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有大義凜然的氣質的。”

江明頗為感嘆說了一句,隨後又自顧自喝起酒來,眼眸有些迷離。

“我沒有什麼心悅的人,但是聽你這話,你會很為難。”

“如果是我,哪怕對方做了錯事我也會護著她,也不會有什麼糾結,我可能就是這麼護犢子的性子吧。”

聽到江明這麼說,齊齊哈而爾資也跟著自己單獨飲酒起來,眸光中有幾分不知所措。

按照江明的思維,他會偏袒那個做壞事的人。

可是按照他的思維,他不願意跟這種人同流合汙。

這樣的想法不由得讓他糾結起來。

而江明也在低著頭,腦子空洞起來。

說到底,他好像也沒有找見什麼心上人。

就在此時,一聲女叫驚醒了兩人。

她雙手叉著腰,咧了咧嘴巴,有些奇怪望著兩人,“你們在做什麼?大晚上的睡覺,跑到這裡來喝酒?不要命了?”

這來的人正是梁思思無疑。

為了怕其他人被她的聲音吵醒,梁思思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話落,她當即一腳蹬了上去,直接到了江明的旁邊。

“二公主也是好雅興,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我記得二公主的宮殿跟這裡是反方向的。”

齊齊哈而爾資繼續喝著酒,口中調侃著梁思思,眼底有說不清的意味。

江明看了看齊齊哈而爾資,又看了看這梁思思,大概明白了什麼。

或許,齊齊哈而爾資的心上人正是這梁思思無疑了。

只不過,這梁思思究竟做了什麼壞事?會讓這齊齊哈而爾資這麼說?

想了想,江明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梁思思的姐姐,梁聲聲。

不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雖然是大公主和二公主,但是誰知道幕後怎麼樣呢。

正想著,梁思思突然抬起手臂,越過江明,“這些都是小事情,還有酒嗎?我也想喝。”

“怎麼?我們的梁王國二公主也有心事啊?真是讓人意識不到呢。”

齊齊哈而爾資朝著四周望了望,將一瓶沒有開封的酒遞給梁思思。

梁思思也是豪情,一把用手擰開了蓋子,都不需要其他人來幫助。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有心事?我每天無憂無慮得的多開心。”

見到梁思思這麼說,齊齊哈而爾資也不知道繼續該問什麼了,便看向了江明,示意希望他來找話題。

江明看出來了齊齊哈而爾資的心思,當即要開口要說些別的事情。

還沒有等他說出來,幾縷黑影閃過,三人頓時緊張起來,拿著的酒杯都跟著攥緊了。

梁思思壓低聲音道,“這些人可能想要殺了我們。”

正當她說的時候,那群人一下子衝到了梁思思等人的身後。

江明感受到了他們手中的匕首,脖子有一股涼颼颼的冷意。

梁思思反應速度極快,反衝到了這群人的身後,快速拿起簪子,在對方的脖子插了下去。

“啊!”

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傳來,梁思思眼疾手快拔出簪子,又繼續朝著那人的脖子繼續插著。

那人的脖子上的血全然都流在了梁思思的衣裙上。

梁思思絲毫沒有任何的介意,手中幻化出來一隻手鐲,直接拿起手鐲禁錮了那人的兩隻手。

那人只感覺自己的雙手突然疼痛起來,再一低頭看過去,兩隻手已經被固定了。

“可惡!你這惡人!”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上前便想要甩梁思思一巴掌,結果直接被江明折斷了手。

“咔嚓!”

聲音響徹在三人的耳邊,那人頓時意識到什麼,想要反擊,然而已經晚了。

他不由得口中叫喊起來,這聲音徹底驚動了梁王國的人。

“有刺客!有刺客!”

蠟燭紛紛都被點燃,宮中一片亮堂,穿衣服,走路的聲音都很是大。

然而等到梁王帶著人過來的時候,那人卻已經自己服毒自盡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跡。

江明等人無奈,只好暫時擱置下去。

第二日,幾人打算出去玩了一番,便分開到了集市之中。

江明無意中碰倒了攤,連忙跟小販整理起攤來。

“你是寧採臣?”

整理好,那小販轉著圓鼓鼓的眼睛,手中拽著江明的衣袖,硬是不想要江明離開。

“是的,怎麼了?你認識我?”

江明奇怪望了一眼這拉住自己的小販。

小販的眼睛卻突然蓄滿了眼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拜佛是對的,您終於來了。”

說著,他還一下子跪了下來,朝著江明和天地跪拜磕頭。

江明看的心驚肉跳,連忙上前將這小販給扶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還有,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那小販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顫顫巍巍站起來說著,“我跟那宮中的御醫是好友,您的醫術在他們這些御醫那裡早就出了名,我這才認識了您。”

“我知道您的醫術也能殺人,求求你救回我的兒子吧,我的兒子被一群奸人擄走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死活。”

說到這裡,小販滿眼淚水,幾近哽咽起來。

“我明白你的感受,你細細跟我說,你最後一次見你的兒子是什麼時候?”

江明不好拒絕小販,便繼續問了下去。

小販眼中有了一些希望,目光炯炯看著江明,指著遠處的一方,“我之前去那邊的樹林砍柴,看到了我的兒子,但是我追過去之後,卻發現我的兒子不見了。”

再次說了出來,小販的眼淚又再次繃不住了,又喃喃自語道,“我的娘子如今病入膏肓,相思成疾,我不知道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販看起來滿目悲涼,全身都跟著憔悴起來。

看到小販這個樣子,江明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來,拍了拍小販的肩膀安撫著,“日子肯定可以過去的,你不要多想,你的娘子指不定也能好起來。”

小販長嘆一口氣,頓時有些無奈起來,“那些銀兩,我們都用得的差不多了,如今我也只是做些小本生意勉強養家餬口,這老了的骨架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瞥了一眼撇了一眼小販的全身,小販的身上都是破爛不堪的衣服,上面打了很多個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