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向前都說了,一個星期一塊,而一盒裡有10塊。

等於一斤能吃兩個半月,小馬和大馬把今天得到的10斤鹿膠分一分,足夠讓他們家裡那些個女人吃半年了。

即便是1000一斤,半年也才花掉1萬塊而已。

這點錢,都不夠自己半年裡,和那幾個女人去吃大餐。

楚向前卻不會真說鹿膠一盒1千的話,畢竟白飯魚都是500一斤,免得這兄弟倆,覺得自己看不起他們。

等他們拿回家,想想就知道,他們那些女人和乾爹王老吉的媳婦,女人們,肯定會和其他女人炫耀一番。

可再怎麼嫉妒,卻發現根本買不到時。

楚向前再順勢提價,不僅沒人覺得意外,反而1千塊錢買到後,找其他閨蜜炫耀時,臉上越覺得有面子。

說不定還會說,大小馬和白飯魚買到的,只是貢品鹿膠中的次一等。

她們手裡的,才是貢品裡的極品。

大小馬一聽楚向前說,就按照500一盒,心裡立馬覺得有面子。

本想來試探楚向前,是否有意再開一家報社的心思,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只能轉而說起賽狗的事情。

別看大小馬是靠著字花檔起家,可他們能從大小字花檔中脫穎而出,也是有真本事和頭腦的。

而且草莽英雄的行動力向來極強。

只是兩天時間,兄弟倆不僅看好九龍塘附近一座荒廢體育場,就連價錢都談的差不多。

今天來找楚向前,除了聽說了報社昨天銷量翻倍,一上午就賣掉2萬份報紙,想著慫恿楚向前再辦一家報社外。

還打算聽聽楚向前對賽狗賽場選址的意見。

楚向前這方面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這不妨礙他能看清賽狗專案的最終走勢。

“我要是你們,再真正投錢之前,心裡就得先做好了,等專案發展起來後,會有越來越多實力和勢力都比你們大的人,想著介入分一杯羹的準備。”

大馬點點頭,“我們兄弟倆商量了兩天,也知道這生意的前景太好,不可能一直獨佔,只是具體拉誰入夥,就有些抓瞎了。”

小馬忙點頭附和,“道上的大佬我們認識不少。探長、鬼佬也認識很多。只是真正的大富豪,人家根本沒心思和我們打交道。”

楚向前聽出了兩兄弟的意思,搖頭道,“這事你們找我,還不如去找白老大,他認識的人比我多。

加上雷老虎是他女婿,就算是太平紳士也得給雷老虎三分面子。”

大小馬臉色一僵,他們倆就是不想拉雷洛進來,這才來找楚向前試試。

說雷洛的權利大,也確實很大。可這權利只體現在刑事稽查系統內。

說白了,他就是所有便衣組的大頭頭,管著各個區便衣組的探長。

而便衣又能壓著軍裝,順帶能管理大小社團,這才成了收規費的負責人。

可錢歸雷洛收,警隊裡能管著他的人卻不少。

而且不僅有鬼佬,華裔督察級的人,在職權上能壓住雷洛。

像藍鋼的靠山,此時其實就已經是警司級別了。

所謂的鬼佬壓著華人不讓升職,說的並不全面。

鬼佬又不傻,權利和金錢,不可能讓同一個華人同時掌握著。

所以在大小馬看來,偏門生意拉上雷洛還算正常,正當生意傻子才拉他合夥。

楚向前聽完大馬、馬世林的解釋,不由沉默起來。

仔細想想,這胖子說的其實沒錯,憑啥什麼好處都要分雷洛一份?

而且收了大小馬倆兄弟的50萬現金,還有何文田一棟500平米的三層樓的物業,楚向前做不到拿了好處就什麼都不管。

從口袋裡掏出細支雪茄盒,扔了兩根給大小馬,自己點上一根抽了好一會。

忽然眼睛一亮,“你們看上的體育場周圍,有沒有空地?”

“有啊”,小馬、馬世豪大大咧咧說道,“那體育場已經荒廢了十幾年,周圍除了一些搭建的棚戶外,還有不少荒草地。”

馬世林聽完就眼睛一亮,看向楚向前問道,“楚生,您的意思是說,把體育場周圍的地全買下?”

楚向前立馬搖頭,“你啊,又想著吃獨食,萬一人家看不到利益,聯合起來在其他地方也開一家賽狗場地。

然後說服港府,以你的賽事沒牌照為理由,給你禁了,你怎麼辦?”

