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鹿膠

楚向前從口袋裡拿出200塊錢對秦淮茹說道，“這兩百塊錢，換昨天同一個畫家的四幅畫。”

秦淮茹一楞，詫異的問道，“那畫這麼值錢？”

楚向前知道李坷染的畫，在未來確實很值錢，但真正能拍上高價的，還是李坷染晚年時期的珍品。

昨晚那副畫現在的市價，還真不好說。

“李先生師從白石先生，現在的畫作或許不值錢，但未來肯定能漲起來。既然遇到了，沒道理放過。再說，我不缺這200塊錢。”

秦淮茹立馬想到楚向前動不動就弄到一頭野豬的事，他手裡確實不會缺錢。

而且這還只是自己聽到的。

暗地裡還不知道這冤家賣了多少頭野豬。

接過錢，嚥了咽口水，語氣有些捨不得的說道，“要不，我先說100塊錢買四副畫，怎麼樣？”

楚向前一聽就笑了起來，抓著秦淮茹的俏臉捏了捏，“我只要四副畫，怎麼買全憑你做主。多出來的錢，也全給你。”

秦淮茹大喜，但也意識到楚向前對那些畫，有股子勢在必得的意思。

否則幹嘛一出手就是200塊錢？

這都抵得上不少人7、8個月的工資了。

不過秦淮如到底還有點善心，在她眼裡，楚向前都說了畫不一定值錢。

那還不如多留些錢在手裡。

弄不好什麼時候，多100塊錢就能救命。

“那要是我把姓陳的手裡的畫，全給你買下來了，有什麼獎勵。”

楚向前立馬猜到，那人手裡應該有很多李先生的畫。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畫作，甚至是現在、未來都不出名的人畫的作品。

想了想，楚向前忽然覺得，只要再收到一幅李先生的畫作，自己其實已經賺大了。

笑著對秦淮茹說道，“獎勵你天天下不了床，怎麼樣？”

秦淮茹臉色一紅，嬌媚的白了楚向前一眼，“你就不能正經點，別成天就想著那事？”

楚向前聳聳肩，“老子不缺錢，不缺賺錢的本事，又不打算走官場。不想著女人那我還不如去做和尚。

再說，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健身時，死拉著我不放。”

秦淮茹這下臉更紅了，心也開始癢癢起來的，抓著楚向前的胳膊擰了幾下。

“你要死了，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楚向前一把按住秦淮茹的手，隨後一拉，就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

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晨練。

早上8點半，楚向前渾身舒爽的吃喝小米粥，吃著饅頭夾肉片。

秦淮如則滿臉都是晨練後的紅潤和疲態，小口小口的邊喝粥，邊時不時的似嗔似怨的看楚向前一眼。

楚向前被看的有些尷尬，剛才確實運動過頭了，忙用筷子夾起桌上一塊肉片，放在秦淮茹的碗裡。

“這一大早就累的一身汗，多吃點肉補補。”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秦淮茹就怒了。

可到嘴的話還沒說出來，楚向前眼疾手快的再次夾起一塊半肥半瘦的肉片，直接放在她嘴邊。

秦淮茹只能恨恨的一口咬住肉片，然後彷彿咬楚向前一樣，狠狠地嚼著嘴裡的肉塊。

楚向前向來能屈能伸，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下次我注意點。你要是坐不了車，那就明天再回孃家。”

秦淮茹倒是想休息一天，但想想這事不能拖，只能想著一會坐車時，乾脆晚點上車，一路站著回公社。

楚向前一聽她想一路站著坐車回去，又是尷尬一笑，想了想說道，“我給你燉一碗阿膠，那玩意補血、養氣、駐顏，最適合你們女人補補。”

阿膠秦淮茹自然聽過，但別說吃了，見都沒見過。

一聽楚向前給自己熬阿膠，心裡那點不滿，頓時就沒了。

兩人磨磨唧唧一會，秦淮茹親眼看這楚向前拿出一盒阿膠，放了一塊進砂鍋裡放在爐子上小夥慢熬，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院子。

至於阿膠，自然是等下午回來再喝。

先去居委會報道，再找人幫忙完成今天的活，這才坐車去公社。

楚向前則出門騎上腳踏車回了四合院。

叫上學都不上，就等在家裡的姜二愣、趙家小子和許大茂，騎著兩輛腳踏車去釣魚。

到了後海後，許大茂一臉疑惑的問道，“向前，不是說去遠點的地方釣魚嗎，怎麼來了這邊？”

