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在商家府邸大門前跪著一人。

只見那人眼神渾濁迷亂,臉色蒼白無血,那是一名身穿錦服的少年。

那少年就這樣無聲的跪在商家大門前,這少年奇怪的舉動引來了無數人圍觀。

眾人眼裡露出了疑惑之色,但是誰也不敢發問。

因為那少年的身份很特殊,那少年就是商州四大家族之一伏家的公子伏玉明。

「這不是伏家的伏玉明公子嗎,他怎麼跪在商家大門前了」,

有人指著伏玉明驚叫了起來,他們眼裡難掩震驚之色。

誰都知道伏家與商家不對付,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商家獨子商鴻星玷汙伏家侍女之事。

不明真相之人對於商家獨子商鴻星卻是滿嘴的唾棄之詞。

而商鴻星最終要入贅伏家的處罰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然而,

他們卻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轉換。

伏家公子伏玉明卻跪在了商家大門前,似乎是在以跪謝罪般。

「對啊,這伏家公子怎麼跪在商家門前,難道那商鴻星之事另有隱情不成」,

有人好奇的向旁人問道,而旁邊的人臉上卻是露出了高深莫測般的表情。

「你們不知道吧,聽說啊那商家商鴻星是遭遇到陷害,而陷害他的正是這伏家的公子伏玉明。」

那人一臉神秘的向旁邊人解釋道。

「真的假的,伏家不會這麼卑鄙無恥吧,現在商家都被其他家族打壓得快要家破人亡了,這伏家搞出這麼一手釜底抽薪的詭計,豈不是要讓商家絕後啊。」

有人一聽到這個真相,他們不由得嘖嘖稱奇。

「唉,誰說不是呢,伏家明顯的是想要吞併商家,讓商家獨子商鴻星入贅他們伏家,而且還是娶伏家的侍女,嘖嘖,你說誰會願意入贅啊。」

「這伏家也忒不是個東西了,想要吞併商家,就光明正大去啊,為何要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有人一聽立即露出了憤瞞之色,然後氣憤的說道。

「噓,小聲點,伏家的實力並沒有削減,聽到了可麻煩了。」

有人臉上卻是一變,

伏家的伏玉明雖然跪在了商家大門前,但是也不是他們這種平頭百姓可以議論的。

「怕什麼,那伏玉明不還是跪在了商家大門前啊,你看看他,哪有當初的威風啊,我看啊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還差不多。」

有人指著那雙眼痴呆的伏玉明狠狠的說道。

顯然,

這伏玉明在商州城也並沒有多好的人緣。

可能也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所以這才會導致千夫所指。

「好了,你們少說一些了,這伏家畢竟是商州四大家族之一,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指點的。」

有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畏懼之色,他向旁人勸道。

「嘖嘖,想不到這伏家的公子伏玉明也當狗的一天啊,真是解氣啊」,

不少人看到伏玉明如此模樣,他們紛紛發出解氣的大笑。

而伏玉明卻是渾然不顧,他雙眼痴呆無神。

對於旁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他也毫無反應,他靜靜的跪在商家大門前。

對於眾人人說辭他卻是置之罔聞。

商家大門緩緩開啟了,

從商家大門裡走出了數名侍衛。

當他們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之後,他們臉色不禁的一變。

商家大門被堵得水洩不通,而不明所以的侍衛以為又有人來商家鬧事。

他們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了,紛紛抽出了身側的佩刀。

一見到商家大門開啟了,眾人轟的一聲紛紛退開。

只留了一道孤零的身影跪在商家大門前。

商家侍衛見狀,臉上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郁了。

待他們看清楚了那張令他們深惡痛絕的臉龐時,他們心中宛如掀起了驚滔駭浪。

商蓉蓉的心情很好,爺爺的舊疾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而爺爺的實力又更上一層樓,她彷彿看到了商家再一次崛起的希望。