馬世林一愣,暗道自己糊塗。

隨後又聽楚向前陰惻惻的說道,“再狠一點,等你在體育場外面開工建造居民樓、商業樓,建到一半時,再給你禁了狗賽。

你不僅損失先期投入的大筆資金,還面臨著大量買了樓花的普通,向你們兄弟追回購房款。

到那時,你那些競爭對手都不用找你們的過錯,直接請律師無償幫那些買房的人去告你們。

最後你們倆不僅得破產,還得去坐牢。”

這下大小馬兩兄弟,冷汗都冒出來了。

暗道楚向前還真是陰,這種打擊對手的主意都想的到,今後要是被他記恨或者惦記上,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忙對楚向前說道,“楚生,您說怎麼辦,我們兄弟倆就怎麼辦。”

楚向前會信這話就怪了,笑著說道,“我要是你們,就先儘快改造體育場,讓賽狗比賽儘快舉行。

等肥波這樣級別的人找上你們要入股,你就主動去找雷洛,問問他,願不願意買10%的股份。

等和雷洛同級別的人找上你們,你們就去找查爾斯這種人,再賣10%給他。

而且這一次賣股份,價錢肯定比賣給雷洛時要高不少。

總之,想入股沒問題,卻得一個比一個厲害,還能幫你們搞定麻煩。

等拉了四五個有足夠分量的人入局,你們倆就算只留下2成股份,那是也賺大了。

更別說,你們還能提早在體育場外,購置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空地用來搞房產開發。

一旦專案建成,大幾百萬,甚至千萬隨便賺。

還能讓你們正式買入地產行業,這可比你們搞字花檔更賺錢,也能讓你們真正邁入上流社會的圈子。

大小馬聽的心潮澎湃,恨不得明天就成為新的地產大亨。

心裡也真正打消了,想和楚向前新開一家報社的想法。

隨後大馬心裡一動,如果說拉大富豪入局,是不得已。

那麼拉楚向前入局,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既又眼光,又不缺智慧的軍師。

今後遇到什麼問題,也能第一時間找楚向前出主意。

“楚生,我們送你10%狗場和未來的地產公司的股份,只求你多多出出主意,行不行?”

楚向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的哈哈一笑。

白送的自然不能推出去。

只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答應,等於會成了大小馬的打工人。

而且,這還是兩家空殼公司。

等開始建設時,自己這10%的股份,同樣要出十分之一的錢。

等於自己既出好點子和錢,還有超常的眼光,去幫大小馬發財。

當然,等未來公司發展起來了,賣掉股份,賺到的也不少。

可真這樣,那自己還不如親自入場。

甚至就算入股後世十大地產公司,也比給大小馬當個小股東強太多了。

不說其他的,光是入股公攤李的公司,拿到哪怕只有5%的股份。

未來即便被不斷稀釋,還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還不用擔心大小馬十年後,被逼得遠走高飛,而公司市值暴跌,甚至破產。

而且不斷買入長江、新鴻基、恆基的股份,對社會地位的提高,也遠不是大小馬開的地產公司能比的。

不過仔細想想,長江實業好像時72年才上市,當時市值1.2億。

楚向前心裡暗道,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買入一千萬港幣的股份再說。

順帶著,也買1千萬同樣在72年上市的新鴻基。

然後每年一點點的不斷購入,到時候自己穩坐三家未來數一數二大集團股東,說不定靠著這些股份自己就是港島首富了。

可惜此時才60年,老李現在說不定還沒自己有錢。

想到這,楚向前笑著擺擺手,“入股就算了,我自己這一攤子的生意本來就忙的很。

第二則是我對地產這種,投資收益雖然大,資金回流卻得幾年的生意沒什麼興趣。

而且我和你們兄弟不一樣,你們不缺現金流,可我要是把錢壓在一個專案上好幾年,說不定什麼時候,其他生意就會因為缺乏資金而出現問題。”

大小馬默默一想,地產行業確實得好幾年才能見成效。

當然,你也可以賣樓花,也就是賣期房。

只是這期間一旦資金短缺,那就是滿盤皆輸。

而現金流對大小馬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未來老李也做過,強行買下屈臣氏的事,看上的就是現金流。

——

大小馬兄弟倆也聽得出,楚向前是不想和自己兄弟倆,在賽狗和地產公司的專案上合作。

好在有報社這個合作公司在,他們倆並沒覺得楚向前是看不起自己倆。

隨後就想著,楚向前這是擔心自己倆是地產新丁,所以對合作的事沒信心。

馬世林心裡罵了一句,暗道非要做出點成績來,看楚向前到時候會不會後悔。

不過,鹿膠還是要買的。

——

楚向前送走帶著20盒鹿膠的大小馬,隨手就把1萬港幣,收進了隨身儲物格。

吹著口哨,笑吟吟的回到辦公室,交代何禕生的秘書幾句,打了個電話給白飯魚,這才出了報社,開車去避風塘。

在港口和白飯魚匯合,一下午時間練習,楚向前不僅學會了如何開漁船,就連快艇都玩了一會。

晚上被白飯魚拉著,在避風塘一家中型水上餐廳裡吃了一頓海鮮。

夜裡十點多,白飯魚站在碼頭上,拉著楚向前再三問道,“阿楚,這夜裡行船對新手來說,危險性可不小。真不要幾個船家跟著?”

