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我今天對學妹說的話,是假的,

我撒謊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不說不問不代表不喜歡,相反是因為太喜歡,喜歡到感覺語言太輕沒有辦法言說。

——來源時笙的日記

時笙一直喋喋不休得在講話,納悶,她說了那麼多,這趙澤凱怎麼感覺沒有什麼反應。

偏頭看了眼,發現趙澤凱著目不轉睛得看著自己。

“你…幹嘛?”時笙不解,以為他嫌她太囉嗦了,趕忙改口又說:“反,反正看你自己,聽不聽進去也隨你。”

趙澤凱從來沒有想過時笙會和他說這些話,他以為自己在這女孩心裡一定是壞透了,誰讓他以前經常欺負時笙。

趙澤凱認真得點了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嗯?這,這就聽進去了?

時笙還以為趙澤凱又會來諷刺她多管閒事什麼的,哪知道這次那麼容易的就答應了。

見趙澤凱應下,時笙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不然她真成一個唸經的婦女了。

……

時笙一到學校就先去了廣播社,準備今天就開始手把手教他們了。

時笙從她自己班級走廊跑去廣播社的時候,經過了五班班級走廊門口,她瞟了一眼,沒看見江言在走廊上。

剛跑到樓梯口,就看到江言和宋揚從樓道拐彎口上來,時笙差點和江言撞個滿懷。

江言和宋揚身後還揹著書包,看樣子是卡著點到學校的。

江言看著火急火燎的時笙問:“你幹嘛去?”

宋揚還作勢往時笙的身後看了看:“後面有人在追你啊?”

時笙:“……”

“沒,我趕去廣播社。”

說完就匆匆得下樓去了。

到了社團的時候,新招生的三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時笙看到這一幕是真心欣慰,社員還真有時間觀念。

上前開啟社團的門,說了句抱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哈。”

“沒事,學姐。”開口說話的是許稚雅。

時笙也不知道為什麼,再知道她喜歡江言的時候,對許稚雅也討厭不起來。

時笙笑了笑:“都進來吧。”

開始一一給他們熟悉關於校園廣播的流程,以及社團裡如何使用這些裝置。

“今天你們看著我來一遍,然後從明天週一開始就由你們幾個人自己輪流來了。”時笙說著就走到位置上,開始了今天的校園廣播。

結束。

時笙問他們:“其實還是很簡單,明天我也會來,到時候你們不會的可以再我了。”

三人齊聲。

“好的。”

時笙:“要不你們三個人排一下輪著來得時間?”

“學姐,你給我們排就好了。”許稚雅說。

“行,”說著時笙就拿出筆來:“那就先時念深,然後許稚雅,最後再夏天。”

拍完輪值表,時笙就對他們說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先回教室去了。

等處理完手上的時候,時笙看了眼時鐘,準備去舞蹈社找林夕止,剛走出社團門,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許稚雅。

時笙疑惑:“還有事情?”

許稚雅笑著點點頭,問時笙:“學姐,你和江言社長是什麼關係呀?”

時笙佩服,這女孩夠直接的。

時笙反問:“怎麼了?”

許稚雅把那天在籃球場上看的和時笙說了。

“我那天去看江言學長打籃球了,籃球打得真好,我也看見學姐遞給學長的礦泉水。”

“然後呢?”

許稚雅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她的馬尾說:“看到學長對你笑了,我以為你和學長互相喜歡,而且我才發現學長其實也沒有別人口中說的那麼不好相處。”

時笙一頓,心想是她喜歡江言才對,但是她不想讓除了林夕止以外的人知道她喜歡江言,想了一會動唇說:“我和江言只是朋友而已,不存在喜歡不喜歡,況且他人是挺好的,沒有外面說的那麼不好相處。”

說完,時笙就管自己走了,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她怕她在不走,剛剛說的話像是毒藥一樣反覆提醒著她。

“我說你走那麼快,怎麼現在在廣播社樓梯口待著不動了呢?”宋揚還納悶著呢,他們各自放完書包,吃好飯以後,江言從小賣部買了個飯糰以後就往廣播社教室走去。

宋揚想著應該是剛剛他們在樓梯口碰到時笙,她當時肯定沒吃飯,江言這廝是去給她買吃的,他不會是對時笙有貓膩吧。

當然他可沒有膽量問江言,他這朋友從小有什麼時候都藏在心裡不說。

“人不在,我們走吧。”

宋揚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江言在樓梯口待著不動,剛想上前,就聽到他說了這句話。

“不對啊,這時間應該還在吧。”

江言拿著手上還熱乎的飯糰,往教室走去,一路上沉默寡言,氣壓有點低。

一到教室,江言就直接把飯糰扔進了後門的垃圾桶裡面,沒說一句話,拉開座位開始刷題。

宋揚小心翼翼得湊上去問江言:“江小爺,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揍他。”

江言沒有抬頭,在紙上寫上的字落筆很重,眸光漆黑如墨,沒有搭理宋揚。

……

舞蹈社裡,林夕止已經忙的七仰八叉,坐的屁股都麻了。

時笙想著她自己沒吃飯,林夕止應該也沒有吃,於是就去小賣部買了點零食麵包,一道帶去舞蹈社,和林夕止一塊吃。

“笙笙,你可終於來了了,”林夕止看著從前門進來的時笙,又看到她手上拿著吃的,兩眼放光,彷佛看到了救星:“笙笙吶,你可真體貼我。”

說著拿過時笙手上的麵包零食,開始吃起來。

時笙在林夕止的旁邊坐下:“結束了?”

“嗯嗯,你前腳剛進來的時候,最後一個面試結束。”

林夕止吃著手上的零食:“我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說著時笙也撕開其中一個麵包的封口,拿起來一起吃。

“對了,笙笙,你知道嘛,我們社團新來的一個學妹挺喜歡江言的。”

“什麼?”林夕止差點被面包噎住:“喜歡江言?你怎麼知道?”

時笙語氣很平靜:“她和說的唄,問我和江言是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和她又不熟,我就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林夕止一聽時笙是這麼回答的,可把她氣得半死,瞬間覺得手裡的麵包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