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震的身上,不知道他到底打得是什麼注意?

金甲修士的實力毋庸置疑,能夠進入天蓋領地精英修士的行列,肯定不是簡單之輩。

說是同級無敵有些誇張,但是普通修士與之對戰,基本上都是被秒殺的下場。

在這種情況下,唐震卻主動站出來與對方比試,要麼腦袋有問題,要麼就是真的有自信。

金甲修士雙眼微眯,上下打量了唐震幾眼,似乎想要探尋他的來歷出身,結果卻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雖然沒有搞清楚唐震的來頭,金甲修士卻依舊沒有將唐震放在眼裡,能夠在青銅大門前排隊等候,又豈能是什麼大人物?

“我再問你一句,是否真的拿定了主意,要跟我一同進入無底深淵?

如果後悔害怕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肯定不會介意。”

金甲青年的這句話,看著似在為唐震著想,可具體打得什麼主意,怕是唯有他自己才清楚。

唐震看著金甲修士,笑著搖了搖頭。

“唉,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如此自不量力,那就跟著我一起走吧。”

金甲修士說完,就轉身朝著青銅大門口去。

他的同伴看向唐震,眼神中滿是冷漠,同樣也有人面露譏諷。

在他們的眼中,唐震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至於先前那些排隊的修士,一個個默不作聲,這件事情既然是唐震的選擇,他們自然不會繼續幹涉,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結果就在這時,唐震突然開口。

“等一等。”

走在最前面的金甲修士聞言,猛的轉過頭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唐震。

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眼神中有著濃濃的不滿,就彷彿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冒犯一般。

“磨磨唧唧的,你還想幹什麼,不要給臉不要臉。”

金甲修士說話的時候,語氣異常冰冷,似乎正在壓抑著心中的怒意。

“我只是想問一下,進入這無底深淵,必須要使用通行令牌嗎?”

金甲修士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旁,並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旁邊守衛青銅大門的修士,主動接過了唐震的問題,大聲的解釋道:“每一名修士進入無底深淵都,必須辦理通行證,並且繳納足夠的費用。

最開始的通行證,統一都是最低階別,極少有特例出現。

想要獲得更高階別的通行證,就需要驗證通行令牌中記錄的資訊,從而確定持有者的實力,是否擁有申請更高階別通行證的資格。

相比低階令牌來說,高階令牌多了一些特殊的許可權,比如帶人進入無底深淵,被帶入者無需出示令牌。”

青銅大門的看守者解釋的很清楚,不僅僅是針對唐震,同樣也針對那些排隊的修士。

同時他的心裡還在暗罵,這幫該死的傢伙,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看一眼石碑上的規則?

總是隔三差五的給自己找麻煩,自己還得當和事佬,不斷的解釋緣由。

“原來如此!”

唐震早就將規則記在心裡,此刻卻故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轉頭掃了一眼金甲修士。

“既然是這樣,那就使用我的令牌進入,你跟我一起走吧。”

聽到唐震的話後,金甲修士和他的同伴同時一愣,隨後就有人發出嗤笑。

“這個傢伙,難不成腦袋有問題?”

“這你就不懂了,他使用自己的令牌,那麼就只能抵達令牌所規定的極限深度,而不是跟隨咱們抵達更深處。”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狡猾,難怪敢主動跳出來應戰,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呵呵,誰說這幫傢伙老實,我第一個不同意,你看眼前情況就是最好的例子。”

天蓋領地的精英修士們說到這裡,再看向唐震的眼神當中,已經多了一絲淡淡的鄙夷。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雖然瞧不起唐震的行為,認為唐震自不量力,但是多少還佩服他的勇氣。

可是此時此刻,唐震在他們眼中就成了奸詐的小人,試圖用卑劣的手段來算計他們。

金甲修士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看向唐震的眼神越發不善,隱隱有著一絲殺機閃現。

不過轉瞬之間,他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著唐震點了點頭。

“好啊,用你的通行令牌也可以,我跟著你一起走!”

語氣冰冷,讓人感覺遍體生寒。

但凡是熟悉金修士性格的人,都已經看出他正處於憤怒的狀態,而挑起這件事情的唐震,必然會在接下來承受他的怒火。

“這個傢伙,怕是要倒大黴了!”

金甲修士的一名同伴,用淡淡的語氣說道,眼神當中還有的一絲期待。

他倒是想要看一看,等到進入無底深淵之後,金甲修士該如何收拾唐震?

肯定不是直接幹掉,因為那不是金甲修士的行事風格,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番折磨戲弄之後,再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其解決。

這樣做其實並不奇怪,須知在最燦爛的陽光下,同樣也有一片片的陰影存在。

修士之間的爭鬥本就不可避免,只不過在基石平臺的規則限制下,絕大多數樓城修士都已經習慣了,對同伴的信任和忍讓。

但是面對其他戰區或領地的修士時,這種約束力就會急劇下降,尤其是在無底深淵這種地方,廝殺爭鬥的事情更是時有發生。

須知無底深淵不但是修煉聖地,同樣也是一處巨大的寶藏,如果有足夠的實力和足夠好的運氣,極有可能發現讓人垂涎的好東西。

如果能夠藏好的話,自然沒有問題,可如果是被別人發現的話,那就很有可能就會引發一場爭鬥廝殺。

按照天蓋領地的統計,進入無底深淵的修士當中,有百分之一的修士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去不返。

聽起來似乎不多,可若是將進入無底深淵的修士數量加在一起,那麼這這個數字就略顯恐怖。

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所以眾人才會認定,唐震這是在自尋死路。

偏偏唐震似乎一無所覺,在聽到金甲修士的回答之後,立刻越過眾人,走到了青銅大門的守衛者面前。

“拿出你的通行令牌,不要耽誤時間。”

看守所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唐震在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得罪了金甲修士,又如此的瘋狂作死,他能活著走出來才叫見鬼。

唐震笑了笑,取出紫金令牌,放到了看守者面前的桌子上。

瞥到桌子上的那一抹紫金色,原本面無表情的大門看守者,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盯著紫金令牌看了幾秒之後,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用震驚和惶恐的眼神仰視著唐震。

“閣下……”

看守者語氣顫抖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唐震抬手製止,繼而笑著問道:“我的令牌沒問題吧,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可就要帶人進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