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將於二十個小時後在聯合國總部舉行。

夏鼎夏天甲將會在聯合國總部演講,時間為一個小時!

四十個小時後,夏鼎將會出席兩年一度的世界考古大會!

大會上,夏鼎將會做舉世矚目的重要發言!

屆時,全世界近兩百個國家和地區的文博和歷史學家考古學家都將會親臨現場。

在奧運即將臨近、神州盛世初現端倪的今天,夏鼎的橫空出世,無疑是對億萬神州人的莫大鼓舞。

現在,神州已有五十家新聞媒體齊聚哥譚。

明天,夏鼎的所有會議議程將會全程直播!

夏天甲,要封神了!

「夏老,教了你什麼?」

「挖墳盜墓!」

「沒了?」

「沒了!」

前排,周承龍遞來一支菸:「給你道個謝。」

「謝我什麼?」

「救我兒子,再醫好他。」

「小事情。」

「桉熠將來會也跟你學挖墳盜墓?」

「問你兒子。」

周承龍沉默兩秒,突然抬手關了電臺。

又沉默了好久之後,周承龍輕聲開口,依舊是那冷得滲人的聲音:「你這個老師不稱職。」

「怎麼說?」

「三天打魚,三月曬網。」

我無言以對,輕聲說:「我能活著,好好教書。」

過了幾秒,周承龍冷冷回應:「你確實該好好教書。***太能惹事。」

我不禁冷哼。

正要回懟當口,周承龍鋒利如刀的聲音傳來:「你開三進院四進院申請上報那五個老糊塗蛋手裡,整個神州都他媽亂成一鍋粥。」

「連他媽我躲在瓦屋山都被揪出來。」

「連他媽老子的龍衛都得一級備戰,老子上上個廁所都得背兩把槍。」

「八年,都沒有過這種事。」

隨著周承龍的專車押送四進院檔案資料出了五環,到了某處所在辦理完交接,我又被周承龍親自帶著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下車之後,周承龍陪著我進屋。

早已在屋裡等候的眾多人即刻對我展開審訊。

沒錯!

就是審訊!

審訊內容自然是昨天的事。

審訊我的人馬非常多,除去記錄員共計十八人。

其中特別科六人,天甲軍三人,總部三人,外事三人,龍衛三人。

主審人,是自戀狂加貝。

沒錯,耿玉光命令加貝審訊我。他就坐在我的身後和周承龍抽菸喝茶。

審訊屋是一間超大的會議室,加貝就坐在最中間和我遠隔五米,我的左右則坐著各個單位副總級人馬。

在審訊室四角分別站著八名板寸頭,全部荷槍實彈。

審訊過程非常緩慢且繁瑣。

從昨天最開始發生的一切到結束,事無鉅細每一個過程每一個片段包括我掏槍、事前沒收打火機、煤油出處、古董賓士車、石棺石碑……

在我敘述事情經過的同時,加貝還叫人給我放了監控錄影和特寫鏡頭,叫我確認指認。

有如此眾多眼睛和攝像機盯著,加貝也不敢跟我遞眼色打唇語,只能照本宣科一條條宣讀,聽我辯解敘述。

按理說,這樣陣容龐大的聯合審訊大軍,沒有任何人能作假敢作假。

可偏偏的,孤兒貝就這麼幹了。

在審訊過程中,凡是有利於我的,加貝就故意的翻來覆去的詢問。

不利於我的,加貝同樣翻來覆去的詢問。

只是,這種不利於我的詢問,非常有技巧。

這種技巧,也只有加貝這樣特別科資深天庚大佬才玩得出來。

換做其他人,哪怕是天戊來了,也無法望加貝項背。

當問到關於西裝保鏢、兩老外和柏華松和其他人的時候……

那就厲害了。

「柏華松在給你三位老總命令書的時候,有沒有明確告訴你,要把方州蒐集的國寶送給迪爾和勞倫茨?你確定沒有?」

「你當時有沒有阻止?確定是嚴厲阻止還是無力阻止?」

「柏華松是否說過賓士古董車當晚就送上勞倫茨飛機的話?你記得他怎麼說的不?」

「在你們方州員工趙連萍、陳彥傑和駱澤朋受傷之後,柏華松有沒有下令要搶救?他是否說過要帶迪爾先走?他原話是怎麼說的?」

「莊馳華莊總當時下令總特拔槍,喊了是保護方州還是保護國寶?你確定?」

「韓保豐下令天甲軍護衛動手之前喊的是不是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一忍再忍?你再重複一次。」

「我們特別科就位之後,柏華松柏總下沒下令西裝保鏢下槍?」

「柏華松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不?」

「柏華松搶了西裝保鏢配槍之後是否用槍指了夏老?」

「他是怎麼說的?你重複一下。」

「仇遠旭仇總宣告,他只是讓柏華松帶迪爾和勞倫茨去方州看石棺石碑和賓士車?你當時有沒有聽見仇遠旭說過這話?」

這些問題問完,加貝繼續問其他事。

不過半鐘頭,加貝又調轉頭再次問詢以上問題。

在專業術語中,這叫做突擊回訪審訊,避免嫌疑人說謊。

問任何問題,以任何形式審問,都是加貝的許可權!

能干涉加貝的,也只有耿玉光一個人。

連續的問詢和回答,外事三人團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到了最後臉都全是青的。

而天甲軍和總部更是義憤填膺,若不是六個副總都是高素質高涵養大佬,早就拍案而起跳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