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上門打秋風
章節報錯
隨後談起需要哪些竹製品時,楚向前無意說了句,軋鋼廠的採購員,之前一直從秦家莊採購竹籃和竹筐。
自己也是想起了這事,才和南邊的單位提了提。
沒想到那廠長,還真給面子,居然就把這採購交給了自己來辦。
秦大爺、江會計和二叔、三叔不由露出恍然的表情。
隨後就想著,回去就找秦家莊的人問問。
既然對方的手藝,能得到軋鋼廠採購員的認可,那手藝必然是過關的。
要是能帶幾個樣品進城給楚向前看,只要質量和樣式都過關,今後照著來做就行。
5點多,愛援剛洗了兩個菜,正想和薛靜蘭一起做飯。
沒想到傻柱居然提前下班,帶著燉了一下午的30個野豬蹄回來。
然後就接管了晚飯的事。
楚向前見狀,也不管他,不過還是讓愛援給了一包大前門給他。
樂的傻柱做菜都積極的三分。
在四合院裡炒菜,自然不會抄什麼肉菜。
白菜豬油渣、蘿蔔絲油渣、拌的花生木耳冷盤、疙瘩湯和30個燉爛的豬蹄,外加一屜窩窩頭。
在這時候已經很豐盛了,甚至絕大部分人過年都沒這一頓豐盛。
楚向前讓愛援去把何雨水也叫來吃飯,順便讓傻柱拿著兩個豬蹄給後院的聾老太太。
何雨水本來還高高興興的上門,可小姑娘看到薛靜蘭後,心裡那叫一個難過。
楚向前現在可沒心思去管何雨水這種,既不能動,又瘦的像竹竿的半大小丫頭。
拿了兩瓶茅臺,看的秦大奎和江會計忙說不用喝這麼好的酒。
倒是二叔三叔心裡雖然怪楚向前太大方,嘴上卻說著‘酒就是用來喝的’。
28個豬蹄11個人分,一人至少2個,大傢伙吃的那叫一個滿意。
晚上二叔等人乾脆就住在四合院。
愛援用自己分到的隔壁院子的兩間房,和四合院前院北屋的住戶換了換。
住夠二叔他們四個人住了。
而且現在是夏天,都不用床,草蓆鋪地上就能睡。
楚向前則騎上腳踏車送薛靜蘭回大院。
順便把竹製品的事告訴了薛建國,由他去向上司彙報。
真說起來,就算一個月出口1萬件竹筐、竹籃、草帽、竹蓆、竹椅、竹床,也不過一兩千塊錢而已。
換算成港幣,一年下來,頂多2、3萬港幣。
楚向前直接給了薛建國1萬港幣,楚向前和薛建國的直屬領導唐連新,聽到薛建國的彙報後。
暗道不虧自己那麼向著楚向前這小子,外事口總算也能自己賺他手裡的外匯了。
當晚直接拍板,就按楚向前的意思辦。
而且名義上,這生意還是外事口接的訂單,再交給了林場。
這樣一來,就算林業局和公社想插手,也得先和外事口商量。
可外事口為了外匯,根本不會讓其他人插手這生意。
更別說,就算擴大出口量,外事口自己就有不少下屬單位,或者關係更好的單位可以接這訂單。
別人想插手,那是痴心妄想。
隔天,楚向前正想著去師傅那邊,順便和港生這小妮子繼續培養感情。
沒想到直接就被軋鋼廠和街道的人堵在了家門口。
楚向前把李副廠長、曹主任請進了東廂房,還沒坐下,兩人就急匆匆的提起了野味的事。
楚向前撇了眼曹主任,暗道自己每個月讓三江水郵寄上千斤的魚乾回來,街道按說根本不缺肉食。
卻不想曹主任直接抱怨道,“向前,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在外面亂說,你給街道弄的1千斤魚乾,我們只拿到第一個月的包裹。
之後就被區裡直接要走。這個月才分了街道50斤,根本不夠吃。”
楚向前白了曹主任一眼,知道老上司說的,自己只能信一半。
李副廠長聽到這,暗暗後悔起來。
沒想到楚向前就算是出差在外,也能隨隨便便就弄到一千斤的魚乾郵寄個了老單位。
正想開口,就聽曹主任說道,“向前,你上次出差前要的東西,這幾天已經全整理好了。
我是直接給你,還是和魚乾一樣,交給那位劉師傅,由他郵寄出去?”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曹主任說的是黃花梨、紫檀舊傢俱。
想都不想就說道,“全交給劉師傅。”
而劉師傅就是一線天。
三江水寄到京城的魚乾,必須經過人分拆,避免被街道的人知道東西是港島寄過來的。
至於一線天寄走東西,當然得走海運,而他本身就在港島定居了十多年。
寄些黃花梨、紫檀傢俱很正常。
就算是風暴的那十年,天朝其實並沒和外界切斷關係。
出口數量會下降,更多的還是工人和單位受到影響而減產。
眼看兩個月了,總算看到了回報,楚向前一高興,笑著說道,“我這邊頂多再給街道弄1千斤。”
曹主任心裡大喜,但嘴上卻說著,“就不能再多點?”
