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左右的花園裡,也有不少人拿著奇奇怪怪的聽力棒碎步移動,神色嚴肅。

一看這畫面,就知道,這群人在找漏水點。

這些人年紀年紀都不大,穿著打扮相當考究。

不用說,他們都是總部各所各部各處各室的精英。

在這裡尋找漏水點,或許是理論運用實戰……

或許是私下的比拼……

或許就是閒著沒事幹。

不過,總部精英們用的儀器倒是千奇百怪,全是市面上沒有的型號,有的還是半成品。

這應該是利用漏水點做裝置測試了!

挨著後勤大樓旁邊,是總部的一食堂。那裡,更是一片狼藉。

淌過汙水到了後勤大樓北角,這裡的情況更加糟糕。

地面上的光纜交換箱已經拆掉,露出巨大的深坑。

滿布光纜和電話線的深坑積滿了清水,汩汩外冒,放眼望去,一片澤國。

整個現場,就和戰區沒兩樣。

地下管網漏水,那是困擾無數單位的致命難題。

若單單只是漏水,只要影響不大,損失那點水費,完全不用考慮。

若是漏水影響到其他線路,那就非常危險了。

看來,這個漏水點藏得很深。以總部各個部門的實力,竟然找了三天都沒找出來。

剛剛架好單車,立刻有人衝我揮旗示意,禁止前進。

我還沒來得回應,身後便自傳來呵斥聲:「起開。」

跟著,一個人重重將我推到旁邊,逮著我單車重重甩到一旁。

「沒長眼睛?破車挪開。」

罵我的人不過二十多歲,穿著總部制服,陽剛氣十足。

他手裡拿著個金黃色的摺疊刀,臉上盡是焦急煩躁。

我沒有說話,扶起車轉身,到了花臺下。

「那兒也不準停。」.

我回頭:「那我停哪?」

「我管你停哪。別耽擱我事。趕緊走。」

制服男冷冷盯了我一眼,站定位置,慢慢將摺疊刀開啟。

這赫然是把地靈尺。

還是精度很高的那種。

地靈尺指標針尖越細越尖,精度準度越高。對操作人的要求也越高。

開啟地靈尺,制服男深吸一口氣,將地靈尺平舉齊胸,嘴皮不停蠕動神神叨叨唸了半分鐘。

等到地靈尺細細的指標有了動靜之後,制服男立刻邁著標準步伐向我走來。

見我還在原地不動,制服男蠻橫霸道叫我滾蛋。

我也不吱聲,默默推車往後避讓。

下一秒的時候,制服男和我擦肩而過,一下子地靈尺指標就轉了好幾個圈。

地靈尺轉圈只代表一個結果。

操作失敗。

一切從頭再來。

「操!」

制服男頓時怒罵出口,扭頭過來操起戰術靴一腳爆踢我單車輪胎:「亂我磁場幹什麼?都叫你滾開滾開,你沒長耳朵?」

我低頭垂眼:「車胎爆了。」

「活該。」

我靜靜說:「鋼絲斷了三根。」

「***自找的。」

制服男滿臉驕橫,又給了我單車一腳,再次踢爆單車前輪,舉起胸牌衝我冷冷說:「八處在那。只管去告我。」

「耽誤我們黃金所辦正事,看看八處怎麼說?」

我輕聲細語:「我現在上去領東西。下來的時候,你要嘛把這車買了,要嘛,賠我輛新的。」

「哈

。」

制服男不怒反笑,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賠你?我賠你六舅!」

「你知道我們黃金所在幹什麼不?」

跟著,制服男舉起手中地靈尺杵到我眼前:「知道這個什麼不?」

「丫知道坎六區都斷電斷網斷水斷氣三天了不?」

「知道後勤下了死命令要在今天解決不?」

「你丫是不是不想幹了?」

我垂著眼皮漠然回應:「我只要我的車。賠我車或者買了他。」

制服男咬牙嗔目:「我要是不賠呢?」

制服男蠻不講理,我也不用再對他客氣,上前扶起腳踏車冷冷說:「那我暫時不去領東西。你也別想找東西。」

制服男頓時怒了。兩根手指杵進嘴裡,一聲尖利嘯聲頓時傳遍四野。

「都過來。這個***威脅我,不讓我找漏水點。」

就像是捅了馬蜂窩那般,不到兩分鐘,我的身邊就圍了七八個男男女女。

能在總部上班的,那都是菁英中的菁英。

這些男女,無一不是身材出眾,顏值超高的帥哥靚女。有的比電影明星還要俊靚。

對方是總部黃金所的。

黃金所不同於黃金部隊,但性質都大同小異。

黃金所前身來頭很大,成立幾十年戰功赫赫。上世紀末,幾個職能重複的黃金隊伍合併成現在的黃金所,風頭更盛從前。

幾個黃金所男女都非常年輕,有的指著我威脅,有的逼問我單位,還有的充當和事佬叫我快走。

聽到我是方州人之後,對方眾人紛紛笑起來,就連兩個和事佬也馬上改口對我放肆挖苦,言語中盡是鄙視。

在總部裡邊吵架鬥嘴,三五幾個月都遇不著一回。很快,其他人也湊了過來圍觀。

「什麼時候窮破爛的方州也敢跟我們黃金所較勁了?」

有人幫襯,制服男得意更甚:「就連馬忠超在我們所頭跟前都不敢炸刺,你個二愣子在總部這還敢威脅我?」

「一看你這樣就知道第一回來總部。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知道我們黃金所是幹什麼的不?」

我撇著嘴冷冷懟回去:「第一,我沒有威脅你。我只要我的車。」

「第二,我是第二回來總部。也是第一次見識你們黃金所的威風。」

「第三,我不知道黃金所是幹什麼的。但我想說,寵物才看血統。請問你是寵物還是黃金所是寵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