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丁小乙手中一枚玉簡碎裂而開。

看到那破碎的玉簡,丁小乙也是心中不由得一的嘆。

他可謂是機關算盡,

最後還埋伏了四具屍魔,但還是被薛衣人那強大的一劍給摧毀了。

而那密密麻麻的屍潮如同一陣狂風吹拂過般,化作了一堆齏粉,最後消散於這無盡的虛空之中。

只剩下了四具屍魔正發出微弱的喘息聲,丁小乙手中的一枚屍咒符就這樣毀了。

他還有一些心痛,

這枚屍咒符也是正是控制那四具屍魔屍咒符,當然其它的屍魁卻根本不用這麼費神。

越是低階的屍魁控制起來就越簡單,而且並不需要太多的神識。

只是那四具屍魔的陣亡帶來的反噬也讓丁小乙手中的那枚屍咒符完全毀了。

他手裡雖然還有幾枚屍咒符,但是那些屍咒符都是控‎​​‎​‏‎‏​‎‏​‏‏‏制這些低階的屍魁,再也無法召喚出屍魔級別的屍魁了。

丁小乙將手中的這枚屍咒符碎片隨意的一扔,那屍咒符碎片化作了漫天的塵埃消散於虛空之中。

他看著那霸意無雙的薛衣人,心中卻是也是一片苦澀不已。

連四具屍魔級別的屍魁都無法擊殺薛衣人。

而且他還佈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殺機,每一個殺機都差一點殺了薛衣人。

但是最後都是功虧一簣,

並不是屍魔太弱,而是薛衣人太強了。

「薛前輩,你何必著急呢」,丁小乙則是目光炯炯閃爍著,他風輕雲淡般的向薛衣人說道。

看到丁小乙那輕鬆的姿態,薛衣人也是臉色微微的一變。

他知道丁小乙融合了那屍祖之骨,必定繼承了屍祖的一切。

而且他認為丁小乙雖然靈海被薛凝裳毀了,但是丁小乙一定還有底牌。

所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他看到丁小乙那有恃無恐的姿態之後,他越發的謹慎起來了。

其實薛衣人卻是錯怪了丁小乙。

丁小乙雖然融合了那屍祖之骨,但是卻並沒有得到屍祖任何的傳承。

連一顆靈石都沒有得到,不要說兵器和功法了。

丁小乙確實還有底牌,但是他的底牌卻是那紙劍,只是那紙劍要用罡元與劍氣來催動激發。

而他的靈海被毀,罡元只是在他的體內殘留了幾絲而已,根本無法催動那紙劍。

當然,丁小乙也沒有試過。

不知道自己在沒有罡元的前提下能不激發白衣送給自己的紙劍。

他覺得希望不大,就是連那玄天印都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了。

至於那佛燈,他也指望不上。

畢竟他修為未被廢之前就無法發揮出佛燈正直的威力。

一來是因為自己的修為確實很弱,二來是因為自己對佛宗有一些牴觸。

「小子,把屍王叫出來吧,否則吾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薛衣人還在不住的試探丁小乙。

他想知道丁小乙的底線是什麼,他也想知道丁小乙的底牌是什麼。

「前輩,你何必這麼急,想要取晚輩身上的屍祖這骨又或許是想要奪舍晚輩也不急在這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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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還有什麼底牌儘管使出吧,好上吾儘早將你奪舍。」