楚向前搖搖頭,要不是有山雀在天上當空中預警機和眼睛,自己也確實不敢獨自開船出港。

拍拍白飯魚的胳膊,“放心好了,阿叔,送貨的船離著並不遠,說不定三四個小時後我就能回來。

到時候那頭白虎還得你幫忙找輛卡車裝著,明天下午跟我去機場,飛機一到,立馬送走。”

白飯魚這才沒繼續勸,眼看楚向前輕鬆把漁船開出港,一點點消失在黑夜裡,這才轉頭對大廣吩咐道,“去準備一輛帶車斗的卡車,再叫十幾個人帶著傢伙守著。”

大廣忙點頭,白虎的事楚向前只需要瞞著進港這一段,上岸後就沒必要誰都瞞住。

所以大廣很清楚,要是那頭白虎出問題了,得罪楚向前不說,他身後的人,還有英國佬那邊肯定也會不高興。

反之,要是一切順利,好處必然少不了。

而且這事白老大連雷洛都沒說,那好處除了白老大外,自己這些做事的人,也能分潤到不少。

沒多久,一輛專門用來運賽馬的卡車,從中環跑馬地那邊的馬廄裡,一路過海進了九龍,來到了避風塘碼頭裡。

楚向前開著船出了港,一路開出10幾海里就停下船。

山雀在空中不斷繞圈飛行,把方圓二十多海里搜尋了好幾遍,確定沒問題後,楚向前才從駕駛室裡走出來,把一直存在新手村河心島嶼上,關著白虎的鐵籠子放在漁船。

那頭白虎一出現在陌生環境裡,立馬緊張的低吼、咆哮起來。

好在鐵籠子足夠牢固,無論它怎麼撞擊都沒用。

而且出現在現實世界裡,遊戲中自帶的力量、敏捷等等加持全都失去效果。

這頭白虎看著雄壯,實際上比現實世界裡的老虎強不了多少。

加上楚向前很快用船上的幔布把鐵籠裹住,白虎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沒一會就安靜了下來。

楚向前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12點了,目光放在新手村的河心島上,果然看到一頭普通老虎再次重新整理出來,這才放心下來,進入遊戲裡把新刷出來的野怪全刷了。

而且今天運氣不錯,用一隻山雞在村西頭的丘陵上,沒多久就把光圈外的那頭黑熊給吸引過來。

砰砰兩槍就把黑熊幹掉,本想收進倉庫裡。

轉念一想,自己還不如趁著這機會,把一直存在倉庫的野味來個清倉處理。

到時候白飯魚和他手下即便看到再多野味,也會認為是內地派船運過來的。

只是仔細數一數倉庫了的野味,楚向前自己都嚇了一跳。

186頭梅花鹿、2150只山雞、1850只野兔、309只狼、309只狐狸。

野豬12頭,熊9頭,馬21頭,老虎足足96頭,還有2頭死了的白虎和一張處理過的白虎皮。

這要是全拿出來,這艘18米的中型漁船,鐵定超過了負荷。

想了想,梅花鹿和老虎還是留著。梅花鹿不缺銷售途徑,老虎拿出來太多實在太顯眼。

港島這邊吃狼肉和狐狸肉的人肯定很少,只有狼皮和狐狸皮才值錢。

想了想,用採集術採集了50張品質極好的狼皮,和50張狐狸皮。

隨後拿出1千隻山雞、1千隻野兔、3頭熊、12頭野豬,這才開船回港口。

半個小時後,山雀遠遠就看到了白飯魚帶著十幾個手下,坐在碼頭裡一家魚檔裡。

又過十幾分鍾,幾個漁民看到漁船回來,立馬分出人,快步跑去給白飯魚報信。

等船靠岸時,白飯魚已經帶著人在碼頭上等了十幾分鍾了。

一看楚向前下船,忙問道,“一切順利嗎?”

