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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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殺隊總部之所在,被煉獄杏壽郎稱作是產屋敷家的宅邸。
因為鬼殺隊的當主是一個叫做產屋敷的家族子弟世世代代所擔任的,最開始的鬼殺隊也是由這個家族所組建,所以當主所住的地方就是鬼殺隊的總部,產屋敷家的住宅。
由於那棟宅邸的位置不能隨便暴露的關係,在前往鬼殺隊總部的途中,黎格並沒有被告知其所在的位置。
更甚者,黎格都沒有能夠見到前往產屋敷家的路線的機會,和煉獄杏壽郎一起坐在了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車廂中,被一路送到了目的地。
拜此所賜,當黎格從車廂裡下來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這裡又是哪裡。
他只知道,自己被煉獄杏壽郎帶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並來到了一處豪宅的宅院中。
炭治郎、善逸、尹之助三人沒有隨行,而是被煉獄杏壽郎安排去了自己家。
來到這個宅院裡的只有黎格和煉獄杏壽郎,除此之外,連一個負責帶路的下人都沒有。
黎格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裡的環境很優美。
腳下是石頭鋪成的地面。
周圍有專門種植花草,還有小橋流水。
宅邸的樣式則是日式和風,有種歷史的厚重感及古老的歲月感。
“嗯!我們到了!”
將黎格帶到這裡來的煉獄杏壽郎便拍了拍黎格的肩膀,緊接著才朝著宅邸的方向高聲彙報。
“炎柱煉獄杏壽郎!攜繼國緣壹劍士來了!”
煉獄杏壽郎本來就大的聲音,經過刻意的高聲吶喊以後,直接是化作迴音,在整棟宅邸的空間中迴盪開來,經久不息。
黎格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某一刻裡心中一動,抬起了頭來。
“唰!”“唰!”“唰!”“唰!”……
就在這一瞬間裡,一道道破空聲相繼響起,讓一道道身影自宅院的四面八方掠來。
他們相繼落在了宅院四周的圍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站在宅院中央的黎格,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各不相同,卻同樣強大的氣息。
“嗯?”煉獄杏壽郎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的道:“噢噢!你們居然都到了嗎?”
不怪煉獄杏壽郎會這麼驚訝。
作為被刻意隱藏的鬼殺隊總部,產屋敷家的宅邸平日裡是很少有人出入的,哪怕是深受信賴的柱都很少會齊齊聚集在這裡,只有在半年一次的柱合會議上,柱級劍士才會齊聚一堂,一起討論鬼殺隊整體的風紀及今後的行動方針等等的問題。
而平時,柱的任務繁忙,不僅需要負責警戒範圍巨大的地區,進行與鬼相關的情報收集活動,還要為提升自身的實力進行訓練,加上閒雜事務纏身,正常情況下,柱們是不會齊聚在總部這邊的。
恰好,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前不久也已經結束,照理來說,這個時候的柱們應該都各自在外執行任務,或者是處理繁重的鬼殺隊隊務才是。
可此時此刻裡,往日裡難得一見的柱,竟是再次齊聚一堂。
“你總算回來了,煉獄先生。”
這是站在最靠近宅院的圍牆上,個子比較嬌小的一個少女。
少女有著一頭劉海末端為紫色的夜會捲髮及紫色的童孔,頭髮的後面戴著一個薄荷色的蝴蝶髮飾,身上穿著鬼殺隊的隊服,隊服外披著蝴蝶翅紋圖桉的羽織,令其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隨時有可能展翅飛翔的蝴蝶一般,分外美麗。
她是蟲柱,蝴蝶忍。
“喲,煉獄,聽說你在無限列車上華麗的大鬧了一番啊,真不錯呢!”
這是有如忍者一般,抱著手臂,直挺挺的站在一棵樹的樹枝上的青年。
青年體格格外健壯,身著沒有袖子的鬼殺隊隊服,頭上戴著鑲鑽的護額頭飾,頭飾的兩邊還掛著澹青色的串鏈子,一頭偏銀色的白髮綁成一條突出的馬尾,背後還揹著刀,存在感可謂是極強。
他是音柱,宇髄天元。
“抱、抱歉,煉獄先生,因為大家都很好奇打倒了上弦的人究竟長什麼樣……”
這是老老實實落在院落中,看上去有些靦腆的女孩。
她有著一雙淺葉綠色的大眼睛,臉頰泛紅,眼下各有一顆痣,三條髮梢為草綠色的櫻粉色長麻花辮垂在身上,還披著雪白色的羽織,隊服似乎是特別改造過的,下半身為短裙,還穿著綠色條紋的長襪,時髦感不低。
她是戀柱,甘露寺蜜璃。
“然後呢?那小子就是打倒了上弦的傢伙嗎?”