薛衣人卻是目光閃爍不止,他心裡一直認為丁小乙還有後手,否則不會如此自信冷靜。

「唉,晚輩真的沒有底牌了,你信嗎?」

丁小乙知道自己的底牌暫時無法激發。

‎​​‎​‏‎‏​‎‏​‏‏‏而屍王卻一直沒有現身,他心裡雖然有一些焦急,但是他不能被薛衣人看穿。

薛衣人不是要奪舍自己嗎,那麼就讓薛衣人快點奪舍自己。

只要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那麼自己就能主導這戰局了。

但薛衣人卻是無比的謹慎,他就是不肯上當。

丁小乙最大的底牌就是識海里的陰陽輪迴眸,他知道陰陽輪迴眸一定會護主的。

薛衣人只要敢進自己的識海,那麼他就一定能夠擊殺薛衣人。

「小子,屍王是不是被那鬼祖給纏住了」,薛衣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得間的笑意。

丁小乙一聽到對方的說辭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隱晦的慌意。

只不過那慌意被他隱藏得很好,一閃即逝。

薛衣人的劍意高了丁小乙一個境界,他自然是輕易的捕捉到了丁小乙眼眸裡那一閃即逝的慌意。

只是他並沒有急著出手,丁小乙的心機與智慧早就領教過了。

他心中也在暗暗尋思著,這是丁小乙陷阱還是丁小乙真的沒有後手了。

但丁小乙卻是有恃有恐,他自然不會讓薛衣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底牌。

他也知道薛衣人生性多疑,而就憑這一點還是不足以讓薛衣人相信的。

隨後,

丁小乙緩緩的向薛凝裳而去,薛凝裳眼眸裡卻是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目光。

她甚至都不敢看丁小乙。

「你快走,老祖要奪舍你,快走啊」,最後薛凝裳還是向丁小乙發出嘶吼般的提醒。

丁小乙卻是置之不理,

他來到了薛凝裳的身前,然後將這羞愧不已的少女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沒事的,我不怪你。」丁小乙不住的安慰薛凝裳。

那抱在懷裡的佳人早就兩行清淚滑落而下,

她欲將丁小乙推開,卻發出自己的雙臂緊緊的被丁小乙抱住了。

從丁小乙的身體上感覺到了熾熱的男子氣息,薛凝裳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被丁小乙懷裡那熾熱的溫度融化了。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薛凝裳心中一不由得一嘆,這個灑脫而又堅強的少年如何不讓她心動。

然後,

薛衣人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只見他的目光泛出了一層淡淡的藍幽之光。

而那淡淡的藍幽之光一起,薛凝裳的臉色驟然間一變。

「快走,快滾」,

薛凝裳向丁小乙發出一聲怒吼,而她卻不受控制的心意一動。

「嗞」的一聲,

只見薛凝裳身後泛起了一道耀眼的劍芒,那劍芒從薛凝裳的後背激射而去。

那一道耀眼的劍芒太‎​​‎​‏‎‏​‎‏​‏‏‏快了,也太突兀了。

丁小乙還沒有反應過來,

「噗」的一聲,

只見一道劍光一閃,那長劍從薛凝裳的後背貫穿而過。

長劍又從丁小乙的胸口穿透。

兩人如兩顆糖葫蘆般串在了一起。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你為什麼不走」,

而薛凝裳見狀,淚水如泉水般狂湧而出,她哭泣著向丁小乙說道。

但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沒有事的,我們死不了」丁小乙附在薛凝裳的耳邊輕聲說道。

「哈哈哈哈」,薛衣人見狀不禁的發出一陣狂笑,丁小乙最後還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看起來丁小乙顯然也沒有任何的底牌了,屍王被鬼祖纏上了無法脫身。

薛凝裳的那一劍直接將丁小乙的生機絞斷了,而他可以得到丁小乙的肉身了。

「你真以為吾要奪舍你嗎,你錯了,吾只不過是想得到你的這具肉身而已。吾要將你煉製成一具屍魁。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吾的了,你沒有想到吧。」

薛衣人發出得意的大笑,他向丁小乙說出了真相。

「不,老祖,你說了只奪舍丁小乙的,你為何又要將丁小徹底的抹殺,將他煉製成一具屍魁。」薛凝裳一聽,她嚇得大驚失色。

丁小乙的肉身要被薛衣人煉製成屍魁,她卻是沒有想到薛衣人如此殘忍。

「哼,你懂什麼。這小子很是滑頭,你以為本祖不奪舍他嗎?這小子身懷輪迴大道法則,就算他真的身死道消了,便會墜入輪迴之中。只有將這小子煉製成一具屍魁,不讓他徹底的死絕,他才能完全受本祖控制。」

而丁小乙一聽,卻是臉色大驚。

他卻是沒有想到薛衣人對他的瞭解超乎了他手想象,他沒有想到薛衣人最後居然要將他製成了一具屍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