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我無視機庫裡的飛機,無數人身不由已望向最遠處的油庫,無不嚇得魂飛膽喪。

「攔住他!」

「不准他靠近油庫!」

「所有人,保護油庫!」

「全力保護油庫!」

廣播裡傳來撕心裂肺的驚天嚎叫,我卻是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油門更是踩到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去撞油庫的時候,我卻是突然鬆開踩下剎車。

滋!!!

溼漉漉的跑道上頓時青煙大作,焦臭升起。

重達五千斤的陸地巡洋艦在地上拉出四道長達三十米的焦黑印記,穩穩剎停在一個機庫前。

解開安全帶,我叼著煙下車,揹著手昂首走進機庫,看了看眼前的直升機,抬手去摸。看書菈

「不許動!」

「趴下!」

「雙手抱頭!」

「不然就開槍了。」

黑壓壓幾十號人跑過來,七八個人舉著手槍步槍遠遠對著我瘋吼。

我完全不為所動,頭也不回。

就在機場守衛們躡步靠近要抓我之際,鄧卓南和楊艮戌率領天監特所五臺車齊齊殺到。

在我的鼓動下,天監和特所,總算是展露了他們牛逼的一面。

「神州天監!」

「神州特所!」

「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放下槍!」

「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他媽動槍,死的是你們。」

十二名隊員外加五個司機衝下車來,將我團團包圍,各自舉起手中證件對著對方大吼大叫。

機場一方反應相當激烈,對著楊艮戌鄧卓南爆罵爆吼。

場面頓時陷入僵持!

不過短短六分鐘後,機場高層紛紛殺到。

為首一個胖子嘴裡還冒著酒氣,過來指著鄧卓南就是劈頭蓋腦的爆訓:「你們特所想幹什麼?」

「這是機場,是重地。」

「擅闖機場重地,你們想坐牢還是殺頭?」

鄧卓南義憤填膺大聲叫喊:「你們不是說你們沒有飛機嗎?這又是什麼?」

「你們什麼意思?有飛機不給我們?」

「憑什麼?」

胖子冷笑連連:「飛機是有,但今天的天氣達不到條件。不能飛。」

鄧卓南怒道:「我們在秦嶺雨比現在還大,坐的還是黑鷹都能飛。你這就不能飛?」

「秦嶺是秦嶺,黑鷹是黑鷹。老子這是剛剛出來的直八。擦掉一塊皮,拿你們特所所有人的命都賠不起。」

「你還真把你們特所當回事了?有本事給老子拿江總的命令來。別說下雨,就算下刀子,老子也派人飛。」

「沒本事,就給老子閉嘴。」

鄧卓南本就不善言辭,面對胖子的打壓竟自找不到話反駁。

楊艮戌一把撥開鄧卓南,沉聲說:「少他媽廢話。什麼時候能飛?給個時間。」

「別把我們天監惹毛了。」

天監逼格是最高的,不過這個胖子卻是根本不買賬:「什麼時候能飛。那要看老子的心情。」

楊艮戌獰聲叫道:「耽擱我們天監特緊急要務。你負全責?」

胖子可不會給楊艮戌任何面子,譏嘲冷笑:「全神州就只有你們有任務?我們就是拿工資混日子的?笑話。」

「你們的任務再重要,有我們的飛機重要?」

這句話直接把楊艮戌懟得沒了脾氣,眼睛都綠了:「***再給老子說一句。」

天監的人脾氣確實火爆。只不

過選錯了物件。

胖子嘖嘖砸著嘴,指著楊艮戌冷笑:「喲。還挺橫的。那麼橫自己買架飛機自己飛去啊。」

「別他媽死乞白賴求咱們吶。」

人在屋簷下,楊艮戌又低不下天監的頭,除了憋氣就只剩下憋火。

得理不饒人的胖子大口砸著香菸又冒出句話:「要飯討口就要有乞丐的覺悟,明明自己就是一條狗,還他媽把自己當主子……」

噌的下,楊艮戌就炸了毛。

衝鋒衣一拉,右手探入懷中一頓。

解開腋下配槍鎖釦!

嘴炮歸嘴炮,大不了互相問候下彼此七大姑八大姨外加雙方單位。

但動槍,就是另外一個性質了。

就在楊艮戌手已經摸到槍把的那一刻,我箭步前踏摁住楊艮戌肘子,面對胖子清冷冷說:「你。去把我的飛機開過來。」

這話出來,胖子明顯的一愣,機場眾人均都露出千奇百怪的表情。

「你的飛機?」

胖子上下打量我兩眼,冷笑說:「好大的口氣?你是聾子還是腦袋短路?沒聽見我說的?」

我冷漠開口:「我不要你的飛機。我只要我的飛機。開過來。別耽擱我時間。」

胖子眨眨眼,忍不住忘形大笑:「你只要你的飛機?不要我的飛機?你把我這當什麼?當成你家?」

「他媽笑你兩年半。」

「你們都聽見了吧。他要他自己的飛機。還叫我別耽擱他時間。他把他當成江總了吧。」

機場眾人紛紛樂呵出聲,看我的樣子還真把我當成了神經病。

「怪不得敢闖機場,原來還真是個瘋子。」

「就算江總來了,也不敢說這話。」

我看著胖子,清冷冷說:「你這條狗是真傻還是假傻?聽不懂人話?」

胖子一下子就怒了:「好好好,我是狗。我是傻狗!你有種……有種再說一遍。」

我抿著嘴輕聲說:「你這條狗都聽不懂人話,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轟!

胖子咬牙切齒爆吼:「今天就算是天王地老子來了,***也別想從我拿到一架飛機!更他他媽別想上天!」

頓了頓,胖子暴走大叫:「從今往後,天監特所別他媽再想調一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