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人心散了

站在炎公府邸之內，姜華手持揚州鼎，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這便是九鼎的奧妙之一，治下領地越大，越繁華，百姓們的生活越好，整個國家治理的越好，九鼎的威力也就越強，比使用法力發揮出來的威力強太多。

縱然君主手無縛雞之力，也能借助萬民信仰、念力、國運都比較玄乎的東西作為動力源泉，發揮出九鼎的威力。

就像此刻，姜華明明沒有輸入任何法力，可是揚州鼎的威力卻已經被激發了一大半。縱然不及全盛時期，能與聖人正面爭鋒，但也超過了大真人的層次，邁入了聖境。

就像此刻，整個鹽城治下全都籠罩在揚州鼎的領域之內。

這也多虧了如今的鹽城，雖然是一國，可是論實力，已經不亞於一州了，甚至更強。

如今的鹽城，人口三十多億，七成左右都是方士或國人，全民都接受了至少長達十年的初級學宮教育，一個文盲都沒有。

論人口，超過了一州之地。

論面積，如果加上海域的話，兩州之地也不止。

論戰力，更是遠遠超出了尋常的一州。

論財力，當今天下的財富，至少有四成都聚集在鹽城。等到封君和小諸侯們死完了，起碼還能再增加一成到鹽城。

所以，哪怕姜華什麼都不做，僅僅只是號召了一下鹽城的百姓，九鼎的威力就已經發揮出了七八成之多。

這也涉及到認可程度的問題，如今的鹽城，不僅百姓眾多，對姜華的認可程度也是極高的。所以，姜華只需稍加號召，就能徹底發揮出揚州鼎的威力，那時，僅僅依靠揚州鼎，姜華就能正面與聖人爭鋒。

明白了這一點，姜華看向眼前的揚州鼎，頓時就開心多了：原來，我不知不覺的，已經這麼強大了。鹽城不知不覺的，已經這麼強大了？

很快，揚州鼎就反饋了海量的資訊給姜華：這是徹底煉化了！

如今的揚州鼎，已經徹底成了姜華的寶物，所以，大量的聖人層次的奧秘，也徹底向姜華敞開，這是第一項好處。

第二項好處就是，在揚州鼎的加持之下，姜華如今能和聖人正面交鋒。至於到底是輸是贏，不好說，得看對方是什麼聖人。

第三項好處就在於，揚州鼎的其他功能，徹底向姜華敞開。

這些功能就很多很雜了，首先是天命靈寶的基礎能力，凝聚天命、檢視天命、鎮壓天命等一系列和天命有關的功能，其次是靈寶的基本功能，如遮蔽天機，鎮壓萬物等，再次是國運靈寶的能力，如檢視國運，鎮壓國運，使用國運。

其實，關於國運這一項，過去的時候，鹽城已經有了些許頭緒，這都多虧了諸多真人、大真人的研究。這也是姜華的一貫作風，拿到了寶貝，沒有藏著掖著，而是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

這才是那麼多高層，對姜華死心塌地的原因。換一個地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不過此刻，卻得知了更多關於國運的用法。比如，消耗一定的國運，增加天才的數目，消耗一定的國運，大規模改變天象，大規模改變靈氣運轉，大規模改變天地法則等等。

甚至是，消耗國運，幫助治下之人提高突破的機率。

看到這個功能之後，姜華就忍不住掏出了天書，左看右看，還是沒有徹底煉化。很顯然，天書的品級，比起單純的揚州鼎，還是要強大很多的。

不過，至少揚州鼎消耗國運，也能實現天書的某些功能。

到了今天，這天書終於算是漏了幾分底出來。雖然還沒有徹底煉化，但是不著急，已經第一次露底了，未來隨著鹽城的強大，隨著姜華的強大，露底次數會越來越多，終有一日，姜華會得知天書的真面目！