楚向前白了這小子一眼，現在都半上午了，跑遠點來回就要三四個小時，釣不了多久天就黑了。

“先試試，要是這邊能釣到，幹嘛非要跑去幾十公里外的地方釣魚？再說，傻柱今天還得上班，光我們跑那麼遠，那不是便宜那小子了嘛？”

姜二愣和趙家小子忙附和起來，在他們心裡，楚向前說的話就是真理。

許大茂一聽不能便宜傻柱，那是一百個贊同。

邊收拾魚竿之類的東西，邊又問道，“對了，你昨天進山打到什麼獵物了？”

“運氣不好，加上大壯和紅妞沒帶回來，轉悠了一圈，連只山雞、野兔都沒碰到。”

許大茂聽完，不僅沒嘲笑他，反而點頭道，“我上次下鄉放電影時，聽人說開春後，但凡離山裡不遠的村子，基本上老老少少都進山找吃的去了。

這麼多人進山，山裡的野味要麼被抓了吃掉，要麼就得往深山跑。你才進山一天，碰不到獵物也正常。”

楚向前想想也覺得許大茂說的沒錯，聽說三年困難時期，很多山頭樹根都被人挖乾淨，以至於不少地方的生態修養了很多年，才慢慢恢復過來。

楚向前這次沒任何作弊，但也讓姜家小子和趙家小子去挖了不少蚯蚓，切碎了打窩。

靠著高階釣魚術，一上午兩個小時，居然真釣上了6條一兩斤重的魚。

一旁的許大茂，看的那叫一個羨慕。

正想請教楚向前，就見一個老頭，悄咪咪的走過來，蹲在楚向前身邊看這鐵皮桶裡的魚。

“小夥子，要不要換換？”

楚向前無所謂的點點頭，“大爺，您看這給。”

老頭這才仔細看這水桶好一會，才說道，“看你這桶裡應該有10斤左右，我拿6斤糧票和你換，怎麼樣？”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這老頭絕對有來頭，否則這年結，誰家捨得用糧票換魚吃？

隨即心裡暗暗驚訝起來，糧票已經漲了這麼多了嘛？

回頭看想許大茂，“我出去兩個月，這價錢合適不？”

許大茂忙點頭，“前幾天我聽說鴿子市場裡，糧票已經漲到了8、9毛一斤，白麵更是漲到一塊多。

當然，魚也漲價了，但這麼換的話，我們沒吃虧。”

見許大茂這麼說，楚向前對著坐在不遠處，負責望風的姜二楞，趙家小子喊了句。

兩人急忙走過來，一個上樹摘下不少柳樹枝，一個用柳樹枝把水桶裡的魚串起來，交給那老頭。

接過5斤糧票後，兩個小子那叫一個激動。

邀功一樣的送到楚向前面前，然後拍馬屁說道，“哥，你真厲害，這要是天天這樣，您一家子根本不會缺吃的。”

一上午5斤白麵，換成棒子麵或者小米，以前是15斤，現在大概是13斤。

即便加上愛援、愛國、愛民，也確實不會缺吃的。

半個小時候，中午12點多，楚向前因為8點多才吃了兩個饅頭夾肉片，還有兩碗小米粥，根本不覺得餓。

可兩個半大小子和許大茂就不行了。

聽到姜二楞的肚子不停咕咕叫，楚向前放下魚竿，指著剛又釣上來的兩條1斤多的魚說道，“你們倆拿著這兩條魚，去附近的公私合營飯館問問，能不能換點窩窩頭什麼的回來。”

兩個小子大喜，忙用柳樹枝串上魚就跑。

許大茂見狀也不多說，但這人到底有眼力勁，拿出包紅牡丹，“向前，這算是哥哥的飯錢。”

換成以前，楚向前肯定會收，可現在嘛，想想自己兜裡都放著500萬港幣的現金。

真犯不著和以前一樣斤斤計較。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楚向前在港島那邊已經有了根腳，不用擔心沒退路。

心態自然不一樣了。

“行了，說到底不過是兩條魚，我犯不著和你這麼計較。”

許大茂嘿嘿一笑，乾脆拆開大前門，給楚向前點上，自己也來了一根。

“對了，除了虎鞭、鹿寶，你手裡有女人吃的滋補物嗎？”

