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猜錯的話,下一戰應該是第一屆全國古玩大會。

老卑鄙那邊很在按兵不動。

雖然被我白天橫掃平推再加騎臉輸出瘋狂打臉,但依舊恬不知恥的賴著不走。

不僅賴著不走,老卑鄙還在下午提交申請,搶了不少解元鴻留下的地盤。

這個***老東西,碧蓮比城牆拐彎還要厚。

原本想著今天一波清掃就能將五個老不死送走,只留下龍耀老豬狗和他的徒子徒孫。

今晚就能在白鹿塬擺下殺陣,借竇太后和薄太后三大帝后的陰氣搞廢巫九坎俞秀傑郭海強鍾小七一幫眼中釘。

現在,只能改變計劃。

這裡的陰氣,確實很重。

別看漢文帝的老窩就在這裡,但一到晚上,這裡的氣溫就憑空的比其他地方要低。

專家們對此的解釋就是這裡正處於風口,氣溫低屬於正常。

真實原因,這裡就是他媽墳場。

而且還是地氣已盡的墳場。

比起北邙山的一片欣欣向榮,天壤雲泥。

南邊的薄太后陵墓還稍微好一點,東邊的竇太后陵墓,那就是慘不忍睹。

羊排啃完倒靠休息養精蓄銳,車子聲響傳起,跟著就是沉重的腳步聲過來。

「大哥二哥三哥,我要跟你們進去。」

帳篷剛剛拉開,雲十一的腦袋就躥進來。

不過很快,雲十一就被一個人低聲呵斥,悻悻撇嘴退了出去。

來的人是郭洪馬建立,還有戴著口罩防風鏡遮得嚴嚴實實的夏玉周。

夏玉周突降白鹿塬,必定有大事。

他現在是神州文博實權大佬,雖然還沒坐正,但這頂帽子是跑不了的。

按規矩,總顧問大戰期間,夏玉周得迴避!

不僅是夏玉周,姚廣德羅挺鮑國星和許春祥都得避嫌。

一進屋,夏玉周板著那張冷冰冰的白碧蓮,眼珠子亂動,似乎在找某個叫他老公的人……

幾秒過去,夏玉周碧蓮繃得更緊,坐在椅子上點上煙深吸幾口,突然沉聲叫道:「唐令和小師妹被綁的時候你在哪?」

回應夏玉周的,是我的後腦勺。

啪的聲!

夏玉周重重拍了下小茶几:「下那麼重的手。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氣力才擺平這件事不?」

「你太不像樣了!」

我吹了聲口哨,黃冠養端著滾燙的羊湯進來,小心翼翼放下,閉著眼睛轉頭就跑。

這一跑正正撞在馬建立身上,當即就被馬建立狠狠捶了一手電筒,痛得黃冠養張大嘴卻不敢叫出聲。

我端起保溫盒吹著羊湯,怡然自得喝起來,就當夏玉周在放屁。

足足喝了三大口後,我才抬起頭曼聲說:「以後你老婆出門,記得按照邱小姐運輸標準級別執行。」

噌的下,夏玉周眼睛就綠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運氣好。」

「那女人販子再送晚十分鐘,你就是過失殺人罪!」

頓了頓,夏玉周冷冷叫道:「明天一早你自己回去。特所專機在古都安等你。」

「你自己去雪域,這裡不用你管!」

唰的下,我衝夏玉周瞪過去:「什麼意思?」

「你不用再待白鹿塬。我自有安排?」

我歪著頭漠然懟過去:「你爹都被龍耀下套斷了手,還他媽你安排?」

夏玉周臉色一沉,眼睛更綠了些,鼻孔裡吐出來的氣熱比羊湯。

「我們夏家不比他們龍家差!這一戰,我們一定能拿下來。」

我嗯了聲:「夏老總這是怕我搶了你功勞?」

「還是不放心你老婆?」

騰的下!

夏玉周就拍案而起:「童師。你這是什麼話?」

「那你趕我走幾個意思?」

夏玉周嘴角抽搐沉聲叫道:「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我要告訴你,你今天在白鹿塬乾的事兒,太招搖!」

「所有人都被你得罪完了!」

「你這樣趕盡殺絕,那是要出大亂子地!」

「方州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我寒著臉冷冷叫道:「我方州怎麼了?我趕盡殺絕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把所有人得罪完了,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怕我跟我扯上關係,你以後工作不好開展吧?啊!」

夏玉周眼神急轉,大聲叫道:「你好歹也是我們夏家門徒。得要為大局考慮。要跟夏家擰成一股繩,父親說過,十根筷子抱成團。」

我嗤了聲,漠然懟回去:「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

「外邊所有人,燕都城所有人,都只知道我童師是方州的童師,沒人說我童師是你們夏家的童師。」

一下子,夏玉周就變了臉色。

我冷笑著嘶聲開口:「我童師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只要我想做,特所就是我說了算。」

「友情提示你夏老總,別忘了我們方州是幹什麼的?」

這個爆料出來,郭洪露出一抹震撼,馬建立更是瞠目結舌。

夏玉周眼瞳爆閃身子骨就一下子就軟了下去,聲音也輕柔了許多:「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說出來我聽聽。」

夏玉周深吸吐納組織語言:「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太高調。這樣對父親競爭總顧問是很不好的。」

「八月八父親做了總顧問,因為你得罪的人,以後有人會給父親和我們夏家使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