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和你打個賭吧

寶檀華菩薩乃是證道的太乙金仙道行，所證之道乃‘淨光’之道，全名為‘混元淨光寶相太乙金仙’。

所以當寶檀華菩薩將方鑑裝入婆娑世界後，凡閻浮大世界內，立刻引起了所有大羅金仙的注意。

同時，也有關注寶檀華菩薩行藏的證道太乙金仙發現了此事。

西方，靈山，大雷音寺。

如來佛祖抬手打出一道佛光，只見那佛光瞬間化作一面巨大的琉璃寶鏡，鏡中倒映出了婆娑世界之內的寶檀華菩薩與方鑑見面的景象。

在天庭凌霄寶殿穹霄之巔，四御尊神也在密切注視著那婆娑世界內發生的一切。

而當九天玄女來到媧皇宮時，被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綵鳳迎進了媧皇宮內。

“妹妹是為了那方鑑而來？”當盤坐在雲床之上的女媧看到進來的九天玄女時，不由輕笑著問道。

九天玄女也是先天神靈，與女媧、西王母以及各方先天女神聖的關係都很不錯。

“是，貧道正為此事而來。”九天玄女上前朝女媧稽首一禮，隨後說道。

女媧微微一笑，命九天玄女落座，九天玄女應命，然後身後升起雲床並盤坐下來。

“妹妹不必擔憂，那方鑑不似短命之人。”女媧待九天玄女落座之後說道。

九天玄女眉頭一皺，聽著女媧的話卻一點也沒有感到舒心，只是凝聲道：“執掌太玄都省這麼多年來，這方鑑是最讓我給予厚望的，我實在不願他半路折損，否則天庭將失去一大棟樑。”

女媧聞言搖頭道：“所以說這天庭仙官有什麼好？不作為就是瀆職違反天條，勇於任事卻要承擔因果。”

九天玄女無奈地道：“有道、佛二祖在，天條就總會有所缺漏，這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而且自天庭建立，從未有仙官如方鑑這般主動在凌霄寶殿之上站出來說出要道、佛徹底臣服於天庭的。所以這麼多年來，這條缺漏並未出現過，而且天庭仙官見到佛門修士哪個不客客氣氣的，更不用說天庭九成仙官本就出自道、佛門下...”

女媧聽到這話，心中細細一盤算，發現還真是如此，從天庭設立開始，就沒有一個仙官如方鑑這般明目張膽站出來跟道、佛兩家死磕的。

而且道、佛兩家弟子也都承載著斬妖除魔、教化世人，維護三界穩定的使命，所以大家都知道天條有這麼一個漏洞，但其實從未真正發生過。

直到現在，這個漏洞生效了。

但是沒人知道觸發這個漏洞會造成什麼後果，所以佛門只來了寶檀華菩薩一人，道門無動於衷，而四御尊神也在靜靜地觀望著。

...

“因果？”方鑑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寶檀華菩薩法相道：“我執行天律，何來因果？”

寶檀華菩薩手掐蓮花訣，寶相莊嚴道：“天條有一缺漏，仙官執法亦會沾染因果，故而鴻清真人毀滅古滄寺，便與貧僧結下了因果。”

方鑑聞言也是微微一訝，他仔細回憶天條玉律，發現果然存在這麼一處缺漏。

但方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大喜：“菩薩就是菩薩！果然慈悲心腸，如果菩薩不說，我恐怕一直都發現不了這個缺漏。”

寶檀華菩薩聽完不僅有些驚訝，就連那些正在關注這邊的天庭、道門、佛門大佬們也都驚訝不已。

隨即，只聽寶檀華菩薩道：“阿彌陀佛，鴻清真人為何不憂反喜？”

方鑑笑道：“我每次執法時，都有道門、佛門中人橫加干涉，而這些人每次都會被他們的後臺保住，只能不了了之。我想事後找麻煩吧，怕冒犯天條，說我攜公報私！現在菩薩告訴我有因果，有因果那自然是雙向的，我執法他們與我有因果，他們阻礙我執法自然我就與他們有了因果，哈哈哈！”

方鑑說到這裡，拍手大笑道：“妙！妙！如此一來，縱然有後臺保他，我上門清算因果有問題嗎？”

方鑑說完這話之後，包括寶檀華菩薩在內的大佬們無不面面相覷。

尤其是九天玄女，她還在為方鑑的性命著想，沒想到方鑑卻想到了這一層。

“果然與眾不同吧！”女媧含笑道：“異數就是異數。”

寶檀華菩薩看著一臉開心的方鑑，卻也笑道：“鴻清真人笑得太早了，此處乃貧僧婆娑世界，你只進得來，出不去。也莫要指望天庭救你，若是天庭出手，我佛門也會出手，屆時打得天崩陸沉，又是更大的因果。”

方鑑聞言，看著寶檀華菩薩道：“我殺了你的徒子徒孫，所以你今日便是來殺我的？”

“不，是度化。”寶檀華菩薩言道：“貧僧今日來度化鴻清真人。”

方鑑聞言眉頭一挑，問道：“哦？如何度化？”

寶檀華菩薩笑道：“貧僧給鴻清真人兩個選擇，一，拜入貧僧門下，入我佛門，百萬年後封菩薩果位。二，貧僧這裡有一件法寶，乃大日如來所賜，名為‘分形滅神杵’，若是鴻清真人能接下這一杵，你我因果便就此了結。若是接不下，鴻清真人只能神形俱滅，連一絲真靈只怕都難留下。”

方鑑聞言，只回了一聲冷笑。

寶檀華菩薩低頭問道：“鴻清真人，選一還是選二？”

方鑑眼睛一眯，道：“菩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也就不要選一選二了，我要與菩薩打個賭。”

“哦？”寶檀華菩薩佛光一燦，道：“鴻清真人要與我打賭？”

方鑑點頭道：“不錯，本神與你打賭，本神可以接你一下甚至三下‘分形滅神杵’，若你真能將我神形俱滅，我便認了。若是你這‘分形滅神杵’打不死我...”

方鑑說到這裡，仰起頭說道：“那你佛門就要徹底退出東勝神州，包括那位東方不動身佛！”

“還有，若是打不死我，你寶檀華菩薩也就別回去了，要被我天庭鎮壓在不周山下一萬年！”

“寶檀華菩薩，這個賭約你敢不敢接？”

“敢不敢？！”

“若是不敢接，那就給我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