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把傢伙什齊齊對著柏華松等人,柏華松冰山般冷峻的臉透出無盡殺意,唯獨不見絲毫懼色,兇暴萬狀痛罵:「韓保豐,莊馳華,你們都想反了?」

韓保豐咬碎鋼牙嘶聲大叫:「都是你逼我的!」

「柏華松柏老總,請您馬上放下槍。」

柏華松面色凝肅:「你敢命令我?」

韓保豐低吼:「你要不下令,我自己動手!」

柏華松沒有絲毫懼色躡步而上,沉聲大叫:「你敢!」

「有種開槍打死我!」

面對柏華松的逼迫,韓保豐面露恐懼,忍不住退後一步。

這當口,莊馳華悽聲大叫:「柏二哥。今兒,本來就是你以勢壓人。」

「方州沒有半點錯,童師也是被你逼的。他也沒錯。」

「您聽我一句。大家各退一步。」

一行滾燙的淚湧出莊馳華眼眶,悽零悽然:「只要您放下槍,我莊馳華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我求您了!」

杜鵑滴血的嘶鳴撕裂天地,現場人無不動容。

柏華松冷漠看了莊馳華一眼,眼光從我的臉上挪開,露出一抹冷蔑。

下一秒,柏華松又看了看韓保豐,音冷如刀:「以戰求和!」

「韓保豐,誰教你的?」

韓保豐低著頭,眼睛直刺柏華松悲壯大叫:「誰也沒教我。都是你逼的。」

「左右都是一個死。」

「我只求一線生機!」

柏華松身處幾十把傢伙什當中,完全不在乎被打成篩子馬蜂窩的結局,昂首負立,傲視全場。

慢慢地,柏華松舉起右手。

看到這一幕,眾人堵在喉嚨管的心慢慢落了下去。

無數人更是長出一口大氣。

也就在眾人都以為柏華松要服軟的時候,突然間,柏華松牙關一錯,厲聲叫喚:「都進來!」

「是!」

是字音起,雷鳴震天!

頃刻間,二進院中就多了四組人馬。個個荷槍實彈,殺氣外放,摧枯拉朽!

這些人的出現,直接讓現場所有人倒吸冷氣,眼瞳炸碎,腦海轟爆!

柏華松神色肅殺,長空長喝:「天甲軍內衛。總部總特,羽林衛。」

「下槍!」

「反抗擊斃!」

「是!」

「拿下韓保豐!」

「拿下莊馳華!」

「是!」

二十多支長短傢伙什直逼天甲軍內衛和總部總特羽林衛。

轉眼間功夫,十數名天甲軍內衛、總特、羽林衛乖乖繳械。

韓保豐被摁翻在地,雙手反銬。

莊馳華待遇要好一點,用的是綁紮帶。

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韓保豐和莊馳華制服,柏華松冷冷看了我一眼,眼瞳寒光大作就像是看死人那般,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拿下方州所有人!」

「軍法從事!」

唰唰唰……

二十多支長槍短炮齊齊對準我和方州眾人:「方州所有人,放下槍。否則格殺勿論!」

形勢陡轉,方州再一次陷入孤軍奮戰。

剛剛平復一絲絲的安寧轉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兇猛的危機。

韓保豐和莊馳華勃然色變,齊聲大叫。

老陳皮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卻被對方呵斥逼退。

柏華松指著我厲聲說:「童師。」

「馬上放人,等候處置。」

我昂然而

立,神色淡漠,用最實際的行動回應柏華松:「方州所有人!」

一聲呼喚,方州所有人齊聲大吼!

「到!」

「到!」

「到!」

聲震九天中,我深吸一口氣厲聲大叫:「最後一戰!」

一聲令起!

戈立宮河陽肖元葉布依董功明十數人血脈沸騰用盡全力應和:「最後一戰!」

我昂首大叫:「方州陵園見!」

一瞬間,方州所有人爆燃而起:「方州陵園見!」

十數人的吼聲賽過萬馬千軍,變成龍嘯,震天撼地!

現場無數人都被方州人的精氣神所震懾縮緊眼瞳屏住呼吸。

「童師冷靜!」

「方州所有人聽令,不準執行童師命令!」

「柏華松,你今天敢下命令開槍,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你。」

柏華松冷臉緊繃,銳利狂霸的眼睛裡透出最無情殘忍的狠厲。

慢慢地,柏華松抬起右臂,薄薄的嘴皮輕輕開啟:「拿……」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個沉穆冷肅的聲音炸響:「慢著!」

我的手一頓。

「全都給我把槍放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現場人均都一怔。

柏華松揹著手掃射全場,陰冷目光投向小巷盡頭。

「誰在說話?」

「我!」

「你是誰?」

「有資格命令你的人。」

柏華松的聲音極其冷傲,不過對方的聲音更是力壓柏華松三分。

柏華松面色輕變,很顯然不屑對方:「你有資格命令我?」

「我當然有資格!」

著話叫柏華松極不舒服,躡步前殺,眼眉橫挑化身雄偉泰山,覽盡群峰,逼格凌天:「天丁許可權,代號祁連。報你的字號!」

三進院小巷盡頭,沒了聲息。

柏華松鼻子輕哼嘴角輕撇,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殺氣迸進。

足足頓了兩秒,那威殺肅重的聲音毫無徵兆響起:「五甲聯辦,天丁許可權。代號受請人。」

柏華松身子大震,趾高氣揚的傲氣轉瞬不見,殺氣凜然的臉露出絕不可能的震怖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