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甲聯辦總聯絡人一句話,馬屁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我沒找他們!

連見鋼琴老師一面都要求爺告奶,那我以後就不用混了!

見不到鋼琴老師,阿曈孤兒貝都沒了好心情,再想到馬屁精那醜陋嘴臉,更是氣得抑鬱,憋出內傷!

這一天,所有人全都窩在房間裡睡大覺,等著隔日回家。

我卻是不動聲色出門去了縣城大采購!

第二天,我叫醒所有人,全員出發,

這一回,我做足了一切準備。

車子開到原位停好,車門開啟,各種傢伙什搬到黃角樹下。

孤兒貝和阿曈負責搭建帳篷,我將新買的三個火爐生起來,騰老十一邊逼叨一邊拾摞柴火。

被我踢了一腳,騰老十接了水撒了鹽,轉身逮著一條大公雞隨手一刀放血丟給我。

又被阿曈踢了一腳,騰老十又慢吞吞開啟蛇皮口袋,將一條小豬仔放翻,惡狠狠丟在旁邊。

在被孤兒貝踢了一腳之後,騰老十徹底毛了。

出手如電,一口氣將甲魚、鯉魚、牛蛙、鴨子、鴿子殺了個乾淨。再將十條黃鱔扒皮抽筋,切成鱔絲。兔子切成肉丁。

完了洗手走進帳篷往鋼絲床上一躺,再不出來。

「鋼琴老師。我們又來看你啦!」

「我們在做團年飯,好了叫你!」

三個火爐同時開火,各種美味佳餚的香味混雜一起,隨著風兒溢滿層層封鎖的大院。

團年盛宴,正式開動!

「銅板板。你們怎麼又來了?太好了。拿到申請了?」

「陳曈,加貝,你們都快進來啊!」

「還有騰老十!」

圍牆內,馬屁精的聲音清晰可聞:「老師。他們的預約會見申請還在批覆。現在放他們進來,違反規定。」

「快帶我出去。我去看他們。」

「老師您不能出去,這是規定!」

「我……」

「來人。把老師送進屋。」

「寸興,你就讓我出去和他們說說話嘛……」

「老師您可不能違反組織規定。我都是為您好。」

沒過幾分鐘,大鐵門轟然開啟。馬屁精火冒三丈跑出來,齜牙咧嘴咬牙切齒紅著眼指著我們大叫:「你們幾個想幹什麼?」

「陰魂不散故意搗亂是吧?」

「給你們十分鐘。趕緊給我走人。」

「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阿曈笑容淺淺:「喲。寸老總權力這麼大?不知道我們犯了哪一條了?」

孤兒貝切著菜曼聲說:「你倒是不客氣給我一個看看。」

我輕聲開口:「我們在這野炊。野炊不犯法!」

寸興頓時臉都綠了,嘴裡連著叫了幾個好字,直呼我們四個同學本名:「最後一次警告。你們馬上給我滾。」

「我數到三!」

話剛落音,帳篷中的騰老十就將一根黃瓜砸在寸頭屁股上,嘴裡大聲叫喚:「一!」

孤兒貝叼著煙將洗鍋水倒在寸興腳下冷冷說:「二!」

我拿著勺子將開鍋的血沫甩在寸興跟前:「三!」

阿曈更絕,直接將雞毛鴨毛鴿子毛全部揚起來:「四!」

頓時間寸興的臉就青了,呼吸急促,眼睛紅透。

狠狠吐掉嘴裡的雞毛,扯掉眼睫毛上沾著的鴨毛,尖聲大叫:「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跟著,寸興指著阿曈,聲音無限拔高:「這個人,我親自審!」

淒厲的命令聲在天空中傳得老遠,只是足足過了十來秒,昨天那兩組龍衛卻是神奇般的沒有出現。

寸興眨眨眼面露疑竇長空大吼:「我他媽跟你們說話沒聽見嗎?」

「啞巴還是聾子?」

「不想幹了?」

又過了十秒,周圍除了風聲,依舊不見任何異動。

寸興面露質疑和不信,雙手不停在身上胡亂拍打。

沒找到對講機之後,寸興嘴皮都氣得哆嗦,疾步回身衝到那間小房子前對著破爛窗戶尖聲怪叫:「睡醒沒有?」

「抓間諜吶!」

「間諜都他媽跑到家門口來了。還等什麼?」

半響,窗內傳來一個冷漠比窗外北風更淒寒的回應。

當即寸興就愣在原地,尖聲大吼:「他們不是間諜。那他們總打攪了老師清淨了吧?」

「他們還暴露了老師療養基地位置。」

「啊!這個理由總可以抓人了吧。」

過了半響,窗內淒寒回應再出。

這回寸興整個人都懵了失聲怪叫:「沒逾界?!他們在……就在黃角樹下……」

「這都不算逾界?」

「那什麼才算逾界?」

「碰到大門才算?」

這一次,窗內冷漠回應了一句,隨即關閉窗戶。

寸興頓時氣得暴跳如雷:「我去抓他們?」

「我他媽能抓他們還用叫你們?」

「我指揮不動你們是吧?」

老遠的,寸興鼻子嘴巴噴出來的三道白柱,清晰可見!

那尖利尖銳扯破喉嚨的尖叫像極了小丑。

「你們這群廢物。廢物!」

「我馬上打報告給破軍!把你們全部開了!」

「我還要寫材料給四月,你們全部所有人,全都別想好過!」

上躥下跳對著窗子罵了一氣,寸興又衝著空氣咆哮一通。

只是無論他怎麼呼天搶地,周圍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這個癟,寸興吃得太大,那叫一個氣,那叫一個恨,那叫一個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