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丁小妖將那許家老祖的命輪吞噬之後,

她打了一個個長長的飽嗝。然後她將手中的鐵鏈一收,又扔給了丁小乙。

“真飽,丁小乙,我要睡覺了”,

丁小妖雙眼一搭,周身的氣息如潮水般退卻。

而丁小乙見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於丁小妖的身體狀況,他也是一無所知,

雖然他只知道丁小妖是妖祖,

但是丁小妖為何可以吞噬超品大修的命輪,這讓他也是很疑惑。

似乎超品境的命輪要比那些妖獸還要抵飽,

小女孩吞噬了許家老祖的命輪之後,卻似乎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丁小乙將小女孩放在了狼王背上,

而狼王卻也是無比體貼的馱著小女孩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小女孩趴在狼王的背上發出陣陣輕鼾聲。

“各位,你們還要留下來嗎?”

黃天霸無比得意的向眾人說道,

而他的身軀微微的一昂,那原本佝僂的身軀又變得高大起來了。

眾人臉上露出面面相覷的表情,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雖然只陳家一名超品大修,但是黃家卻有黃慶祥剛剛突破到了超品之境大修。

黃家老爺子雖然只不過八品宗師之境,

但是在劍陣的加持下,實力也超八品宗師的實力。

縱然其他三家氣勢洶洶而來,卻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黃天霸,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還有一個好孫女。”

陳槐卻是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向黃天霸說道,

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丁小乙的身上,又轉而落在了黃芊芊的身上。

“冤冤相報何時了,青州四家本就同出一宗門,誰也沒有想到我等本是同根生。”

凌空之上的黃慶祥緩緩落下,他向眾人說道。

而眾人卻是滿臉的羞愧,

他們也沒有想到青州四家居然還有這一層的牽連,

如果不是明家轉世老祖的那一席話,誰會想到青州四家居然同出一宗門。

“此事到此為止吧,我們的目光不應該只停留在青州一隅之地,而是要將目光放遠。”

黃慶祥又向眾人說道。

一場風波就這樣化解了,

而黃家又成了青州四大家族最大的贏家。

誰也沒有想到扭轉局面的會是一名弱冠布衣少年,

也正是因為這少年,讓黃家在這一次的劫難之中再次生存了下來。

“哈哈哈哈,老夫來晚一步了”,

其他家族眾人離開黃家之後,一道爽朗的聲音傳進了黃家之中。

一名綢緞長袍的老者踏空而來,

見到這名踏空而來的老者後,黃家眾人不由得心頭一震,又是一名超品大修。

那踏空而來的老者瞬息間便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身前,

他目光裡帶著深深的忌憚之色。

而丁小乙卻是微微的一蹙眉頭,不過那剛一蹙起的眉頭便被他鬆開了。

七星樓,本就是做生意的勢力,

而在沒有見他真正的實力之後,自然也不會輕易的站立場。

丁小乙知道葉敬軒為何會這麼遲才趕到黃家,因為葉敬軒想要的是最後的結果。

商人逐利,

七星樓是做生意的勢力,

自然不會輕易的擺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這一次黃家落敗,那麼自己和七星樓之間也並無任何的瓜葛了。

對於葉敬軒的出現,丁小乙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商人逐利無可厚非。

而葉敬軒身為青州七星樓執事,必然要為七星樓考慮。

“敢問朋友是?”