楚向前咋一聽，還以為許大茂這是想給婁曉娥買。

可轉念一想，這小子哪裡會這麼好心，大機率是給哪個小媳婦、小寡婦補身體。

但楚向前沒想到的是，許大茂這小子自己沒錢了，這才盯上了婁曉娥的父母。

婁家確實不缺錢，甚至錢多到，每年光是軋鋼廠的分紅就有好幾萬。

可婁家到底是資本家，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婁父婁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大吃大喝。

一年半載下來，以前藏著的補品之類的東西，應該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楚向前本想拒絕，畢竟自己現在也有三個女人了，從港島帶來的補品，又賣不上多少價錢，沒必要便宜了許大茂在外面的女人。

可轉念一想，阿膠其實不僅僅只有驢膠。

梅花鹿做成的鹿皮膠，其實比驢膠還要好，也更貴。

自己倉庫裡存著的梅花鹿，現在都已經有156頭，而且每天持續能刷3頭。

先用一頭鹿的鹿皮，在新手村的酒樓裡，試試熬成鹿膠，放在港島賣的話，也是份穩定的收入。

即便未來嫌麻煩，那也能弄一點存著，慢慢給自家女人補身子用。

“阿膠要不要？”

許大茂大喜，“要，多少錢一斤？”

“你這是拿阿膠當飯吃？”楚向前白了許大茂一眼，“再說，驢皮雖然不算貴，可你知不知道熬驢膠得用掉和熬鍋一樣體積的49桶水，才能熬出一鍋阿膠？

光是這，就不知道得耗費多少功夫。

而且驢皮的處理，同樣要耗費大量精力，你算算需要的人工，就知道那玩意得多貴。

想按斤賣，你還是洗洗去睡算了。”

許大茂一聽反而越發的認定阿膠是好東西。

“那就按照兩買，總可以了吧。”

楚向前點點頭，默默算著港島那邊，上好的阿膠一盒半斤120港幣。

內地這邊的話，價格應該能便宜很多。

但轉念一想，這時候出口的東西，往往是成本價。

也就是說，港島的賣價，即便加上運費、二道商販賺的差價，最後的價格說不定剛好和內地的賣價差不多。

加上港幣和天朝比的差價，楚向前想了想，說道，“一兩一塊的阿膠25塊錢。”

“這麼貴？”許大茂頓時被嚇到了，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只能買一塊多一點。

“要不然，你以為阿膠為什麼古時候，專供皇家？而且，真正的好阿膠，只用魯省阿城鎮的驢子。”

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就被忽悠住了。

暗自點頭的同時，心裡默默想著，自己買下一份阿膠後，怎麼去忽悠丈母孃的錢。

“向前，先給哥哥一盒，我去問問老丈人要不要，行不行？”

楚向前這才知道，許大茂是在打婁家的主意。

但轉念一想，反正婁家不缺錢，就算許大茂加價，也不可能超出太多。

畢竟婁母也是懂行情的，太貴她可不會白白便宜的許大茂。

而且阿膠不能吃太多，專門盯著一個人薅羊毛，根本賺不到幾個錢。

反倒是婁母在這時候，能時常補補身子，對她是好事。

“行，回頭我給你一盒半斤，覺得行，你再給我錢。不行的話，就還給我。”

許大茂忙不跌的道謝，心裡對楚向前越發的信任起來。

沒多久，姜二楞和趙家小子，笑吟吟的抱著8個窩窩頭回來。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這窩窩頭頂多2兩半一個。

8個就是2斤，看來沒吃虧。

隨意吃了一個，正想把剩下的一分為二交個兩個小子，沒想到他們倆也只吃了一個就不吃了。

一下午很快過去，楚向前看這鐵皮桶裡十五六條魚，不由暗暗得意起來。

對著一天只釣上2條魚的許大茂說道，“天快黑了，今天就釣到這。”

許大茂其實早就想走了，可楚向前那邊時不時就釣上一條，這時候走，回去就得挨全院人的罵。

回到四合院，楚向前沒直接進去。

而是人江二楞和趙家小子，拿著鐵皮桶等在四合院外的角落裡。

自己則進了院子，把閆阜貴和劉海中叫了出來。

至於許大茂，自然是哪涼快哪待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