一旁的李副廠長立馬不幹了,“等等,向前,我們也是老朋友了。軋鋼廠真說起來,也是伱的老單位。
街道每個月已經得了2千斤的份額,總得照顧點我們軋鋼廠吧!”
楚向前聳聳肩,心裡卻在想著,現在新手村每天出的河魚已經達到1千斤了。
要是能從國內換來大量的古董紫檀、黃花梨傢俱,或者其他東西,多軋鋼廠一個合作單位自然更好。
只是軋鋼廠到底不是李副廠長說了算,而且鬥來鬥去的事情也太多。
不像街道,只要區裡同意,根本不會出現任何麻煩。
而港島的大魚8毛錢一斤,和軋鋼廠做生意,價格肯定沒法一直維持這價格。
而且楚向前實在想不出,軋鋼廠能給自己什麼。
天朝幣對自己來說,已經沒用。真想從內地買什麼,用港幣更受歡迎。
本想拒絕,沒想到李副廠長算是看準了楚向前的心思。
搶先說道,“向前,廠裡現在的生產任務越來越重,上個月已經有17個工人暈倒。
你們這個院子的賈東旭同志,也是因為缺營養才出的意外。
再這麼下去,別說建設國家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工傷出現。”
說完姓李的眼裡,居然閃現出淚花,楚向前看著就在心裡暗罵這傢伙是戲精。
只是楚向前沒想到的是,李副廠長雖然毛病一大堆,但完成生產任務和建國國家的心,並不比其他人少。
就如同古時候的能吏一樣,當官他在行,也能辦實事,甚至肯為屬下和普通人考慮,但這不代表他就是清官。
反倒是那些維持兩袖清風人設的人,基本上至少一半是偽君子。
或者沒機會撈錢。
眼看李副廠長一個40來歲的中年人,在自己面前滿含熱淚,楚向前心裡一邊罵娘,一邊又想著,在紅色北極熊專家撤走的緊要關口。
軋鋼廠這種萬人大廠確實非常重要,無奈嘆息一聲,暗道自己不是看在李副廠長的面子和眼淚。
而是為了天朝和普通同胞的健康著想。
但說是這麼說,實際上還是看在自己去港島之前,姓李的和軋鋼廠對自己確實有所幫助的份上。
“行了,今後每個月,我找人給你們弄1萬斤的魚乾,夠了吧?”
