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級料子,居然用來最次的雕件隨形厚樁牌?

這樣子的暴殄天物,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小龍子的這塊厚樁牌子也是觀音題材。

這其中,又有什麼聯絡和奧秘?

「你就甭管了好吧我的童大哥。你是我親哥。你快想想轍,不然年初一你可能就見不到兄弟我了。」

我斜眼瞅了瞅小龍子,看著小龍子那擔驚受怕惶恐不安的臉,心頭微微一動。

隨後我探出左手輕聲說:「拿來。」

「拿什麼?」

「崩的那塊零碎!」

小龍子頹然搖頭滿面苦相:「找不見了。」

我並沒有打擊小龍子,而是木然說:「那就是幫你擋災了。」

「擋災?擋什麼災?」

「廢話。你前天差點死了。」

聽完我的解釋,小龍子將信將疑。

我輕聲詢問:「這塊牌子哪兒來的?你媽還是你爸給的?」

有一說一,小龍子對我的信任不比任何人差。

當下,小龍子也就竹筒倒豆子,把這塊神級翡翠牌子的來歷出處和盤托出。

一段塵封的絕密往事,被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小龍子自己交代了乾淨!

這塊料子是五十年代在翡翠國帕敢挖出來的。

帕敢是翡翠老產區,有歷史可考證,從明末開始,這地方就是世界第一場口。

現如今世界上數得著的幾條帝王綠翡翠鏈子和手鐲,都是從帕敢出來的。

五十年代的翡翠國剛剛擺脫攪屎棍的殖民統治,國內一片混亂。那時候的帕敢形勢更是言語難盡。

這塊龍石種由當地土著從山洞裡挖出來賣給了當地土司。

由於當時局勢限制,這塊原石並未能給那土司帶來財富,而是殺身之禍。

在土司正在命人用鑿子對這塊原石開窗的時候,駐紮在帕敢的某支殘兵敗將衝進寨子,將整個寨子的人殺了個乾淨。

這塊只開了一塊小視窗的原石從此下落不明。直到十多年後,龍家某個人去了彩雲之南做了知青。

高考恢復那年,這塊原石被龍家人帶回了燕都!

「你說,你大伯當年只用了一千塊錢就換到了這麼大塊帝王綠?」

「該不會是你大伯殺人越貨吧?」

我雖然知道這是龍石種,但卻故意說成是帝王綠。

小龍子狠狠瞪我,左右張望壓低聲音:「你敢說我大伯?你想死啊!」

「我大伯當初就是這麼說的。」

說起來七十年代的一千塊錢確實是天文數字的天價。

在當時的神州,一千塊錢就相當於一個農村家庭五十到六十年的總收入。

我不置可否:「那後來呢?」

「後來,我大伯我爹還有我三叔就把這塊原石切了。」

「我奶奶做主,把摳出來的玉石分切成八塊。做了八個厚樁觀音。分給龍家男丁。」

「我大哥身體弱,就戴藥王觀音。我二哥戴的延命觀音。我三哥戴的是騎龍觀音。」

「我媽當時懷不上,我奶奶就把最後一個牌子刻了送子觀音。送雍和宮……第二年,我就出來了。」看書菈

聽著小龍子低低沉沉的講述,我的心被一枚又一枚導彈轟了又轟,轟成碎渣塵埃。

我腦海中大致已經有了推斷,但還不敢確認。於是我又再次套路小龍子:「你爹戴的什麼觀音?」

這話出來,我即刻迅速改口:「其他幾塊牌子都是觀音?」

跟著,我又改口追問:「那幾

塊牌子都是誰戴?」

不給小龍子任何思考的時間,趁著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我急速再問:「那個山洞,你們家去過沒有?」

小龍子面露糾結苦色低低說:「我就只知道我們四兄弟的……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吧童哥好不?」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了小龍子,板著臉將牌子推過去冷冷開口:「你不說,我就修不了。」

一下子的,小龍子的清秀宋玉臉便自糾擰成一坨漿糊。

如同小龍子自己所說那般,他確實把我當成他最好的哥們,什麼事都不瞞著我。

小龍子確實是張白紙,我不願意欺騙他。

但,我必須要這麼做。

「我求你了童哥,我是真不能說。你先救救我吧。」

「後天年三十兒,奶奶要檢查我們的觀音牌子。要是被我奶奶看見牌子cei了,我就死定了……」

說到此處,小龍子整張白皙的臉變得極其恐怖,渾身打著哆嗦,就連撥出來的氣都是涼的:「我奶奶,會把我們***了打屁股,再扔泳池裡泡……」

「真死定了。你是沒見過我奶奶有多兇。連藏獒都打不過她……」

「那年,我三哥出事,把牌子弄沒了,我奶奶把我三哥打得死去活來,皮開肉綻,真是皮開肉綻吶,我親眼看見的……」

「要不是我爺爺出馬,我三哥一準兒被我奶奶打死……」

看著小龍子驚惶恐怖的臉,我腦海更是疑雲密佈,心頭更是滿腹疑團。

即便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從小龍子的神情舉止,我已經有了計較。

冥冥中我感覺到脊背有些冰冷,隱隱推算出某種答案,但卻又抓不到那乍然閃現的靈光。

「童哥,兄弟我都這樣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成不?我要是被我奶奶揍了話,我是真不一定能見著大年初一的太陽。」

「求求你了童哥。你就大發慈悲吧。全世界我就你唯一的朋友。你得拉兄弟一把啊。」

我不禁嗤了聲沒好氣說:「我有什麼好處?」

「都給。都給。你要什麼,兄弟我就給你買什麼。」

「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