黃天霸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並沒有見過名氣度不凡的綢緞錦袍老者,他向對方輕問道。

“老夫乃青州七星樓新任執事,剛到青州不久。七星樓裡有一些雜事要處理,所以遲遲來拜見黃老冢主了,還望見諒。”

葉敬軒抱拳向黃天霸朗聲說道。

“七星樓新任執事,久仰久仰”,

黃天霸一聽,頓時吸了一口冷氣,七星樓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

他與七星樓雖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卻並無更深的交集,

而這老者為青州七星樓新任執事,第一時間就來到黃家,其意義可見非同一般。

兩人寒暄了一會,黃家老主令黃慶耀將葉敬軒與丁小乙帶到了黃家的會客廳。

而他自己則是換了一身乾淨的服飾,同時黃慶祥也梳洗了一番。

黃芊芊坐在客廳之內,她的一顆心如小鹿般怦怦直跳,

她不敢抬頭看那名布衣少年。

而小女孩則是趴在狼王背上陷入了熟睡之中,狼王帶著小女孩正趴在黃家會客廳的角落之中。

丁小乙則是靜靜的喝著茶,

而一旁的黃慶培卻是尷尬無比,

他將丁小乙兄妹倆逐出了黃家,然而最後卻是丁小乙挽救了黃家。

黃慶耀雖然臉色有一些尷尬,

但是他本就豪邁之輩,他也知道丁小乙並不會在意這些,他不時的與丁小乙閒聊著。

黃家老主黃天霸換了一身乾淨的布衣重新出現在了黃家客廳。

雖然他的氣息有一些萎靡,但是他目光炯炯有神,周身更是透出一股子利落的霸意。

黃家長子黃慶祥也換了一身儒袍,

他的髮絲早已經挽起,周身更是透出無盡的儒雅氣息,超品之境的他更顯磅礴大氣。

縈繞在黃慶祥周身的浩然正氣宛如一座無形的山巒般,

令人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而他本就長相俊雅不凡,加上獨特的儒雅氣息,使得黃家長子更顯人中龍。

許可欣終於逃出了許家,

就在許家老祖帶著許家眾人向黃家而去時,

許可欣在母親的幫助下逃出了那暗無天日的地牢。

逃出許家的她急急的向城外而去,

在許家地牢裡的那幾日,她如一條死魚般任許家老祖擺弄。

而這些屈辱卻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她將這一切的源頭都歸咎於丁小乙兄妹倆的身上,

對於許家老祖她只有來自靈魂裡的懼意。

急急的向青州城南門而去,

此時的許可欣只帶了一些細軟銀兩,依然是一身紅豔似火的長裙著身。

出了青州城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她回頭看了看青州城,她雙眸裡凝著如火般的仇恨。

她的臉龐因為仇恨而變得扭曲起來,

母親讓她去投靠孃家的親戚,而她不得不逃出許家。

許家老祖如果滅了黃家,

自己同樣逃不脫許家老祖的魔爪,

母親讓她逃,儘量遠離許家,永遠不要回青州城了。

李春狗今日得到了陳家一筆不莫非的報酬,

而陳家各產業也早早的停工了,令所有的下人離去。

雖然李春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覺得這是好事,畢竟陳家難得這麼大方一次。

手裡握著沉甸甸的錢袋,

他覺得自己為陳家人做事,雖然辛苦,但是這一切都值了。

或許是因為遭遇到了許家老祖那慘人無道般的折磨,

又或許是修為被許家老祖吞噬殆盡,

許可欣出了城之後,她那緊張的心便放鬆了下來。

而她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顆緊張的心放鬆下來之後,

全身便湧來了一陣虛脫之感,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突然傳來了一陣眩暈。

接著,

她大腦一黑,

身子軟軟的倒下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出城不遠便暈了過去,又或許是她命不該絕。

一名青年後生急急的向城南方向奔出,

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錢袋,那是自己老母親的看病錢。

有了陳家發下的工資,

自己母親的病應該可以得到更好的醫治,那青年後生急急的向城南方向奔去。

來到了那破落的官道旁,

李春狗見一群人正圍在那官道旁議論著什麼,

李春狗大感意外,他急忙擠進了人群之中。

隨後,他便看到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倒了那官道旁的草叢之中。

那是一名身著紅豔似火般長裙的少女,而這名少女他也認識,正是青州城許家大小姐。

李春狗動了惻隱之心,

他並沒有像其他旁觀者一樣抽手不管,

他將那昏迷不醒的許家大小姐背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自己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