楚向前笑著點點頭,“除了那頭白虎外,沒想到家裡人還給我送了不少野味過來。只是數量有些多,只能求阿叔幫忙賣掉。”

白飯魚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條船才這麼點大,能有多少野味。放心,阿叔保管把這事辦穩妥。”

只是等十幾個手下和五六個漁民把山雞、野兔、野豬、熊和100張狼皮、狐狸皮全搬下船,白飯魚和大廣不由嚥了咽口水。

好在轉念一想,這些都只是野味,分發去五六個菜市場,一兩天基本上就能全賣掉。

不過3頭熊,白飯魚就不打算送去菜市場了。

——

忙乎到凌晨6點多,三輛卡車總算把1千隻山雞、1千隻野兔和12頭野豬全運走。

剩下的3頭熊和100張狼皮、狐狸皮,白飯魚笑著對楚向前說道,“熊瞎子阿叔給你2萬一頭,其他的,一會問過菜市場的人,給你個單價和總價。

狼皮和狐狸皮,問過皮草店的老闆,上午也能出價格。至於那頭白虎,我會讓人守著。”

楚向前點點頭,一頭熊在內地,連同熊掌、熊膽、熊皮和肉,頂多2千。

白飯魚出2萬,自己沒到理由還想賣更高的價錢。

東西全運走後,楚向前把車鑰匙扔給大廣,自己則坐上白飯魚的車。

去吃早點的路上,楚向前想了想後說道,“阿叔,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那些野味全賣了後,幫我全買糧食,怎麼樣?”

白飯魚一聽就遲疑起來。

楚向前笑著說道,“放心,你讓人把碼頭上岸的進口糧食,存在碼頭裡偏僻點的倉庫中。

怎麼運走,什麼時候運走,全都和你沒關係。”

這麼一說,白飯魚就沒問題了。

港島的糧食,絕大部分都靠進口。

所以不僅避風塘這邊有糧食上岸,其他幾個碼頭也是卸貨點。

只要海關清點後,運進了倉庫,那就沒人會管。

就算是鬼佬也不會去查,已經入港的貨物。

“行,我讓人把糧食全放在葵涌碼頭那邊,等東西運走了,你告訴我一聲。我讓人報案說糧食被人偷了。”

“別”,楚向前一口否定道,“還不如在倉庫裡存放兩倍的糧食,今後每隔一段時間,運一部分送到市場裡賣掉。

三五個月後,誰都不知道你到底運走多少。

反倒是你報案的話,更容易被人懷疑上。”

白飯魚想了想後點點頭,隨後見楚向前臉上一喜。

就聽他笑呵呵說道,“阿叔,我在油麻地消防局旁邊,不是建了個市場嗎,今後你幫我從南洋進口糧食,我從你手裡進貨。

等手上的事情結束了,我會在油麻地多建幾個菜市場,這賣糧食的門店多了,具體賣了多少還不是我自己說。

而且我自己派人用卡車去倉庫裡取,糧食去哪了,也和你沒關係。”

白飯魚這下沒話說了。

等內地度過了今年的旱災,肯定會恢復對港島的糧食出口。

有了這次的交情,自己想介入內地進口糧食的市場,還不是輕而易舉?

一想到今後很多年裡,自己靠著進口糧食,每年少說也能賺幾十、一兩百萬,白飯魚立馬打定主意,這種風險極小,收益卻很大的事一定要做。

“上午拿到野味銷售的貨單後,我就讓人去碼頭找人拆借一筆存在碼頭倉庫裡的糧食。

而且我自己出錢,送你10萬港幣的大米。”

楚向前知道白飯魚的心思,笑著點頭道,“那我就代家裡人感謝你了,說不定還能送一面錦旗給你。”

“別”,白飯魚倒是想要錦旗,又怕留下把柄。說到底,他和楚向前沒什麼不同。

都是在不危及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願意幫內地一把。

這麼一對比,和霍先生就沒法比了。

當然,霍先生也賺了錢,但他冒的風險也更大。

在一家潮汕人開的粥店裡,剛吃完早飯,大廣就拿著張單據,急匆匆的走過來交給白飯魚。

白飯魚擺擺手,“直接給阿楚就是了。”

楚向前接過一看,2千隻山雞和野兔一共賣了2萬1千,單價2塊5錢一斤。

比起此時內地鴿子市場的價格,還低了不少。

但比去年,那價錢則高了三四倍。

12頭野豬7200,等於600一頭,比內地的正常價格高了2、3倍。

加上3頭熊的6萬,就是88200塊錢。

楚向前看過之後,說給白飯魚聽。

白飯魚想了想,“乾脆那100張狼皮和狐狸皮算1萬2,我們倆加起來剛好20萬全換成大米。”

楚向前沒意見,大廣卻小聲說道,“老大,我還沒來得及說,皮貨店的老張說,那100張狼皮和狐狸皮處理的極好。

狼皮不算值錢,一張頂多三五十港幣。

但那50張狐狸皮,拿去英格蘭售賣的話,少說也能賣出好幾十英鎊一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