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銅獅子三字,周圍人齊齊色變,幾個已經撲到我跟前的年輕人如見鬼魅般後撤。

「銅獅子,***敢打我們夏家人。你活膩了?」

我不為所動淡淡說:「罵我爺爺可以,罵我媽不行!」

「你要不服,可以再罵一句試試。」

「我要是不把這根紫金竹打成渣,我他媽就從這門口跪著爬進你們夏家五進院。」

這話出來,對方面色各異,有個小年輕完全不以為意,當即就開口:「屮你……」

啪!

都不用我動手,中年人一巴掌就掄在小年輕臉上,打得對方口鼻來血:「***知道這根紫竹是誰的嗎?」

「知道這是太公的紫竹不!」

「咱們今兒就是要把這根紫竹贏回來!」

小年輕頓時嚇得亡魂皆冒,一個勁對著中年人道歉。

「銅獅子。你今天敢來赴會……」

中年人對我獰聲說:「證明你是帶把的!」

「來者是客。裡邊兒請!」

說著,中年人向我抱拳作揖,神色凝峻一逼,看我的樣子,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嘴裡叼著煙吐出煙霧,漠然說:「跪下。把我兄弟背進去。」

騰!

一幫人全部愣在原地。

身畔的煤三代也被我的話嚇得不輕。

瞬息間中年人就爆出雷霆怒火:「姓童的,***再說一句。我們夏家給你臉太多了是吧!」

「恰恰相反。」

我冷冷說:「我今天,就是來打你們夏家臉的。」

這話不僅惹毛了中年人,也激起了眾怒。.

也就在這當口,我不慌不忙開口:「剛才你說什麼……只要我兄弟能掛上那什麼字母開頭的牌照。」

「你就讓我兄弟騎在你身上,跪著爬著送我兄弟進去。」

一邊說,我一邊拉開胸包,摸出一對亮晶晶的黃色車牌交給煤三代。

「燕a00001。」

「燕都第一臺摩托牌照。」

說完這話,我將菸蒂重重杵在身前的那一對明代石獅子頭上,菸蒂則直接扔進獅子嘴口中,曼聲開口。

「爬吧!」

頃刻間,夏家一群人全***了。

那名叫沈勝的中年人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煤三代手中的車牌,一張臉千變萬化好看得不得了。

「去年。有個叫龍灝然的燒了老子的大白馬,就只給老子剩下這兩塊牌子。」

「後來,這個龍家狗***被老子搞成通緝犯。一輩子回不了神州。」

「你要不要驗證下真假?」

沈勝額頭上,冷汗瞬間滲出,整張臉青紫交錯,畏懼恐怖層層疊疊湧起!

我揚起紫竹平平落在石獅子頭上:「親王府夏家人,說話要算話。別被我和我兄弟兩個王德標瞧不起。」

沈勝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話。臉上冷汗如瀑布般淌下,身子骨顫抖不休。

慢慢地,沈勝的腰就彎了下來。

眼看著沈勝就要下跪,我身後一個蒼老沙啞聲音傳來:「沈勝,給梓華少爺賠個不是。這事就過了。」

我身子一震,咬著牙,慢慢轉身。

沈勝如聽天籟,毫不猶豫雙手抱拳對著煤三代行起大禮,腦袋直接垂到膝蓋:「梓華少爺,沈勝給你賠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李梓華回頭面露不忍,左右為難:「王爺爺……」

站在我身後的,赫然是老卑鄙王靜凇!

「小梓華。給我一

個薄面兒。可否?」

煤三代更是沒了主意,轉頭望著我,低低呼喚:「童哥兒……餓該咋弄?」

我沒吱聲,靜靜站著。

「你們幾個,都給梓華少爺賠禮道歉。」

「是!王老太爺!」

一呼一應間,夏家的徒孫徒重孫們齊齊向煤三代抱拳作揖叫著對不起。

動作劃一,姿勢統一,屁股齊齊朝著硃紅大門之後,煞是好看。

煤三代本就心性不壞,面對這麼多人的大禮,完全不知所措,手足無措著急望向我,滿滿的求救。

哼!

我冷哼出聲,抄起紫竹靜靜說了一句:「有的人只會倚老賣老充當和事佬。只會指揮人道歉,就他媽不知道自己道歉。」

這話出來,背後老卑鄙的呼吸一下子就上來!

我冷蔑一笑,對著煤三代說:「記得把今天的事拿出去顯擺。」

「親王府夏家集體給你這個挖煤土鱉道歉,夠你吹一輩子。」

說完,我收起紫竹反插回揹包,單手插袋昂首走進西門。

「好好好……」

煤三代迭聲叫著好,快速跟在我身後。

忽然,煤三代調頭回去,衝著沈勝笑著說:「沈……哥,我的b賓利可以進去了不?」

「您們要是為難,我就放這。」

「我開賓利b進去的主要原因是,是我怕我童哥兒贏了東西,沒地放。」

「我今天都把賓利b清空了。」

頃刻間,夏家人的臉全裂開了。

天甲軍辦公地我已經聽無數人說起過無數遍,包括曹老頭也說過。

根據我的推測,夏家絕逼是愛新覺羅的直系後代,不然絕不會能擁有這座價值連城的親王府。

而且,夏家人絕逼還為祖國做出過巨大的不可磨滅的貢獻。

要不然,他們夏家也守不住這地方。

要知道,這裡可是真正的皇城根!

只是我翻來覆去也沒推算出這個夏家到底是愛新覺羅哪家的分支。

愛新覺羅直屬後裔,現在,還在的不多。

富豪不少,傑出貢獻的也有。

但,能守得住這座親王府的,我實在找不到。

於是我又湧起了另外一個想法。

如果這座親王府的主人不是愛新覺羅的後人,那麼,他的主人就是曹老頭嘴裡說起過的另一種人。

這種人,叫做隱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