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先生與那倒懸島是什麼關係,老先生是如何知道在下也在找倒懸島?」

丁小乙臉色一白,他向那白鬚老翁反問道。

聽到丁小乙的反問,

那白鬚老翁臉色又是一沉,他目光裡帶著幾分陰寒之色,他冷冷地看著丁小乙。

「丁使者還是如實交待吧,老朽知道不應該為難你,但是老朽也沒有辦法。」

那白鬚老翁周身氣息一漲,激盪而起的氣息化作了無上的威勢向丁小乙碾壓而來。

感覺到了那白鬚老翁周身無上威勢,丁小乙也無法猜出這老翁的身份。

這種氣勢這種威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這老翁的修為與這片天地的法則好像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他好像是不屬於這方天地。

轉而間這老翁又像是一名普通的漁翁般。

總之,這老翁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

「老先生,你為了找倒懸島,難道就要犧牲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嗎?」

丁小乙一聽就來氣,他又向那老翁怒斥道。

這‎​​‎​‏‎‏​‎‏​‏‏‏是什麼邏輯,

不想為難於他,卻暗中給他下了一種劇毒。

如果自己不是早就察覺到了這劇毒的存在,那麼自己就中招了。

這老翁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口口聲聲說不想為難自己,最後還不是對自己下毒了。

「丁使者,得罪了」,

那老翁手中光華大漲,一道道冤水紋般的光華向丁小乙體內湧去。

丁小乙只覺得那股神秘的毒力開始發出陣陣咆哮聲。

那咆哮聲宛如那炸裂的雷息般,攪得他體內一片狼藉不堪。

丁小乙一聲長嘆,看起來這白鬚老翁還真要置他於死地啊。

「嘶……」,

他命海中的毒之法則之力自動護主,那毒之法則之力化作了磅礴之力席捲而開。

「嘩啦」一聲,

海上升明月之毒很快就被那毒之法則之力吞噬殆盡。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看到丁小乙周身氣息一變,那白鬚老翁臉色大變。

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劇毒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身形一起,欲後退。

丁小乙動作更快,

只見劍光一閃,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抵在那那白鬚老翁的咽喉處。

「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白鬚老翁吃驚地看著丁小乙,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

「老先生,你現在可以告訴在你與倒懸島是什麼關係了吧?」

丁小乙手中長劍散發出森冷的劍芒,他看著那滿臉驚詫的老翁。

感覺到了從長劍之上散發出切膚般的寒芒,那白鬚老翁的臉上露出了死灰之色。

「罷了罷了,老朽也不過是垂死之人,丁使者請坐吧」,

那老翁臉上露出了一抹頹然之色,他向丁小乙苦澀說道。

見這白鬚老翁並無反抗之心,丁小乙這才收劍就座。

老翁從一旁拿過酒壺,然後倒了一杯酒給丁小乙。

「老朽與九幽邪修不共戴天,當年他們擄走了老朽唯一的子嗣,老朽遊走於蒼玄界,就是想找出九幽邪

修的下落。」

那老翁臉上露出一抹惆悵之色,他向丁小乙緩緩說道。

那白鬚老翁雙眼裡滑落出了兩行清淚,他向丁小乙述說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這老翁原本就是這琉蘇國的一名普通的漁夫當年他

的妻子難產誕下了一名男嬰。

奈何在那男嬰誕下的第二日,就遭遇了九幽邪修。

那九幽邪修將自己的兒子擄走了,

自己的妻子因為難產,加上男嬰九幽邪修擄走,便悲傷過度一命嗚呼了。

為了尋找自己唯一的兒子,白鬚老翁踏遍這片海域,卻是沒有一點線索。

後來他只得遊歷四方,為的就是想找出九幽邪修的下落。

沒有任何修為的想到與九幽邪修對抗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他也是運氣不錯,在蒼玄界遇到了一些修士,他也走上了修行之路。

後來他又回到了琉蘇國,

他覺得九幽邪修應該就是在琉蘇國附近,只是自己苦於沒有任何的線索。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他聽‎​​‎​‏‎‏​‎‏​‏‏‏到關於九幽島的傳聞。

九幽島又稱之為倒懸島,

傳說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就會出現。

他找倒懸島找了數十年,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以他在這海邊工了一座懸月莊,為的就是結交過往的修士,其中自然也是包括扶桑國的武士。

