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臧妮回覆。

【這回的嫩模貌似沒有上次的身材好,顏值也略遜三分。】

意料之外的回答,打的文媛措手不及。

反正她故意給臧妮暴露路京鬼混的訊息也不是主要目的,於是懶得兜彎子,索性打起直球。

【你在古城拍攝完,上了你姐夫的車?】

臧妮細眉輕挑。

【是啊。】

她沒撒謊,坦然承認。

是文媛先舞到她眼前來的,她不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隔著螢幕沒有不還擊的道理。

【怎麼了?】

臧妮以綠茶姿態反問。

文媛大概是氣炸了,敲下的每個字都帶有威脅意味。

【臧妮,記住檀冬安是你的姐夫,我的未婚夫。】

【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少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雪梨收拾不了你,不代表我沒那個本事。】

字字裹挾著濃重的火藥氣味,就差揚言要置她於死地了。

臧妮看著幾行字,不禁失笑。

【我知道。】

【姐夫只是路過古城順帶捎我一程,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姐姐別胡思亂想。】

文大小姐,怎得一點沉不住氣。

檀冬安明顯是向著她的,她有什麼可顧慮?

【你最好是。】

文媛發完最後一條訊息,氣的指尖顫抖。

她派了人跟蹤臧妮,本意是想拍下臧妮悽慘的境況供自己開心,不料偵探傳來的影片資料顯示多了個男人。

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未婚夫檀冬安。

最氣人的是,影片記錄下了他們在柯尼格賽裡的那記深吻。

文媛抬手把長卷發撩到耳後,繼而撥通了個電話。

“不用再等了,按計劃行事。”

敢招惹她的人,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凌晨兩點,路京滿身酒氣搖搖晃晃的推開門,雙腿綿軟的癱倒在柔軟的大床。

撲通——

悶響驚醒了熟睡中的臧妮,她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眼,在摸到某人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肘時猛地清醒。

臥室燈光驟亮,明晃晃的刺眼。

“這麼晚了,幹嘛開燈。”

路京酒喝多了,嗓子低沉而乾啞,像是患了重感冒,鼻音很明顯。

他不爽的翻身,臉埋進被窩,直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緩和了刺眼的強光。

臧妮驚的坐到床邊,由於生理潔癖,她暫時無法接受自己和除檀冬安以外的男人有過分親密接觸。

“你喝醉了,先休息吧。”

“嗯……”

路京掀起眼皮,隔著條戲縫看到臧妮在穿外套,那是要外出的架勢。

他聲音悶悶地,“凌晨了,你要去哪?”

臧妮繫好風衣的腰帶,順帶圍了條春秋薄款絲巾。

她語氣平淡,“屋裡酒氣重,我出去透透氣。”

她幫軟成一灘爛泥的路京蓋好被子,叫他別管自己安心睡吧,便離開了充滿酒味的臥室。

拉下明燈,四周迴歸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臧妮撒謊了。

她並不是簡單的到陽臺透氣,而是攔輛計程車報了工作室的地址,今晚睡在那裡。

實際上路京闖的是她的家,她完全有理由以主人的身份把他請出去。

但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