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女帝莊明顯的一怔,直到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才千般不願萬般不捨放開我的手。

不過女帝莊卻並沒有迴避,而是就在門口連廊等著劉一帆和張建濤。

劉一帆是代表龍光耀來的,張江濤身為大鵬鳥的秘書,自然是代表天甲軍來的。

剛剛進來的劉一帆還吊著不行,乍見女帝莊也在,立馬換上另外一副德行。

對於劉一帆這種人,我斷然不會給他任何面子。

連辦公室都不准他進,直接把會見地點改在假山下。

「童場長,你可真會給總部找麻煩。」

「喏。奧組會的投訴和紅文都送到龍總和王總辦公桌了。」

劉一帆是為了奧組會的拍攝方州珍藏外國國寶來的。

因為,我已經連續兩次拒絕奧組委文宣部的拍攝要求。

「喏。這裡還有金字塔、漢斯國和攪屎棍三國的投訴信。」

「麻煩童場長過目。」

金字塔、漢斯國和攪屎棍,也是要看他們的國寶!

金字塔和漢斯國的國寶分別是拉美西斯九世的王陵墓碑和石棺,漢斯國的是二代賓士車。

攪屎棍的……

那就厲害了!

乾隆五十八年,攪屎棍王室想透過互利互惠的貿易方式開啟神州大門。派出了以馬戛爾尼為首的龐大代表團向乾隆獻壽禮。

壽禮清單已不可追溯,禮品不下千件。

其中最出名的,當屬那兩米多高稀世絕寶鍍金寫字人鍾!

此件人寫字人鍾,製造極其精巧。共分四層。

最下層有一個持毛筆機器人,機括轉動,機器人能在紙上自動書寫八個字。

「八方向化,九土來王!」

在1793年,能做出這樣精緻的機械鐘,堪稱絕世。

現如今,此件寫字人鐘被已經報廢。

而方州收藏的,則是攪屎棍王室成員的畫像!

包括喬治三世,喬治四世,威廉四世,以及維多利亞的肖像畫。

這,可是好東西!

要知道,喬治三世和維多利亞都是攪屎棍歷史上在位最久的兩個帝王。

喬治三世是個神經病,在他的任上輸掉了南北戰爭但贏得了七年之戰,幹翻了拿破崙。

馬戛爾尼訪問結果以失敗告終,那些進獻的禮物卻留了下來。

好點的東西都被乾隆收藏,一般的賞賜給王公大臣。到了滿清完蛋,留在故宮裡也沒剩下多少。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兩門榴彈炮,被乾隆扔進庫房,六十七年後又被打進燕都的攪屎棍繳獲,重回故里。

方州收藏的攪屎棍古董,也就只有這幾幅油畫。

但,牛逼的是……

在其中一幅油畫裡邊,竟然有喬治三世、喬治四世、威廉四世和維多利亞的全家福。

以上四個人,都做了皇帝!

其中最小的維多利亞女王后面開創出真正的日不落帝國,自不用多說。

嗯!

這幅全家福,全世界就一幅!

妥妥的攪屎棍國寶!

但凡這幅家庭畫像多一個,那這幅畫的價值也就失去了意義。

作畫人是喬治三世的御用畫師左法尼。

其人作品眾多,被無數知名機構和博物館收藏。

從立意上說評價,這種類似於照相的呆板人物油畫值不了幾個銀子,但架不住是全世界唯一一幅。

給多少銀子都買不著。

「說說吧。你是怎麼滴個意思?」

對於我把會客點改在院子裡,劉一帆相當不滿。

雖然今天天氣還不錯,但室外卻只有五度。

翹著二郎腿的劉一帆不客氣敲著桌面:「你是不是覺著你翅膀硬了,總部就收拾不了你了?」

我斜眼瞥著劉一帆輕漠開口:「劉大總裁今兒出門沒看黃曆?」

劉一帆吶吶叫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兒天干地支跟你犯衝。你估計要捱打!」

劉一帆瞬間炸毛,紅眉綠眼獰聲叫道:「誰敢打……」

回應劉一帆的,是宮河陽不客氣的一巴掌,打掉劉一帆的香菸。

劉一帆怒火萬丈拍案而起。

「科研重地,嚴禁煙火。」

劉一帆抬頭看著宮河陽手裡的紅色警示牌,不服氣的叫喚:「你們養殖場的童場長也抽菸了。你怎麼說?」

「你都說那是我們童場長了。還用我給你解釋?」

「我們童總別說抽菸,就算把這點了,也關你屁事。」

劉一帆頓時氣得臉發白嘴發青,指著我呵斥:「童師。我不管你想玩什麼。當著莊總的面,現在我以總部的名義通知你,週一開啟三進院,讓三國特使參觀他們的國寶。」

說著,劉一帆就將一份紅文砸在我跟前,倨傲狂妄叫喚:「你不是要王總和龍總的簽名嗎?現在我給你帶來了。」

「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吃睡就給我在這。按照最高接待規格相關條例,打掃衛生。牆上地上不準給我見一粒灰。」

「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我冷冷開口:「正月初七,你帶隊查了我的造船廠。幾個意思?

長興島造船廠正在開建劉一帆就率領羽林衛、八處和天工院幾十號人就齊齊登島大張旗鼓檢查造船廠。

檢查名義自然是涉密。

但他們在造船廠內卻是一無所獲。

「你們方州正處於脫密期,檢查涉密,那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