視而笑。

幾人都沒有吃早飯,打算就在小廣場附近吃完飯,又一起去玩。

蘇雅雅帶她們去了一家不錯的餐廳。

“吃什麼?”蘇雅雅把選單遞給祁鳶。

支著下巴看對面的陸南川。

陸南川朝她笑了一下。

祁鳶也不客氣接過選單看上面的菜品。

他們三人,家裡經濟條件都不錯的。

特別是蘇雅雅家,家裡面都是當官的。

從小也是嬌身慣養,要啥有啥,出手也大方,性格也大大咧咧,特別惹人喜歡。

陸南川更別說,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醫生,都是知識分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一副公子哥的模樣。

祁鳶隨便點了幾個菜,又把選單拿給了蘇雅雅,“你也看看自己想吃什麼吧!”

蘇雅雅接過來,又一臉笑眯眯的遞給了陸南川,“弟弟,你看看自己想吃什麼吧?隨便點,今兒姐姐請客。”

祁鳶差點笑噴,這人直接是撩上了。

陸南川笑了一下,紳士十足,“姐姐你先點吧!”

蘇雅雅想直接土撥鼠尖叫。

有人說談姐弟戀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他能喊你一聲姐姐。

這話的確沒錯。

誰不喜歡被小奶狗喊姐姐啊。

蘇雅雅豪氣的點了幾個大菜,把選單遞給了陸南川。

陸南川道謝隨便點了幾個甜點。

吃飯期間,蘇雅雅一個勁的找陸南川聊天,祁鳶就在一旁露出姨母笑,看陸南川的眼神都從寵溺變成了自家養的大白菜終於有人摘了。

…………

從餐廳裡出來,陸南川看了一眼旁邊的飲品店,看向了兩人,

“你們要喝點什麼嗎?我去給你們買。”

祁鳶剛想拒絕,就聽見蘇雅雅立馬好了幾聲。

她頓時哭笑不得。

幾人又走進了飲品店。

每個人要了一杯飲料。

“你好,你們的飲料好了。”

耳旁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祁鳶還沒抬頭,就聽見蘇雅雅已經驚撥出聲了。

“校草?”

祁鳶一臉茫然的抬頭,剛好和曲有澤四目相對。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蘇雅雅頓時覺得有點玄乎,她這是看到校草本草了,那個帥的無敵的男生。

追他的人無數,但他冷酷十足誰也不要。

聽說家境不好,沒想到是真的。

好不容易放國慶假,還來做兼職呢。

…………

曲有澤看著祁鳶的背影,眼裡多了幾分落寂與孤獨。從前她的身邊只有他,現在她的身邊變成了其他人。

“曲有澤。”

一道甜軟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

曲有澤澹澹的嗯了一聲,“有事嗎?”

女孩看著他,臉色慢慢變紅,連語氣都開始結巴,“沒,沒事。”

曲有澤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女孩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恨自己真是不爭氣,沒多說兩句就開始結巴。

真是個爛毛病。

不過曲有澤真的好帥,是她喜歡的型別,不愧是南大的校草,簡直是名副其實啊。

……

幾人玩到旁晚五點才分開。

祁鳶玩的臉上紅彤彤的,特別的開心。

陸南川看了一眼時間,提議,“要去吃飯嗎?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祁鳶眯著眼看著他,“陸南川,你發財了?”

陸南川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笑了一聲,“沒發財,恰好有錢了而已。”

祁鳶“籲”了一聲,顯然不相信,“吹吧你。”

“真的。”陸南川發誓,“真的,保證不騙你,你是我姐姐,我不會騙你的。是吧,姐姐!”

祁鳶翻了個白眼,往前走。

陸南川哈哈哈直笑,在後面大聲的朝她喊,“姐姐,你等我嘛!姐姐…………別走啊……”

這會兒路上人雖然不算多,但還是有的。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好奇的轉過頭來看。

祁鳶耳根一紅,腳步加快。

誰知道陸南川一個勁的在後面喊。

……

曲有澤在後面的角落裡,手裡捏著的袋子緊緊篡緊,眼眶慢慢變紅。

他最終回頭,提著袋子往巷子裡走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走進屋子裡,他把袋子放下,廚房裡傳來炒菜的聲音,曲有澤看了過去。

一個勾著腰,滿臉滄桑頭髮花白瘦如柴骨的小老太正站在灶臺前翻炒著鍋裡的菜。煙子嗆的不停的彎腰咳嗽。

曲有澤趕緊走進去,伸手把她拉出去,臉上掛著怒氣,“不是不讓你進廚房的嗎?你怎麼又進來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

小老太沒有因為他的責備而變得傷心,甚至笑呵呵的看著他,“這不是你想吃我做的小燉肉了嗎?姥姥剛剛上街去買了肉,打算給你做個小燉肉,給我的乖乖一個驚喜。”

曲有澤內心突然柔軟下。

他扶著她坐到沙發上,給她警告,“你最別亂動了,好好坐著。”

小老太立馬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囉嗦死了,都比你姥爺囉嗦,幸好他走得早,要不然我耳朵都要被他囉嗦起老繭來了。”

曲有澤一頓,掃了她一眼,沒在開口,走進了廚房。

姥爺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兩人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幸福的很。在那個年代,可以說真的很幸福了。

但姥姥時不時的常唸叨姥爺。嘴上說著去了好,晚上又自己偷偷抹眼淚。

曲有澤靠在灶臺上,想到祁鳶眼淚又開始往外冒。上輩子祁鳶從來不知道陸南川對她的心思,但曲有澤卻知道,陸南川多喜歡祁鳶。

…………

吃完飯,曲有澤還有兼職。

他從小跟著姥姥長大,他沒父沒母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喜歡賭債,喝酒,有時候喝醉了還會打他。

直到六歲那年,他姥姥把他接了過去,他才結束了那段黑暗無天日的日子。

父親欠了幾十萬的債務,換不起錢,硬生生的被人打死了。

父親死後,那些收債人不僅沒有關進牢裡,甚至更加肆無忌憚。經常來找他麻煩,但他早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所以那些人也不敢鬧大了。

曲有澤上輩子最幸運的就是能遇見祁鳶。

祁鳶是他的命,他不喜歡別人多看她一眼,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說話,不喜歡她對別人笑。

生意做大了,都說男人管不住了。

那些年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多之又多,小至十八歲,大至三十多歲。但他自始至終都覺得只有祁鳶是最好的。

漸漸的圈子裡的人就流傳出他不喜歡碰女人,也沒人敢在和他的酒局上帶小三。

曲有澤伸手按了下眉心。

鳶兒,你會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