而商蓉蓉也知道,

一定是有一名不願現身的高手治癒了爺爺的舊疾,還順便將爺爺的修為突破了。

一直以來,

商家都是她一人在支撐著,她用她那纖弱的雙肩將商家支撐了起來。

父母很早就過世了,

商家本來人丁不旺,加上自己爺爺早已經病入膏肓實力大減。

而她更是無任何的修行天賦,只是有經商方面露出了過人的天賦。

四海商行也落在了她的肩上,

如果不是四海商行越做越大,有足夠的金錢聘用那些超品供奉,商家早就煙消雲散了。

而商家所有的高手皆都不是出自商家。

而是用龐大的金錢聘用修行高手,

一個大家族沒有一名高手坐鎮,是很容易被其他家族吞併的。

正是因為商蓉蓉有著超人般的經商頭腦,也讓商家屹立於商州四大家族之中。

而誰卻不曾想到白家當年依附在了商家附庸在了四海商行中,卻越來越壯大起來了。

而白家的勢頭已經有了超商家的趨勢了。

因為商家只有一名超品大修,那就是早就病入膏肓的商天祺。

一名超品大修不足震懾住那些霄小,商家的短板就出現了。

而白家也是趁勢將四海商行大部分人都收買了。

眼著商家快要陷入絕境之中了,

卻是沒有想到峰迴路轉,商家的老家主商天祺不但舊疾治癒,而且修為也是更上一層樓。

對於商家老爺子的事,商蓉蓉則是下令***。

一名逍遙境的高手對於其他家族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威懾。

而這張底牌應該很好的運用起來,商蓉蓉知道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的爺爺。

而對於那神秘之人的出手相助,她也是隱隱的有了猜測。

商蓉蓉與商天祺都似乎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起那神秘之人。

而他們覺得彼此應該都知道那人的身份。

商天祺認為商蓉蓉知道是丁小乙,而商蓉蓉卻也知道應該正是自己心中猜測的那個人。

誰都沒有挑明出那人的身份,

商天祺也樂得清淨,而商蓉蓉也是心中竊喜。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商家大門都快圍得水洩不通了,僕人們都快出不了家門了。」

一名侍衛急急的來到了商家的大廳裡,然後急急的向商蓉蓉說道。

「什麼,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敢堵我商家大門。」

一旁的那俊逸非凡的少年一聽,頓時怒了,他不由得怒氣沖天說道。

「不是有人堵大門,而是那伏家的伏玉明跪在大門前,好像是來請罪的。」

而那侍衛卻是臉色變得格外的生動起來,他向商家兄妹低聲說道。

一聽到這侍衛低聲的話語,商家兄妹卻是愣住了。

伏家的伏玉明居然跪在了自家大門前,他們眼裡流露出了震驚與疑惑的目光。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伏家此時卻是在向商家示弱。

而且伏玉明親自跪在商家大門前,此事透著一股詭異和不解。

「砰」的一聲,

商州另一處,一間雅緻的院落裡。

一名長相俊逸的少年狠狠的將手中的茶壺砸在了地面之上,那茶壺化為了無數的碎片四處濺射。

「丁小乙,來商州了,對吧」,

白少棠難掩雙眼怨恨的目光,他胸腔裡更是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他渾身不住的顫抖著,但是他心底的那份最原始的恐懼再一次蔓延而起。

第一時間得到了白家潛伏在伏家的線人情報,白少棠就知道那布衣少年一定是丁小乙。

而丁小乙如他白少棠的剋星般,不管他躲在哪裡,總是無法擺脫丁小乙。

而丁小乙如同噩夢般,一直縈繞在白少棠的心中。

揮之不去,趕之不棄。

如果說這個世上誰最恨丁小乙,那一定是白少棠了。

「你來商州幹嘛,你為什麼要來商州?」

白少棠咬牙切齒般的怒吼道,他心中的懼意卻是本能的又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