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振奮:“我一定會看清楚,雖然我這個普通人未必看得懂,但一定儘可能把看懂的說出來。”

“好。”暨大喝,巨大手掌拍了拍陸隱肩膀:“你看到的與我們看到的不同,好好盯著,一瞬都不要放鬆。”

“小青王,城頭之巔,來吧。”劍衡一步踏出,劍意直衝雲霄。

城主府內,小青王抬頭:“好。”

一個字,讓黑澤城沸騰,城牆上的人急忙下去,讓開位置。

無數人激動,終於要開始了。

第一少御之爭,那是九霄宇宙很多人希望看到的,決出第一少御,集合九霄宇宙資源培養出一個能與那位陸先生媲美的絕世奇才,揚九霄之名,而非讓一個天元宇宙的人壓在無數人頭上。

“寧霄,來嗎?”暨大吼。

城主府,寧霄摺扇收起:“當然。”

一道道強大氣勢直衝天際,城主府旁,同樣有一股股威勢出現,來自那些未進入城主府的天才修煉者。

城門之巔,神與凡之見證,決第一少御。

所謂神,便是那些天才,凡,便是富貴這樣的普通人。

古往今來,少御之爭少有被普通人看到,這次,必將記錄歷史。

如今最頭疼的就是於升,一旦在黑澤城打,整座城就沒了。

但他無法阻止。

城主府內,陸隱目光掃向遠方,稱雪白骨的位置沒變,自從來了這裡就一直沒變,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快了。

黑澤城外,零星蟲子攀爬城牆,卻沒有修煉者抵擋,任由蟲子爬進來再出手。

城牆上,錦修羅時不時出現。

還有一些石龍,千璃等等。

而城牆內,房屋皆空,所有人退向城北,等待決戰開啟。

暨第一個到達城牆,抬手拍死了一堆蟲子,沒有蟲子經得住他一掌。

緊接著,詭擊也來了,然後是血戰,一道道人影降落。

當小青王到達後,所有人都來了。

位於城牆之顛的是小青王,血戰,寧霄,劍衡,詭擊和暨這六位入城主府的高手,還有一些年輕修煉者自認也可以加入,同樣站在城牆上。

陸隱與於升,於香兒他們站在一起,遠遠望著。

第一個出手的就是詭擊,盯上血戰很久了。

暨一掌拍向寧霄。

劍衡劍意掃蕩,並未對小青王出手,而是掃向其餘人,那些自認為可以加入戰場的年輕天才直接被一劍掃出,讓他們徹底看清差距。

小青王抬腳踏出,一步與劍衡錯身而過,故步自封,劍衡早有準備,劍鋒直刺腳下,將整個城牆貫穿,刺入大地。

遠方,陸隱挑眉,就是這樣。

地底,灰塵墜落。

空曠的地底,一具具白骨平靜坐著,有的白骨抬頭看去,似乎不安。

稱雪也沒有動,出神望著那個未完成的靈寶陣法。

而與她共享視野的永恆依舊坐在樹下,聽著鳥雀蟬鳴。

“怎麼會來黑澤?還請主人明示。”地底,一具白骨發出聲音。

沒有回覆,地底寂靜無聲。

“主人,不在嗎?”

懷思震動,光幕出現,沒有人,卻有聲音傳出:“少御樓沒動靜。”

“不是白下讓他們來黑澤爭奪第一少御的?”

“這個查不出,但他們此刻決戰,與少御樓無關。”

“那就無礙,憑這些小輩還觸碰不到這裡。”

“以防萬一,隨時準備吧,除非驚門上御出手,否則任何人都得不到這裡的一切。”

黑澤城,無數人見證了何為奇才之戰,明明只是祖境,卻打出了讓於升這種序列規則強者都膽顫的力量。

所有祖境強者連同序列規則強者都上前阻攔,力求不讓餘波破壞到黑澤城。

而其餘人則盯著遠方,看不懂,卻精彩至極。

血戰渾身血氣沖天,以血樓八式打的天崩地裂,其氣血於體外凝結,竟形成萬丈高峰,壁立千仞,閃爍著猩紅色寒芒,吞吐天下。

與其對戰的詭擊真的宛如詭魅,遊走於千刃氣血之間,視寒芒如無物,甚至反過來想壓制氣血。

暨力量驚天,打的虛空蹦毀,不斷裂開,無數黑色裂縫蔓延向天上地下。

寧霄依舊氣度瀟灑,一柄摺扇輕易擋住暨的力量,看不出身前,但其身後卻已經出現九天之變,他,也很認真。

小青王每一步都在大地之上留下漣漪,自下而上宛如利箭刺穿虛空,以虛空做盤,百步穿楊。

劍衡以劍斬落虛空,劍意無雙,讓無數人被刺目,難以看去。

六個人的對戰,卻打出了戰爭的氣勢,看的所有人熱血沸騰。

其餘人皆被打落,根本無法接近戰場。

他們彼此很默契的兩兩對戰,直至苦舟到來,戰局才變化。

苦舟打出深淵,竟要將所有人壓制。

“諸位,在下不求第一少御,只想看看諸位會如何破了我這深淵之力。”

話剛說完,深淵就被破了,六人罕見的聯手,直接把苦舟打飛,看的眾人目瞪口呆,還有這種事。

苦舟掉落咳血,很是無奈的搖頭,離去。

陸隱無語,這傢伙來幹嘛的?

