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毫不掩飾自己那震驚的表情,

這種復刻玉簡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而這少年卻是隨手就從自己的腰際拿出。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復刻玉簡已經讓他很是震驚。

而他也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少年的身上居然還有乾坤袋這等寶貝。

要知道乾坤袋在蒼玄域也沒有幾人有,

傳說乾坤袋可是九天之上的仙器,

那乾坤袋裡另有乾坤,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袋子,但是那袋裡卻能夠裝得下很多東西。

看到丁小乙絲毫沒有迴避的舉動,黃天霸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

乾坤袋還有那復刻玉簡,每一都是無價之寶。

可是這少年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迴避之心,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一切都展現在他的眼前。

這少年的身份讓他越來越感興趣起來了,就算是大雍皇朝內最大的宗門也不可能有乾坤袋這等仙器。

黃天霸不是沒有眼力勁,相反他的眼力勁還相當的出色。

他早已經高估了丁小乙,但是他還是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布衣少年。

“好了,這卷軸請前輩收起來吧,晚輩感激不盡。”

丁小乙自然不知道黃天霸內心的震驚之色,他將手中的卷軸還給了對方。

“想不到小友連復刻玉簡這等寶物都有,倒是老夫眼拙了。”

黃天霸無不感慨的說道,而丁小乙卻是一愣,只見他手中白光一閃。

一塊如玉般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那是復刻玉簡,而那復刻玉簡上流轉著一層神秘的光暈。

“前輩既然喜歡,那晚輩就送一塊給前輩,這東西晚輩也不多,都是家師留給晚輩的。”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清澈的如一汪泉水般的笑意,他向黃天霸淡淡的說道。

而看到那布衣少年臉頰上露出真誠的笑意後,

黃天霸卻是愣了下,這復刻玉簡的價值難道他不知道嗎?

見丁小乙並無任何的顯擺之意,反倒是一股子自然的真誠流露而出,

黃天霸卻長嘆一聲。

這布衣天性直率灑脫,倒是讓自己大開界了。

復刻玉簡說送就送,如此心境卻也是他所不能比的。

“想不到小友如此慷慨,如此珍貴之物卻隨手送出,真是讓老夫汗顏啊。”

黃天霸卻是在想著自己那套劍陣之事,其實他本意是不想將這劍陣傳給丁小乙的。

而他又找不出更適合的東西送給他,

甚至他還動了將丁小乙招婿入贅黃家的念頭,

比起丁小乙那直率灑脫的性子,他頓時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前輩客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晚輩就先去修煉這劍陣了。”

丁小乙得到了那《大庚金罡劍陣》,他便想急著離開。

如果再呆下去,那黃家老爺子又提起讓與做黃家女婿之事。

他可不怎麼要怎麼拒絕才好,走才是最好的對策。

“小友請便吧,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可來問老夫。”

黃天霸卻是對丁小乙再一次倍增好感,他抱拳向丁小乙說道。

“那自然”,

丁小乙喝完了那涼的茶水,

他便起身離開。

黃天霸看著那道年輕修長的背影,雙目裡卻是閃爍不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爺爺,他要走了嗎?”

一道帶著無盡羞澀的聲音傳進了黃天霸的耳中,

一名黃裙少女從這院落的暗處走出。

黃芊芊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丁小乙與黃天霸之間的對話她盡收耳中,而她卻是沒有想到丁小乙居然拒絕了她。

“唉,芊兒,你們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此事還是算了吧。”

黃天霸長嘆一聲向黃芊芊勸道。

而黃芊芊卻是垂首不語,她臉上同樣流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這一次的試探是黃家的意思,同樣也是她的意思。

在黃家的另一處別院之中,丁小乙興致勃勃的將那玉簡一一拿出。

他終於得到了那劍陣,雖然只是一個殘缺的劍陣,但是對他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他並沒有接觸過劍陣,只是聽師父說起過。

而師父好像也不擅長陣法之類的。他意念一動,便探入了那玉簡之中。

丁小乙很快就沉浸在了那數片玉簡之中,

而他也不知道時間已經飛快的流逝著,不覺間已經夕陽西下了。

這天,

青州城南門外的茶攤多了一名面容醜陋的後生仔,

那名後生仔的臉上一道縱橫交錯的血痕如一條條蛆蟲佈滿般。

這名面容醜陋的後生者成了這茶攤的一名小二,

煮茶老人卻似乎並沒有在意這後生仔如此猙獰醜陋的面容。

一個個客人見到這醜陋的後生仔之後,

他們紛紛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然後快步的離開了那茶攤。

那面容醜陋的後生仔剛開始有一些難以接受,

但是時間久了,他卻適應下來了那些避之不及的過客眼中厭惡的目光。

由於那後生仔的加入,使這茶攤的生意並不算什麼好,

只要有人見了這面容醜陋的後生仔,他們便會厭惡的離開。

那後生仔眼中露出一絲失落的目光,

眾人經過那茶攤時,

見到他那醜陋的面容都會露出厭惡的表情,這讓茶攤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苟大伯,我看我還是不要在這裡幫忙了,再這樣下去,這茶攤根本無法做生意啊。”

李春狗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他向那躺在藤椅之上的老人說道。

“無妨,沒有生意不沒有生意唄,難得可以清閒,你也坐下吧,不過你要好好的看著那爐裡的火。”

那老人揮了揮那扇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我們在這裡擺了一天的攤子了,卻是沒有一個客人來這裡喝茶,他們看到我這相貌之後都走了。”

李春狗眼中露出了難過的神色,他向那悠閒的老者說道。

“管別人的眼光幹嘛,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就是了,賣不了茶我們難道會餓死嗎?”

苟富貴揚著扇子指著李春狗就是一通教訓,而李春狗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見李春狗坐在了那燃燒正旺的爐子旁,

苟富貴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他輕搖著扇子神情卻是無比的清閒。

“來一碗清涼茶”,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進了李春狗的耳中,

他急忙起身向那聲音望去。而當他看清楚了那聲音之人時,卻微微的一愣。

來者是一名手拄柺杖的灰衣老者,那老者佝僂著背影緩緩的走進這茶攤之中。

而見那灰衣老者走進這茶攤之中,那清閒的老頭卻是雙瞳微微的一縮。

“你沒有走”,

煮茶老頭向那灰衣老者不耐煩的問道,

而那灰衣老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陳家有數名侍衛被殺了,死狀極其慘烈,與上一次許家侍女的死狀同出一轍。”

那灰衣老者並沒有理會煮茶老頭的問道,而是自顧自言的說道。

李春狗麻利的衝好了一碗茶,

然後他端著那碗茶來到了那灰衣老者的桌旁,他將那茶放在了那桌上。

“客官,請慢用。”

李春狗說完便急急的退了下去,

而那灰衣老者卻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讓李春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們陳家死了人關我什麼事,上一次難道還沒有打夠嗎?”,

那坐在藤椅之上悠閒的苟富貴並沒有什麼好語氣,他不耐煩的說道。

而李春狗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兩名老者的對話,

他感覺這兩人好像認識似得,但是上次這兩人卻並不認識啊。

“來者不善,如果是天魔神殿的邪祟到了青州,你難道還不管嗎?”

那灰衣老者喝了一口茶,然後凝聲問道。

“天魔神殿的邪祟,他們的手伸得挺長啊,居然伸到了青州城了。”

煮茶老者雙眼微微的一凝,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