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套殘缺的物件!

這些東西,只要我想賣,分分鐘就能重回巔峰。

重陽節這天,早早的,我就騎上單車去逛街。

先去琉璃廠和燕都古玩城,再去花鳥市場,完了海王村掃貨一圈未果,最後倒回寶利拍賣行坐了兩鐘頭。

熬到下午兩點,和柒妍透過電話,拍拍屁股走出拍賣行,優哉遊哉到了天甲軍總部。

今天的我並沒有穿白襯衣黑西褲,也沒拿公文包,頭髮更沒有打啫喱水。

普通牛仔褲黑t恤再加大揹包旅行箱打扮的我也沒有從北門進天甲軍,而是去了西門。

「噯噯噯,不是吧。我可是開賓利來的。」

「諾!看清楚。這可是賓利的b。不是比亞迪的b!」

「知道這賓利b多少錢不?」

硃紅色帶大銅釘的西門門口,煤三代眼睛鼓得老大吃驚看著對方,指著幾個人不停呵斥。

門口一堆人冷冷瞥著煤三代,就跟看鄉下土包子那般鄙視加噁心。

「去年的老款賓利還他媽想進咱們親王府?」

「誰給你這個王德標的勇氣?」

「還他媽是次頂配的賓利。」

「吃新鮮糧食的土老帽侉子,一邊玩去!」

煤三代頓時愣在原地,騰的下臉就黑了,眼睛也紅了,虛胖的身子骨不停的抖。

吃新鮮糧食的土老帽侉子這句話裡邊包含的三個詞彙都是燕都本地人對外鄉人的鄙視稱呼。

而王德標可是現在燕都本人罵外地人的流行詞彙。

簡稱外地逼!

煤三代在燕都這些日子勤加苦練,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氣得暴走的煤三代強自忍著怒火,嘶聲冷笑:「賓利都不準進?嗬。牛逼牛逼。那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樣的車才能進去?」

「啊。告訴我。我他媽馬上就去買!」

對面一箇中年人譏諷嘲弄:「你丫今天就算把大勞開過來,丫你都甭想進去。」

「因為你不配。」

當即煤三代的眼睛裡就燃起十里長的露天煤礦大火:「那誰才配!」

也就在這時候,一臺普普通通的老奧迪開到煤三代跟前,輕輕摁了聲喇叭。

杵在西門口的執勤立刻開閘放行。

中年人衝著老奧迪諂媚欠身,像個奴才般直起身來指著煤三代冷冷說:「看見那車牌照沒?」

「只要你丫的能掛上帶這個字母開頭的牌照。」

「別說讓你進去,就算你要騎在老子身上,老子也跪著給你背進去。」

一下子的,煤三代就愣住,一張臉青紫交錯,又是憋屈又是憤慨,更多的是無盡羞辱和不甘。

進去的那臺老奧迪,煤三代可以買幾萬臺,但那車的牌照,煤三代,搞不到。

那是拿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牌照!

這一刀,直接把煤三代殺了透心涼。

半響,煤三代咬牙切齒恨聲叫:「我是童哥兒的兄弟,能進去不?」

「童哥兒?哪個童哥兒?」

「切。別說童哥兒,就算今兒你個王德標把你童爺爺童祖宗叫過來,都甭想進去。」

中年人豎起大拇指往後戳著硃紅銅釘大門:「丫知道這裡什麼地方不?這是咱夏家的親王府。」

「天甲軍能在這兒辦公,那都是咱夏家讓出來的。」

「改明兒個,天甲軍搬走,這座親王府,就是咱夏家的私人領地。」

「丫去打聽打聽,這座親王府值多少銀子?」

「單是這尊石獅子就能當

你祖宗。」

惡毒又狂霸的話打得煤三代完全沒了形。杵在原地的他氣得渾身發抖,又無可奈何。

對方中年人,還真沒說假話。

這座親王府,還真的就是夏家的私人領地。

什麼是真牛逼?

這就是真牛逼!

他們夏家確實有足夠的底氣嘲笑打擊挖苦煤三代。

「土老帽,今兒就放過你,馬上給老子滾。」

「再他媽敢來這撒野,下你丫眼珠子,打斷你狗腿。」

「滾吧。」

「滾!」

被對方一通無情羞辱加威脅,煤三代嘴角泛白臉泛青,一口氣怨氣窩在心口發洩不出,呼吸粗重,一聲賽過一聲,腳下打閃,眼見著就要倒下。

這當口,我踩著單車到了煤三代身後,一巴掌拍在煤三代膻中穴上,打散煤三代那口怨氣。

乍見我的當口,煤三代霎時間眼睛就紅了,委屈得不行,上下牙關打架,愣是叫不出我的名字。

塞了根蟲草在煤三代嘴裡,雙手一擺,腳踏車車頭直衝硃紅大門。

那中年人當即就給我攔下來:「丫誰啊。你也配進去?」

「我兄弟沒告訴你?」

「他?你兄弟?」

「對。我兄弟。」

我靜靜說:「我兄弟說,他是童哥兒的兄弟。我就是童哥兒。」

「嘿嘿嘿,哈哈哈……」

閘口眾人不由得大笑起來:「又來個老土坦。」

「還他媽是個神經病。」

我拍著手,點上煙漠然說:「你剛不是說,叫童爺爺童祖宗來嘛。我來了。」

一下子的,對方就炸了毛。

我輕聲說:「童祖宗太大,我就勉強當你們夏家的童爺爺算了。」

這句話可是捅了馬蜂窩。

對方眾人頓時勃然大怒,嘴裡爆著粗口,日媽操孃的對我怒噴。

年輕的幾個人甚至擼起了袖子,將我團團圍住。

煤三代在後海四合院燒烤店被收拾了之後,見到這等場面就發怵。

我把著煤三代的肩膀拖到我身邊,左手往後,從大揹包外加層中慢慢抽出一根油亮的實心紫竹。

唰地下!

一紫竹過去,就抽在對方一個年輕人脖子上,直接打得這個人躺在地上殺豬般慘叫。

燕都最好十月的豔陽打在紫竹上,泛起最詭異的光!

一下子的,那中年人就變了顏色,憤聲大吼:「銅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