“雖說戰況平衡,但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久,少御始終是少御,少御樓不會看走眼,白下前輩更不會。”有人道,是個始境強者,起初沒人看到,而今一開口,於升都要行禮。

那人擺手:“老夫隱居黑澤城多年了,不必多禮。”

“前輩可是看出了什麼?”有女子問,很是好奇。

那人點頭:“血戰,攻伐天下,氣勢如虹,越戰越勇,完全與其父一樣,最適合戰場,與他對戰那人雖說可以暫時撐住,但不會撐多久的,能與血戰短暫打成平手,便是那人堅定挑戰的信心吧。”

“可惜,他根本不瞭解血樓八式,當第八式一出,那人必敗,不過血戰絕不會用第八式對付那人,他的對手還是小青王與寧霄。”

“而寧霄就更輕鬆了,我對寧霄極為了解,因為老夫年輕時,與他有過一戰。”

眾人驚訝,與寧霄一個時代的?

陸隱也驚訝了,居然這麼巧。

那人嘆息:“曾經老夫以為可以戰勝寧霄,卻根本不知道,寧霄的體質極為恐怖,以一個藏字足以形容,任何攻擊打中其身體,都會形成其身體的本能記憶,可以下意識避開攻擊,更可以下意識學會攻擊,一個藏字,可看透一切。”

“他可以學習太多戰技功法,即便當初與我等爭鋒,用的也是別人的戰技,讓人很憋屈,也很無奈。”

“而那大個子之所以纏著他,沒看錯,應該是兩人都修煉了同一種功法,名曰-九缺功。”

“九缺功?我怎麼好像聽過?”於升驚訝。

陸隱身旁,於香兒道:“我也聽過,好像是一門傳播很廣,卻殘缺的煉體功法。”

那人道:“九缺功,誰傳下來的不知道,它是少有的一門功法記載數十頁,其餘即便流傳的九天之變,如是真經,也沒有記載那麼多頁,偏偏這數十頁功法缺了九頁,導致無人知曉這門功法的真正名字,所以便以九缺功來命名。”

“九缺功,專修煉體,很多人拿他當補充修煉,不以肉體力量為主作戰的人不會修煉太深,就算想要修煉也不容易,因為它缺了九頁,但總有人天賦異稟,可以無視那缺失的九頁而練成強大肉體力量,那大個子顯然就是其一。”

“寧霄,也修煉了九缺功。”

“所以他一直盯著寧霄,估計就是因為這點。”

眾人瞭然。

“那小青王與劍衡呢?”於香兒的侍女問。

那人搖頭:“這我就不瞭解了。”

陸隱身旁,於香兒淡淡開口,聲音很輕,似只說給陸隱聽:“小青王師兄,人稱半身為王,步行天下,他,擁有祈願之能。”

“祈願?”陸隱一愣。

於香兒道:“小青王師兄自出生後便祈願可以跑的快一點,所以他的祈願全部用在了腳上,以至於開創了百步穿楊,故步自封,一步一鬼等戰技,所以也被稱之為半身為王,步行天下。”

“等等,什麼祈願?這是天賦?”陸隱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天賦,這不就跟運氣類似嗎?

於香兒搖頭:“是什麼我不清楚,聽說的就是祈願。”

陸隱看向遠方戰場,這些天才真是一個比一個詭異,謙書,落獰是這樣,血戰,寧霄,尤其這小青王更詭異。

不知道別人看自己是不是也這種感覺。

儘管很多人認為少御會贏,但此戰一打就是兩天,未分勝負,劍衡等人敢挑戰小青王他們不是沒道理的,而這兩天也讓眾人看清了劍衡他們的能力。

雖然不明顯,但一個個都擁有奇特天賦,尤其是劍衡,劍意雖然遠遠無法與渡苦厄強者相比,卻可以凝練劍意,形成不斷變化的劍招,配合劍意,一個人打出一個宗門的劍道之威,看的眾多用劍之人目瞪口呆。

可以想象,待哪一日劍衡成就渡苦厄,乃至渡苦厄大圓滿,必將是九霄劍首的有力競爭者,這點陸隱都要承認。

戰場早在昨日便從黑澤城轉移到了城外沼澤,實在是越往後打擊範圍越大,若不遠離,黑澤城就沒了。

陸隱暗中放出了毛球青仙,讓它把剩餘在黑澤的蟲子聚集起來帶去稱雪白骨所在方位的上方。

毛球青仙拍著胸脯保證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