聽到那白鬚老翁的遭遇之後,丁小乙也是唏噓不已。

看起來這白鬚老翁是一名受害者,只是他為何篤定自己就一定知道倒懸島的下落呢。

「老先生,你又為何篤定在下一定就知道倒懸島的下落呢,你是從何知道在下知道倒懸島」,

丁小乙很是好奇地向那老翁問道。

「因為老朽知道你們的事蹟,你們在海上遇到了九幽邪修,老朽問你倒懸島,你並沒有任何反應,所以老朽就篤定丁使者一定知道倒懸島。」

那白鬚老翁向丁小乙解釋道。

「老先生,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雖然知道倒懸島就是九幽島,但是在下也不知道倒懸島在哪裡。」

丁小乙則是苦澀地向那白鬚老翁苦笑道。

「老朽還以為丁使者已經掌握了九幽島的位置,老朽還以為有希望了,卻不料還是空悲喜了一場。」

那老翁又惆然說道,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難掩的悲痛。

「其實在下也在找九幽島,九幽邪修為了煉製邪兵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來,簡直是人神共憤。」

丁小乙目光裡閃爍著濃郁的殺意,他向那白鬚老翁斬釘截鐵地說道。

「丁使者,不如我們二人聯合起來,老朽也找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修士,他們也想將九幽邪修除掉。」

那白鬚老翁又向丁小乙建議道。

「對了,老先生,這琉蘇國為何這麼少的修行者?」

丁小乙這才想起來琉蘇國內的修行者很少,幾乎可以說沒有。

「唉,丁使者有所不知,琉蘇國以前也是一個修行大國,至少在這海域之上可以說與扶桑國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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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蘇國遭遇到了詛咒,這才變成現在這樣子。」那白鬚老翁向丁小乙黯然回答道。

「那琉蘇島的功法呢,都失傳了嗎?」丁小乙又向白鬚老翁問道。

「琉蘇國的傳承修行功法早就已經斷了傳承,而且派出去蒼玄大陸修行的年輕弟子也失蹤了,琉蘇國從此沒落了。」

那白鬚老翁向丁小乙又長嘆道。

聽到那白鬚老翁的回答,丁小乙也是一怔,他卻是沒有想到琉蘇國居然這麼慘。

「那為何琉蘇國卻是從來沒有受到海域其他島國的攻擊,連海妖的滋擾都很少了。」

丁小乙又向那白鬚老翁問道。

「確實這‎​​‎​‏‎‏​‎‏​‏‏‏很簡單,就是因為琉蘇國王找到了劍島,祈求劍島的庇祐,琉蘇國王每年會向劍島納貢。劍島的威名可以震住這麼霄小之輩」。

白鬚老翁向丁小乙解釋道。

丁小乙聽到這解釋覺得既命理,又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合理。

劍島雖然是這片海域中的一方巨擘,

但是僅收納貢就保下了琉蘇國嗎?

修行世界殘酷無比,沒有永久的靠山。

劍島在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很是好奇。

「既然劍島每年收取納貢,那為何不來琉蘇國招收弟子?」丁小乙想到這個不合理的地方,他又問道。

「誰說沒有招收過,只是沒有一個合格的弟子罷了。最後劍島只是作罷,直接放棄了琉蘇國。」

白鬚老翁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之色,他向丁小乙解釋道。

「劍島要求太高了,琉蘇國子民在劍道上沒有什麼天賦,最後只能每年納貢,劍島也承諾了會保琉蘇國平安。」

「後面就再沒有任何一個島國打琉蘇國的主意了。」白鬚老翁又向丁小乙解釋道。

「老先生,劍島什麼時候來收納貢?」丁小乙又向白鬚老翁問道。

他也想會一會劍島的強者。

李洛雖然為劍島弟子,但是他實質是身形兼數個身份,既是李家之後又是令狐老祖奪舍之軀。

李洛雖然也是劍島弟子,但是丁小乙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劍島弟子。

這是一種預知,他與劍島之間應該還有一些糾葛。

「算算時間敢應該快了,好像明日吧。」那白鬚老者沉思了一會,他向丁小乙說道。

「老先生,在下與你聊了這麼久了,卻是不知道老先生名諱。」

丁小乙與這白鬚老翁聊了這麼久,卻還並不知道這白鬚老翁的名諱,他不由好奇問道。

「哈哈哈哈,老朽姓談,名天涯,就是天涯共此時的天涯。」

那白鬚老翁很是爽朗地向丁小乙回答道。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談老先生這名字還真是應景啊。」

丁小乙則是向那白鬚老者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