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就算方州拿不到地鵝計劃,那我們就自己做。你要不答應老子就跳下去,跟小柒妍死一塊兒。」

「你保證!你拿地脈龍神的名義給老子保證!」

很快,簡自在規定的死日期來臨。

七月的第二天,所有人馬匯聚灌江口指揮部,向簡自在彙報戰果。

聽完每個人彙報,簡自在和俞慕華當場給出批示。

「期限一年!」

「最先殺鵝者重賞!」

「失敗者,提頭來見!」

接下來就是每個小組上前跟簡自在簽署軍令狀。

地鵝計劃已經洩密,所有研究地質地龍的單位都拿到了相關所有資料。

這就相當於所有人都掌握了原子彈的理論知識,只需要按部就班把他做出來就行。

簡自在的搞法,很有新意。

沒有揭皇榜,沒有競標,沒有評分打分……

全部人馬都給老子上!

誰先殺鵝,誰得重獎。

這個重獎,有可能是一輩子花不完的獎金。

有可能是流傳青史的千古美名。

更有可能是現場所有人都最痴迷的權!

簽署軍令狀的單位,共計五家。

地局、整合之後的地勘、科學院、天監特所聯合小組、天甲軍!

沒有方州!

方州沒有資格參與地鵝計劃!

現實就是這麼可笑。

凝萃石老畢生心血,更是石老死不瞑目夙願的地鵝計劃,方州……

竟然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奇恥大辱!

對於方州沒資格參與地鵝計劃一事,無數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更是驚掉大牙。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和諷刺!

因為,方州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方州。而是轉了民企的方州。

而簽署軍令狀的五家大單位卻是樂得不成樣。

尤其是地局新地勘和科學院,就站在旁邊看我的笑話。

跟隨我一起開會的海爺面如死灰,絕望透頂。

雖然我們早已預知了這個結果,但海爺還是無法接受。

突然,海爺叫出報告聲:「報告南嶽。報告北嶽。報告慕總。前方州老卒甲子洞洞洞……有話說。」

「玄學院懇請,參與地鵝計劃。」

「這是第八執劍人的心血,也是前方州的心血。」

「玄學院有責任維護第八執劍人的心血,有能力有信心保證完成任務。」

簡自在和秦靖連施捨一眼的目光都不給海爺。

俞慕華輕漠開口:「陳東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們方州的實際情況並不適合參與進來。」

海爺站起原地不動,沉聲叫道:「為人作嫁衣,石老死不瞑目。被人摘桃子,方州死不瞑目!」

這話出來,俞慕華有些慍怒,秦靖卻是早已拍了桌子怒斥海爺:「陳東海你想造反了?」

「你們方州給誰做嫁衣了?你們又被誰摘桃子了?」

「拿死不瞑目威脅誰?拿你們這群老油子沒轍了是吧?信不信我辦了你。」

我曼聲開口:「北嶽要辦海爺,連同我一起。這樣才能把我們一鍋端。」

秦靖面色鐵青沉聲叫道:「我說過要給你們一鍋端?童師。你們方州是你說了算還是陳東海說了算?」

我昂首直對秦靖:「報告北嶽。我說了算。海爺說了也算。海爺說的就是我說的。」

秦靖面露戾色,卻又拿我沒轍。

這當口,俞慕華漠

然開口:「童師。我知道你有意見。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大局為重。」

我站起身冷冷開口:「報告俞總。我對組織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我要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難住我們方州人的事。」

「從今天開始,我們方州,自己搞地鵝計劃。」

「哪怕我們方州男的去賣血,女的去賣身,都要把屬於我們方州地鵝計劃搞出來。」

現場眾人聽到這話,就像是看絕種的霸王龍看著我。

秦靖面含譏嘲,俞慕華抿嘴搖頭。

在眾多看***般眼神注視下,我扶著搖搖欲墜的海爺出門。

地鵝計劃方州被拒之門外,這奇恥大辱傳遍全方州,方州上下集體炸裂。

多個專案組捉刀人打電話給我,一致表態。

不蒸饅頭爭口氣!

方州,就算全體賣身賣血賣地賣光一切所有,也要拿下地鵝計劃!

我,就算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斬了這隻大鵝!

這,又是塊比那隻合金箱更硬的硬骨頭!

要錢錢沒有,要人人沒有,要裝置更沒有!

唯一的優勢就是我比其他人多讀了幾遍地鵝計劃!

龍門逆龍翻身後的去處都沒搞清楚,現在又要做地鵝計劃,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入手?

科學院、天監特所、地局、地勘、天甲隨便挑一個單位出來都碾壓方州這頭小螞蟻、

傾舉國之力都搞不出來的地鵝計劃,方州卻要獨立完成。

用一百倍的資源精力做別人百分之一的事……

或許也只能做到百分之一的成績……

有史以來,我從來沒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

三山五嶽的重壓!

回到堰塞湖的當天晚上,一個我從未想到過的人意外到訪。

誰?

科學院馬文進!

馬文進到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

他只帶了一個秘書和另外一位大國士昆侖山。

而且開的還是最普通最隱蔽的麵包車。

堰塞湖這一段路在深山老林,道路損毀異常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