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冬安穿著一襲長款風衣,挺拔寬闊的身軀擋住了整扇門。

他頭髮有些許凌亂,那張臉一如既往的俊美非凡。

外邊天寒,僅下車走來的這一小段路,他周身就裹挾著絲絲凜冽的涼。

熟悉的冷松香氣撲面而來。

“你來做什麼——”

臧妮剛開口,一句話沒完便被他強勢地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並未被冷空氣侵襲,溫溫熱熱的,胸膛寬闊而有安全感。

回想起他在攝影展上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態度,臧妮用力推住他硬朗的胸肌,趁機從他懷抱中脫身。

檀冬安收回空落落的雙臂,改為指尖撫摸上她毀容的臉。

他眉心一緊,“怎麼了?”

她冷漠以待,“貓抓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往後退了兩步,做勢要關門送客。

檀冬安一把握住臧妮纖細的手腕,順勢將她攬過。

她那清瘦的身軀如秋風中吹散的一片銀杏葉,輕飄飄的。

他隻手上稍許用了點勁兒就把她拉過去了,甚至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臉抓花了,就不漂亮了。”

檀冬安下巴抵在她頭頂,嗓音低啞,溫熱的大手悄然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臧妮嘗試著掙脫無果,便索性不反抗了,狀似乖順的小貓窩在他寬大的依山底下。

“漂不漂亮都不關你的事。”

男人堅實有力的雙臂環上她細柔的扭腰,一點點擁緊,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你是我的人,當然管我的事。”

臧妮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噗嗤冷笑出聲。

“少爺,我不是你的人。”

“上次我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從此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

她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

“不是說可以做朋友嗎?”

檀冬安的聲音啞啞的,纏繞她腰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臧妮淡漠道:“現在不行了。”

朋友也做不到他那麼絕情的地步,是他無情無義在先,別怪她狠心。

檀冬安抱著她往室內擠,半步半步的慢慢擠,直到全身而入,再反手將門關上。

臧妮蹙眉,“少爺,這是我家。”

“我知道。”

檀冬安唇角微勾,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請我進去坐坐,怎麼樣?”

她反問,“憑什麼?”

要想正式踏入這扇門,必須得給她個合適的理由。

檀冬安勝券在握般哼笑,“憑我幫了你大忙,於情於理,你都該請我喝杯茶。”

臧妮尋思他們這些天都沒見過面,各忙各的事,他能幫她什麼大忙?

她警惕地眯起眼,“你在釣我?”

他無奈攤手苦笑,“我哪敢啊。”

檀冬安如往常那樣將臧妮抱在懷裡。

她個頭雖不矮,但身材纖細清瘦,小小的一隻完全籠罩在他寬拓挺拔的胸膛底下。

盯著那三道抓痕看了會兒,檀冬安頗為無奈的輕嘆口氣。

然後把她抱起,十分溫柔的放坐到柔軟的沙發,起身去找醫藥箱。

“過來,我幫你上藥。”檀冬安取出酒精棉和藥膏,溫聲招呼她。

臧妮坐在原處無動於衷,只言簡意賅的拒絕,“不需要。”

他可以隨便出入她的家,她卻無法再光明正大的踏入他的羅浮宮半步。

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