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失魂尖叫聲此起彼伏,無數人調轉身子瘋狂退回三進院小巷。

三進院小巷不過兩米寬,此時那容得下幾百號人的瘋衝!

一瞬間的霎那,好些人就被擠翻在地被後面的人無情踩踏,哀嚎遍野。

「誰他媽不講秩序不講公德心亂擠亂踩,老子就點火!」

暮地間,我淒冷決絕的聲音傳出,無數人嚇得定在原地再不敢亂動。

幾個西裝男回頭過來,頓時汗毛倒豎。看書菈

此時的我,就坐在滿溢的假山池邊,嘴裡叼著煙,右手逮著槍,左手拿著打火機,陰鷙森冷木然盯著小巷。

「銅獅子。***收我們的打火機,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

「你真聰明。明天來方州上班。」

「不來……行不行?」

「那就跟我一起下去!」

「操!」

我反手揪著已經嚇暈死過去的迪爾出了假山池,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柏華松。你這條狗給老子滾出來。」

「出來看看你的外國主子。」

「他剛拉屎在褲子裡,我幫他洗乾淨了。」

「快給老子說謝謝。」

冷漠的話語出口,躲在眾多西裝男保護下的柏華松徑自第一次不敢回應我。

「怎麼?柏華松。你是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聽不到老子的話?」

「你的囂張你的驕縱你的無敵都他媽去哪兒了?」

「現在,再給老子狂一個試試?」

「現在,再給老子橫一個試試?」

「老子收拾不了你這條狗,還他媽收拾不了你這條狗的狗主子?」

我肆無忌憚罵著,不給柏華松留任何面子。

可奇怪的是,無論我怎麼罵,柏華松就是不冒頭。

「老子數到三。你不出來,老子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老子點火。」

「第二,老子開槍!」

「一!」

一字出口,我故意停頓,默默觀察。

果不其然的,四面八方立刻傳來各種哀求聲。

「柏老總,您行行好,應承童會長一句吧。我給你磕頭了。給您磕頭了。」

「柏老總,您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也是命呀。」

「這裡這麼多國士這麼多大師,他們要是出了事,您可得負全責呀。」

「您不想想我們,您也得想想那兩撥老外。他們可是您帶來的。」

「柏老總,別再考慮了。您可能是不知道童會長和方州的厲害。童會長那是無惡不……啊呸……我這張臭嘴……童會長那是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漢子。」

面對無數人撕心裂肺錐心滴血的苦苦哀求叫喚,柏華松完全不為所動,躲在二十多號西裝男重重包圍圈中裝死!

事情演變到現在,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乖乖繳械投降,我叫他吃迪爾的屎,他都會照做。

這個人,確實頭鐵!

柏華松之所以頭鐵,無非兩個原因。

一。他有足夠的實力。

二。他背後站著足夠實力的人。

預料中的情況如約發生,我臉色如常,牙縫裡蹦出一個字:「二!」

催命的音符化作驚天滾雷在四合院上空來回傾軋碾壓,地面在顫抖,秋風在哭泣,樹木在哀拗。

孤魂野鬼們在各個角落狂歡不休。

二字剛落音,整個二進院全炸了。

「柏華松,我屮你祖宗。***個沒有擔當的狗***。」

「禍是你闖的,***連承認自己錯了的勇氣都沒有嗎?」

「童師說的一點兒沒錯,你個狗***就是黃皮白心。方州明天就撤編了,***還把人家往死裡逼。」

「柏華松,今天老子要是死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屮你媽啊柏華松,有種挑火沒種滅,***那根驢把子白長了。」

「柏華松,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畜生。」

「老子記住你了。只要今天老子活下來,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全家老小!」

「你不是喜歡金字塔國嗎?老子把你老媽丈母孃老婆女兒統統賣過去!再把你老爹老爸兒子送過去當龜公。」

「屮你媽柏華松!***給銅獅子***趾都不配!」

「窩囊廢膽小鬼!」

「柏華松給老子滾出去給童會長道歉。」

「滾出去!」

「滾出去!」

倒數二字出口,所有人都不裝了,一改一字出口後的軟弱哀求,全部痛罵柏華松。

各種汙言穢語粗口滿天飆飛,聲震九天。

我抿著嘴,輕輕眨眼,平靜開口:「三!」

「等下!」

人群分開,柏華松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此時的柏華松依舊保持著往昔的沉穩趁著,只是他的頭髮,稍微有些凌亂,那雙光鑑照人的皮鞋也多了無數個鞋印。

「童師,我出來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抿著嘴,昂著頭:「有。一個問題。」

「假如老子把這裡點了,你是挨槍子還是被注射?」

刷的下,柏華松眼角狠狠抽搐,胸口起伏不定:「童師。人的命,很寶貴。」

我腦袋昂起,皮鞋在迪爾臉上狠狠無情的摩擦著:「你的命寶貴。你主子的命,也寶貴。」

「老子,賤命一條,爛命一隻。」

「老子用老子的賤命爛命換你和主子的命,千值萬值。」

說著,我拇指一挑。

忒!

一聲脆響炸裂長空!

芝寶火機剛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