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摯一怔,壓抑顫抖激動的聲音,“蘭月,怎麼了?”

宋蘭月縮回腿,有些不好意思,“你……石膏壓疼我了。”

韓摯內心的旖旎停止了,緊緊掐著宋蘭月的纖腰,“對不起,壓疼你了。”

“沒關係!”宋蘭月趴在韓摯的懷裡,此時的心緒很複雜。

想讓韓摯繼續,又不想韓摯繼續。

韓摯親親宋蘭月的耳垂,小聲說:“蘭月,等我腿好了,我一定讓你舒服。”

宋蘭月剛剛降下來溫度的臉,又“噌”的一下熱起來,“嗯!”

她老老實實的,不能繼續亂摸了。

雖然她認識韓摯的時間,挺長的,但那時候都是遠遠地看一眼,但從來沒敢想能夠嫁給韓摯。

機緣巧合,請韓摯幫忙假結婚,住在一起之後,發現彼此更深的一面。

居然相愛了!

不過對於傳統的宋蘭月來說,還是太快了。

儘管身體很誠實,但理智回籠之後,宋蘭月覺得韓摯的話,很有道理。

等到韓摯腿好了,那時候認識將近一百天。

足夠韓摯考慮的。

她喜歡韓摯,想跟韓摯在一起,但並不希望韓摯因為衝動,因為寂寞,匆忙跟她在一起。

她希望韓摯是真的愛她,想跟她共度一生,才想跟她在一起。

宋蘭月閉上眼睛,她仍舊趴在韓摯的懷裡,鼻尖都是韓摯的氣息。

韓摯的身上暖乎乎的,特別舒服。

韓摯抱著宋蘭月,也特別喜歡,軟軟的,玲瓏有致。

他有福氣,以後兒子閨女也有福氣!

宋蘭月的纖腰,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抱著宋蘭月,就像抱住了全部。

此時他的心,不再孤寂,滿滿的。

白天忙碌一天,宋蘭月困了,打個哈欠,在韓摯暖暖的懷抱裡,緩緩入睡。

她總覺得有事情還沒做,但韓摯的懷抱太溫暖了,她貪戀這份溫暖,什麼也不想了!

聽到宋蘭月悠長的呼吸聲,韓摯再次親了親宋蘭月的光潔額頭,也閉上了眼睛。

本來以為他睡不著,但沒想到鼻尖縈繞著宋蘭月的氣息入睡。

在夢裡,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甜蜜事情。

半夜裡,宋蘭月突然睜開眼睛。

她想起來了!

混蛋爹宋永祥私藏的金條,她還沒去拿出來呢?

宋蘭月不確定宋永祥會不會說出去,但不管宋永祥說不說,她都要把金條拿過來。

因為對她有好處,不僅僅是她想要那些金條,更是因為拿走那些金條對渣爹的“懲罰”更重。

如果渣爹咬死不說金條的來源,他就要以投機倒把或者打老婆,撿錢不上交,關起來至少兩年。

兩年之後,渣爹出來之後,金條不在了,他白忙活一場。

或許一下子氣死了,就更好了!

如果渣爹受不住,說出來金條的來源,那些警察必然過來尋找。

找到了或許能減刑,找不到那就罪加一等,至少判刑五年。

不管怎麼做,宋蘭月都不錯。

以前她對親爹宋永祥還抱有希望,覺得只要她不給家裡錢,他們就要自己賺錢,支稜起來。

可宋永祥呢,照樣出軌找女人,照樣打媳婦,照樣帶壞那幾個弟弟。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這樣的禍害,五毒俱全,平常人管不了,就讓國家管,總有能管得住宋永祥的人。

想到這,宋蘭月輕手輕腳從韓摯的懷裡出來,快速穿上衣服,帶著一把小鏟子和一包藥,火柴和半根蠟燭。

到了孃家,宋蘭月直接從牆頭上翻過去。

輕手輕腳,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來到地窖,點了蠟燭,伸手在地上摸摸,在裡面一個酸菜罈子邊上摸到了稀鬆的土。

宋蘭月移開酸菜罈子,然後用小鏟子挖,大約挖了一尺,就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箱子。

果然如此!

她的判斷沒錯!

宋蘭月想到前世父親拿出來的金條,只有兩根。

不過以宋蘭月對渣爹宋永祥的瞭解,指不定偷偷已經賣掉很多。

這個箱子裡,絕對不止兩根金條。

宋蘭月把箱子從裡面拿出來,開啟一看,金條的反光,刺得她眯上眼睛。

我暈!

這麼多!

整整一箱子!

宋蘭月的記憶瞬間被開啟了,她終於想明白了。

宋蘭月內心的委屈噴薄而出。

弟弟不正幹,但有錢買上百萬的車,可以賣名錶,給兒子們也買。

不僅有金條,還有七八副翡翠、和田玉的鐲子和三塊玉佩。

看到那些鐲子,宋大蘭心裡拔涼拔涼的,鼻頭一酸,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這幾副鐲子,曾經在幾個弟媳婦的手腕上看到。

原來她們的手鐲不是自己買的,而是父母給的。

她母親手腕上的祖母綠鐲子也不是兒媳婦孝敬的,就連父母的乾女兒趙暖暖也有一副紅翡的鐲子。

唯獨她沒有。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就因為她是女兒嗎?

如果擔心她出嫁把好東西帶走,可她一輩子未嫁,任勞任怨,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怪不得她逐漸上了年紀之後,那幾個妯娌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估計都當她是傻子呢!

關鍵她還不自知。

宋大蘭恨得想撞牆!

看著這些金條和鐲子,宋蘭月的目光越發怨恨。

帶走,全部帶走!

一點都不留下!

上輩子,她被坑得太狠了!

就算得到全部這些東西,也彌補不了她前世的受得苦。

不過很快,宋蘭月開始發愁怎麼帶走!

本來以為裡面頂多十幾根,她裝在兜裡就能帶走。

現在整整一箱子,不,上面缺少五六根,估計是被宋永祥偷偷賣掉了。

現在這麼多,兜裡裝不下啊!

如果把箱子直接拿走,這裡就有一個很大的坑,她找什麼東西大小正好,能填上這個坑?

思來想去,宋蘭月還是決定不帶走箱子,順手在地窖角落裡找到一個麻袋。

她把金條和鐲子玉佩全部裝在麻袋裡,然後在箱子上擦掉指紋,並且撒了藥,清除氣味,又把土重新填回去壓實了。

她又把酸菜缸壓上去,儘量恢復原樣。

見沒有大的紕漏,宋蘭月這才揹著裝著上百根金條的麻袋,從地窖出來。

繼續撒了一點藥,清除氣味。

宋蘭月輕輕開啟大門,把麻袋送出去,又立即進來,重新用木棍頂住大門,然後再翻牆出去。

宋蘭月揹著大麻袋,穿過濃濃夜色,回到自己臨時的小家。

其實就在宋蘭月起身的時候,韓摯也醒了。

他以為宋蘭月起夜,但等了又等,宋蘭月那邊的被窩都涼了,還沒等來。

韓摯擔心宋蘭月出事兒,穿衣服起來尋找宋蘭月,就在這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心裡一驚,“蘭月,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