藉助著揚州鼎的視角，姜華就看到了鹽城的國運。

如今鹽城的國運有黃色也有青色，算是黃中帶青。

很顯然，國運也是有不同品質的。

結合揚州鼎送過來的知識，姜華心裡大致就有譜了：白色的國運，偶爾夾雜著黑色或紅色，是舊時代大多數普通封君的國運。

紅色品質的國運，對應著全民吃飽。

黃色品質的國運，對應著全民讀書或初步全民超凡。

青色品質的國運，對應著全民擁有自我，且擁有自我實現的機會，或者實現到一定程度的全民超凡。

如今的鹽城，已經超越了黃色，但是卻又尚未徹底抵達青色。

而且鹽城如今能有如此國運，靠的是鯨吞天下財富、人才。說的難聽點，就是吸全天下的血，全天下供養鹽城，才有了今天。

很快，姜華就初步梳理完了揚州鼎給予的知識。其中有一點很重要：以鹽城如今的國力，完全可以煉化第二座九鼎了！

過去的時候，縱然是周天子，平時也只是使用豫州鼎，沒見到周天子使用其他九鼎。就算是史書之中記錄的周穆王，大多數時候，也只是使用一座九鼎。

至於萬年前伐天之戰的時候，那位老舊的鈞天之主一個人使用了三座九鼎，看起來牛皮哄哄，實則他連一座九鼎的威力都沒有徹底發揮出來，否則，輸的肯定是三聖而不是他。

想到這裡，姜華就看向了吳國。

夫差那小子手裡，可還有一座荊州鼎呢。說起來，他還是自己的便宜大侄子呢。可是這荊州鼎事關重大，大侄子年紀太輕，經驗不足，把握不住啊！

就在姜華仔細體驗徹底煉化揚州鼎的好處之時，秦侯則是和商鞅坐在一起討論此事。

“鹽城果然有九鼎，看樣子是揚州鼎，楚國也有九鼎，看樣子是幽州鼎，至於吳國，當初闔閭手上的是荊州鼎，而孤的手上是冀州鼎，可惡的鈞天之主。”

很顯然，這都是鈞天之主故意的。

姜華手裡拿著揚州鼎，可是揚州的地盤都是吳國、越國，楚國也有一部分。鹽城只有陸地上的一百多個郡，勉強可以算是揚州的。所以，揚州鼎和鹽城的地盤，確實有對應的，但是卻不多。

鹽城若是想要徹底佔據揚州，那就得滅了吳國、越國，再搶走一部分楚國的地盤，這是逼著鹽城和這些國家產生矛盾。

一樣的道理，楚國雖然地盤廣大，實力強大，可是楚侯的手裡卻是幽州鼎，幽州在北方，看上去也沒法完全發揮幽州鼎的威力。

秦國如今佔據了關中和巴蜀之地，按理說對應著關中和益州。

然而，益州殘破，鬼怪遍地，關中如今還有相當一部分在義渠人以及其他遊牧民族的手裡。甚至就連鼎鼎有名的函谷關，如今也在晉國手裡。

秦侯並不知道田氏手裡的九鼎是哪一座，但很顯然，不可能是青州鼎，鈞天之主不會那麼好心的！

但是換個角度想想，鈞天之主當初贈予各大諸侯九鼎的時候，也並沒有很過分，要求也很簡單。就像是白送一樣，既然是白嫖的，哪怕有很大缺點，大家夥兒也不會太過抱怨。

所以，秦侯也就是嘴上說說。

白嫖來的東西，要是完美無缺，反而更令人擔心。

“主君，是時候拿出冀州鼎了。無論如何，不能讓智瑤順利成道。”

秦侯點了點頭，道理他都懂。

片刻後，秦國的地盤被冀州鼎的光芒籠罩。

又過了片刻，齊國的上方也籠罩了九鼎的光芒。

不一會兒，楚國、秦國、吳國、鹽城、齊國、燕國的上空，都籠罩著九鼎的光芒。智瑤的道則，那是一丁點兒都進不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被排擠的乾乾淨淨。

對於燕國也能拿出一座九鼎，很多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魯國，魯侯此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周圍的大臣也認真的看向魯侯，彷彿在問：主君，趕緊把魯國的九鼎也拿出來啊！

總不至於燕國都有九鼎了，咱們堂堂魯國卻沒有吧？

可是魯侯磨蹭了半天，就是不把九鼎拿出來，一下子某些大臣就急了：“主君，趕緊把九鼎拿出來吧。”

“誒，你們這就不懂了吧，看主君的模樣，很明顯是和智伯達成了協議，八成等到未來智伯建立新朝的時候，咱們魯國……”

聽到有人這麼說之後，魯侯終於坐不住了，連忙搖頭：“孤沒有九鼎！”

“主君，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看著眾人不怎麼相信的模樣，魯侯直接發下誓言：“若是孤真的有九鼎而不用，就讓孤萬箭穿心而死！”

看著國君發了這麼個毒誓，諸多大臣終於相信魯侯了，可是隨即心裡就複雜多了，想什麼的都有。

有的覺得，燕國都有九鼎，咱們堂堂姬氏正宗竟然沒有，你是怎麼當魯侯呢？這魯國還有前途可言嗎？

有的覺得，魯侯實在是太軟弱了，這麼點小事兒，竟然被逼迫的發毒誓，一點城府都沒有，一點能力都沒有，懦夫、無能！跟著這樣的魯侯，魯國還有前途可言嗎？

有的覺得……

一時間，整個魯國的高層，似乎都因為此事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看法，魯國的人心，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