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國公主警惕的看著那名突兀闖入院內的那道魅影,

那是名身穿藍衣的普通中年男子,一雙如鷹般的眼眸正看著魔國公主。

丁小乙來到了魔國公主身前,

他看著那人,他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那人。

“丁小乙,你立功了,想不到你居然把魔國公主擄來了。”

那人臉上浮現出了一的抹淺淺的笑意。

“是你!”

丁小乙終於想起來了,

這名普通的中年男子就是那街道上賣首飾的老闆。

但是他同時也知道了對方另外一個身份,風波亭的暗探。

狼王如一條大狼狗般低趴在那牆角。

它幽幽的目光掃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然後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舉動。

“你是藍衣探子”,

丁小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向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他也是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帶魔國公主去逛街了。

“不錯,在下正是風波亭藍衣探子”,

那名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表情,他向丁小乙說道。

“如何稱呼”,

丁小乙向那中年男子問道。

“地字藍衣徐昆。”那人臉色肅然向丁小乙回答道。

“原來是地字藍衣探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你想怎樣?”

丁小乙知道魔國公主被風波亭的探子盯上,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帶她入皇都”,

徐昆沉思了良久,然後向丁小乙擲地有聲的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丁小乙不想讓魔國公主成為兩國之間的犧牲品。

人是他帶進涼州城的,他自然要負責魔國公主的安危。

“你可以試一試,風波亭探子遍佈大雍每一個角落,把她帶回皇都才是最好的結局。”

徐昆目光一凝,他沉聲向丁小乙說道。

“徐特使,請你離開吧,我是不會答應的。”

丁小乙擺了擺手,然後拒絕說道。

而那徐昆的眼裡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就是連魔國公主眼中也是同樣帶著幾分疑惑之色,她不明白丁小乙為何要拒絕對方。

“丁小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徐昆又向丁小乙問了一遍,

他不明白丁小乙為何放著這麼大的功勞而拒絕他。

“她是我帶進涼州城的,她不是我的俘虜,去不去皇都首先要問她的意見。”

丁小乙指了指魔國公主,然後向徐昆回答道。

“我不明白?”

徐昆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的濃了,他怔怔的看著丁小乙。

“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的做法,魔國公主也是一個自由的人,她想去哪我自然不會管,就算我現在讓她回北方魔國,你們風波亭也管不著,就這麼簡單。”

丁小乙有自己的底線,他向對方解釋道。

“只要你將她交給我們,風波亭就可以替你請功,到時候加官進爵也未嘗不是不可以的。”

徐昆再一次的說道。

“徐特使,請你離開吧,我是不會將她交給你們的。”

丁小乙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

“希望你不要後悔”,

徐昆眼中露出一抹厲芒,他冷冷的看著丁小乙。

說完他便欲轉身離去,他還是不捨的看了魔國公主一眼。

那可是魔國公主,並不是一名普通的北方魔國其他的人。

這麼大的一件功勞,他怎麼可能讓它輕易的流失。

只要將那魔國公主押送進京,

那麼他就一定會得到風波亭的重用,說不定還能升級為紫衣特使。

“徐特使,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個人嗎?”

丁小乙突然向那轉身欲離去的徐昆問道。

“請說”,

徐昆雖然心裡對丁小乙很不滿,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向丁小乙說道。

“你們有鐵布衣的訊息嗎?”

丁小乙向徐昆問道,他與鐵布衣一行已經有半個多月之久了,

他隱隱的感覺到鐵布衣這一次回皇都應該凶多吉少。

“你說的是鐵特使,抱歉,除了亭主與其他兩名紫衣特使知道他的下落之外,我們這些風波亭監察使並不知道他的下落。”

徐昆最後還是耐心的向丁小乙解釋道。

“如此,那謝謝了。”

丁小乙隱隱的感覺到鐵布衣可能會遭遇不測,他向徐昆拱了拱手說道。

徐昆最後還是離開了那破舊的院落,而丁小乙則是目光閃爍不止。

魔國公主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在想是不是讓對方離開涼州。

“你為什麼不將我交給風波亭的探子,這樣你既可以立功又能借助風波亭的勢力扳倒上官青。”

魔國公主冷冷的看著丁小乙,她好奇的問道。

“你誤會了,說實話,我並不想將你交給任何人。雖然目前為止大雍皇朝與貴國是敵對國,但是我不想利用你或許是說我並不想拿你去邀功罷了。你是你,在我的眼裡你並不是什麼魔國公主,你是一個人。”

丁小乙自小就受到師父的教誨,

每個人都是一個唯一獨特的生命體,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

雖然這個世界很殘酷也很現實,但是丁小乙有自己的底線。

他不想利用魔國公主,也不想拿魔國公主去大雍皇朝邀功。

“難道你就沒有動心過嗎?”

魔國公主很好奇的又問道,她覺得丁小乙很特別,比其他的人更加的特別。

這種感覺很讓她好奇,丁小乙周身都透著一股子神秘感。

她越想要將那股神秘感解開,她就發現自己離得越近,她就越不能瞭解他。

丁小乙天生灑脫,而且陽光自信,彷彿這世間就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般。

而他對於功名利祿也是看得很輕,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什麼心動,大雍皇朝能給我什麼,風波亭能給我什麼,還不如我手中的劍來得實在一些。”

丁小乙搖了搖頭回答道。

“鐵布衣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據說他五年前被逐出了風波亭。”

魔國公主撩了撩額前的亂髮,然後她向丁小乙說道。

“哦,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被逐出風波亭的嗎?”

丁小乙眼中露出了一抹興趣目光,他向魔國公主問道。

“據說當年風波亭有四名出色的監察使,那四名最為出色的監察使是那亭主的弟子,鐵布衣為四名弟子之中的二弟子。他與四弟子也是四名紫衣監察之中唯的女弟子相戀,同時大弟子也愛慕著那小師妹”。

“這是好事啊,這跟鐵布衣逐出風波亭有什麼關係?”

丁小乙一直對鐵布衣逐出風波亭的事很感興趣。

當然他主要還是想從這些事上分析出鐵布衣的處境。

“鐵布衣與那小師妹相戀,所以引得大師兄心裡很不是滋味,你也知道現在那小師妹嫁給了大師兄,難道這其中沒有關係嗎?”

魔國公主白了丁小乙一眼,解釋道。

“難道是因為鐵布衣與小師妹被人強行拆開,據江湖傳言,鐵布衣打傷了老亭主,所以這才導致他被逐出風波亭的。可能那老亭主也做了對不起鐵布衣的事,所以鐵布衣才會盛怒之下做了一些失控的事,對吧。”丁小乙分析道。

“表面上是如此,但是真正的原因是鐵布衣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他失手打傷老亭主,而正是因為他失手打傷老亭主。然後心存愧疚離開了風波亭,而那小師妹則是被老亭主許配給了大師兄。”

魔國公主的話讓丁小乙久久不能平靜,

鐵布衣走火入魔,他怎麼感覺這很不可思議,鐵布衣的實力他見識過。

而且鐵布衣修煉的是正宗的道門傳承心法,如此正派的心法怎麼可能走火入魔呢。

“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後來風波亭的大師兄與小師妹完婚之後,老亭主便仙逝。風波亭的亭主之位自然就落在了那大師兄的身上了,而鐵布衣則是一走就是五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