李懷明狂喜不已,等於今後軋鋼廠上萬工人,每個月平均能吃到1斤魚。
一下子就解決了軋鋼廠,每個月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油水需求。
一旁的曹廣林則是先吃了一驚,隨後就是後悔的想扇自己一個耳光。
這可是一萬斤的魚肉,要是落到自己頭上,保管下個月就能從街道主任,直接升值進入區裡。
忙說道,“向前,區裡管著那麼多的貧困、孤寡和烈屬家庭,2千斤真不夠。”
楚向前頓時煩了,“頂多4千斤,再多我也沒辦法了。還有,要是別人知道這事,求到我頭上,我又拒絕不了。
就只能從你們的份額裡,分出一部分給他們。”
曹主任和李副廠長一聽就知道,楚向前這是要求保密。
而且還拿每個月的份額來威脅。
曹主任看的出楚向前不耐煩,心裡卻想著,還好自己當初和楚向前結下不小的善緣,否則說不定剛才就會被他趕出去。
忙保證道,“放心,這事絕對就我和區裡的兩位領導知道。”
李副廠長則直接拿老岳父當擋箭牌。
送走心滿意足的兩人,楚向前坐在堂屋裡,想著今後每個月7千人民幣到底怎麼花。
想來想去,最後只能先留著,反正很長一段時間裡,天朝的物價極其穩定。
而且過兩年,魚乾想賣5毛錢一斤,簡直是痴心妄想。
不對,自己完全可以把這筆錢,全交給師傅宮長慶。
宮老頭自己就是委託商店的鑑定師傅,給他足夠的錢,保管能在京城給自己買到不少精品古董。
而且由師傅暗地裡和貨主直接交易,還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幾年下來,數量會相當的客觀。
同時錢流通起來,也算是幫到那些由困難的人。
這麼一想,楚向前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立馬騎著腳踏車往前門走。
和正想出門上班的師傅說了這是,宮長慶果然滿口子答應下來。
還笑著說,只要錢到位,有的是遺老遺少願意賣傳家的寶貝。
而且和這些人交易,不用擔心會被外人知道。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等師傅、師叔他們去上班了,楚向前本想和師孃說說話,沒想到師孃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笑呵呵說自己去買點菜,還把宮二一起拉走。
楚向前嘿嘿一笑,看著臉色微紅,有些坐立不安的港生,“要不,我帶你出現玩?”
港生一愣,暗道在外面,自己這師兄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
而且來京城一個多月了,也確實沒去過幾個地方。
默默點點頭,很快兩人騎著腳踏車往後海走。
逛了一圈,楚向前直接遊船說道,“我帶你去划船?”
正高興著的港生沒多想就點點頭,可等划船到了湖中心,楚向前就開始不停試探起來。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楚向前就摟著了港生的細腰。
要不是這小妞確實沒到年齡,楚向前百分百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
晚上在師傅家吃了飯,回到四合院時,就見愛國和愛民坐在東廂房堂屋陪著薛建國說話。
楚向前還以為是林場接下竹製品的事。
沒想到出了這事外,薛建國看了看愛國和愛民,楚向前立馬把他們兄弟倆趕走。
皺眉問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薛建國想了想後才說道,“新嘉坡和吉隆坡那兩個‘漢肩’是不是你找人動手幹掉的?”
楚向前一愣,暗道內地的收集訊息的能力還挺厲害了。
自己回來不過4天,訊息就已經傳了回來。
點點頭,也不多說,只是看著薛建國。
薛建國見狀,不由嚥了咽口水。
那兩個‘漢肩’一個被利器穿透顱骨,瞬間死亡。
一個則被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從陡坡上摔了下去,滾落過程中扭斷了脖子,也是當場死亡。
因為附近有人,這才沒人認為是謀殺。
最後以意外來結案。
這暗殺能力先不提,僅僅只是營造出意外傷亡的假象,已經比天朝在外面的人手厲害多了。
而且按照時間來算,一個是上午被殺,另外一個是隔天的清晨,應該是同一個人動的手。
也就是說,楚向前手裡是真有精通暗殺能力的人了。
楚向前見薛建國低頭沉思,不由咳嗽一聲,“有話快說。”
薛建國忙收緊心神,從隨身帶來的公文包裡,拿出張照片。
“這人叫石原鍵一郎,可以的話,幹掉他。”
楚向前接過照片,看到上面穿著軍裝的中年人,心裡就明白了過來。
只是一直幫人報仇,不收好處那就是傻子。
要不然,保管有越來越多的人,會找上薛學禮。
自己雖然是薛家的準孫女婿,卻也沒必要什麼都顧著薛家。
而且好處全讓薛家拿了,自己卻成了打手,想想就覺得沒意思。
薛建國見他皺眉不說話,還以為有難處,忙問道,“向前,是不是很難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