用著如此惡劣的語氣說著話的是一個長著白色的刺蝟頭,臉上有三道疤痕,渾身也佈滿傷痕,外形頗為猙獰可怖的人。
對方身披帶有“殺”字的白色羽織,隊服敞開,露出肌肉,渾身散發出兇惡的氛圍,給人一種隨時有可能拔刀衝上來,把人給砍了的恐怖感。
他是風柱,不死川實彌。
“……這種小鬼能殺死上弦?難以置信。”
這是一個待在比較陰暗的角落裡的人說出來的話。
對方有著左綠右金的異色童,下半張臉纏著繃帶,黑色的中長髮如同海帶一般卷著,身上則披著黑白條紋的羽織,脖子上居然還有一條白蛇,正在對著黎格吐著蛇信。
他是蛇柱,尹黑小芭內。
“啊啊,真是年輕,好像只比時透君大一點的樣子,這麼年輕就得和上弦死鬥,太可憐了,阿彌陀佛。”
這是一個做著僧侶打扮,體格為全場最壯碩的大漢。
他雙手合十,淚流滿面,額頭上有著一條極長的傷痕,雙眼似乎全盲了,披在鬼殺隊制服外面的是一件寫有“南無阿彌陀佛”字樣的棕色袈裟,加上一串被其拿在手中的佛珠,不知道的人或許真會將其當做一名僧侶。
他是巖柱,悲鳴嶼行冥。
然後,還有兩個人從圍牆上一躍而下,跳進宅院裡,默默的走來,一言不發。
這兩人,一個是看上去沉著冷靜,不言苟笑,在鬼殺隊的制服外套著一件左右兩邊花樣不同的羽織的黑髮青年,一個是留著髮梢為薄荷綠的黑色長髮,面無表情的少年。
青年是水柱,富岡義勇。
少年是霞柱,時透無一郎。
“你們果然都到了啊!嗯!這值得紀念!”
再加上如此大喊大叫著的炎柱煉獄杏壽郎,鬼殺隊的九名柱就在這裡齊聚一堂,罕見的於柱合會議以外的場合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黎格的視線就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辨認著他們的身份。
柱們也在關注著黎格,關注著這位據說斬殺了上弦的劍士,有的眼中滿是好奇,有的眼中充滿懷疑。
例如風柱不死川實彌及蛇柱尹黑小芭內,這兩人便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我說煉獄,你該不會是讓鎹鴉送了假情報回來吧?”不死川實彌毫不客氣的道:“這種小鬼能殺上弦?我不信!”
“同感。”尹黑小芭內逗著脖子上的白蛇,眼神陰沉的道:“上百年都沒有經過人員替換的上弦,連我們都不敢說自己能砍下其中一個的頭顱,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年輕劍士說他成功了,很遺憾,我也不信。”
“你們應該是聯手了吧?”宇髄天元按著額頭,擺著莫名其妙的姿勢,道:“雖然這樣不華麗,但就結果而言,這反而容易讓人接受。”
“啊,確實如此。”悲鳴嶼行冥合著手掌,流著淚的道:“能夠斬殺上弦,就算是聯手,也是一大功勞。”
風柱、蛇柱、音柱以及巖柱便相繼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看來都還在確認情報的準確性。
“大家別這麼說嘛,也許這位繼國緣壹君和時透君一樣,都是天才呢?”戀柱甘露寺蜜璃倒是在那裡一邊碰著手指,一邊幫黎格說了話,說完還偷瞄了黎格一眼,隨即在心中偷偷尖叫了起來,暗叫道:“繼國君長得真帥氣啊!”
“嗯,看起來確實很聰明,很有才能的樣子呢。”蟲柱蝴蝶忍從出場到現在就一直在打量著黎格,臉上帶著笑容,轉過頭,對著時透無一郎道:“時透君怎麼看呢?”
“……我無所謂。”霞柱時透無一郎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剩下的水柱富岡義勇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裡,顯然是個話不算多的人。
最後,還是煉獄杏壽郎發話了。
“事情的經過在下已經透過鎹鴉全部如實彙報了,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若有隱瞞,我願切腹自盡!”
這個炎柱,竟是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不太願意相信。
“是不是屬實,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死川實彌露出猙獰的冷笑,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不死川!你想幹嘛?”
煉獄杏壽郎睜大了眼睛,衝著不死川實彌大喊。
“別吵,只是稍微試試而已,應該無所謂吧?”不死川實彌冷笑道:“反正他也不是鬼殺隊的隊員,對他動手,不算違反隊規。”
“小子,你敢接我一刀試試嗎?”
說著,一股旋風在不死川實彌的身上捲了起來,擾亂了宅院裡的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