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只要得到了那屍祖之骨就可以放我們出去的。可是屍祖之骨你已經得到了,你無法融合那屍祖之骨,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那個有緣人。你說過不傷害丁小乙的,你為何又可控制我擊破他的靈海。」

薛凝裳卻是滿臉的愧疚,她不住的向薛衣人問道。

而薛衣人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他並沒有急著回答薛凝裳。

「本祖已經將本祖畢生的劍修心得都傳授給你了,而你的天賦也絲毫不亞於本祖。本祖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你還要維護那小子嗎?」

薛衣人不禁的臉色一寒,他向薛凝裳怒喝道。

看到那寒意如霜臉色殺氣騰騰的薛衣人,薛凝裳不禁的後退了幾步。

她感覺自己的先祖實在是太讓她難以理解。

薛衣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她覺得自己的先祖有一些瘋狂,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先祖,求你放過丁小乙吧」,薛凝裳不禁的向薛衣人哀求道。

而她的哀求被薛衣人無視了,

他眼中露出了瘋魔般的目光,他似乎已經陷入了魔障之中了。

「放過那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他」,薛衣人聲音一冷。

他那充斥著瘋狂的眼眸落在了薛凝裳的身上,目光裡帶著無盡的侵略之意。

看到薛衣人那陰森恐怖的眼神,薛凝裳則是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先祖,你為何非要得到那屍祖之骨,你的修為實力已經是無人能敵了,難道那屍祖之骨就如此重要嗎?」薛凝裳向薛衣人問道。

「你懂什麼,豈有滿足於自己修為之人,修行無止境,屍祖之骨蘊含著無上大道,而吾只要融合了那屍祖之骨就可以領悟出屬於吾的劍道。茫茫修行路,誰不想讓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聽完了薛衣人的解釋,薛凝裳卻也是微微的一黯。

修行的盡頭是什麼,是永恆嗎?

可是那永恆之後又是什麼,為何總有人前仆後繼的去追尋。

她並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

她覺得自己在劍閣修行達到了目前的成就,她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關於更高的修行境界,她卻是並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勉強過。

修行越高就越會覺得畏懼,

這是對修行真諦的理解,修行主要修的是心。

她知道薛衣人對於修行的執著早就已經入魔了,不惜控制她來重創丁小乙。

難道修行就沒有感情了嗎,她覺得這很令她難受。

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不管是修行之人還是普通的凡人,都不能像天道般做到真正的無情無慾。

「那小子應該融合了屍祖之骨,吾就讓他高興一段時間。待吾奪舍了他這具身體之後,那麼吾就可以達到真正脫胎換骨,成為一方霸主。」

薛衣人無比霸氣的說道,而薛凝裳卻是心中不由得一顫。

原來薛衣人讓自己骨碎丁小乙的靈海就是打得這個算盤。

是為了讓丁小乙的實力減弱,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奪舍丁小乙。

奪舍一個人,可是面臨極大的風險。

而薛衣人絲毫不顧,可見他有多麼的瘋狂。

「你不會成功的」,

最後薛凝裳不知道為什麼對丁小乙有著盲目的信心,她扔下了一句冰冷的話之後,並不再言語。

「你懂

什麼,他會自己找上門來的。」而薛衣人臉上卻是露出了邪然的笑意,彷彿這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般。

薛凝裳雖然滿腹的疑惑,但是她還是沒有過問。

因為她知道丁小乙的為人,她也知道丁小乙一定會來救她。

但是她希望丁小乙不要來救她,她希望丁小乙遲早離開棺山。

哪怕她一輩子都困在這棺山之中,她也不願意看到丁小乙為了她而涉險。

她不由得暗暗祈禱著,祈禱丁小乙能夠識時務遲早逃出棺山。

只是薛凝裳的祈禱並沒有起任何的作用,

她感覺到了四周的空間莫名的一顫,她不由得心中一緊。

隨後薛凝裳便看到了一道身影撕裂虛空緩緩的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不是丁小乙又是何人。

「小子,你果然沒有讓吾失望」,

薛衣人冷冷的看著那突兀而來的丁小乙,然後一副有成胸般的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只是冷冷的看著薛衣人,他不知道薛衣人是如何控制薛凝裳的。

「丁小乙你快走,他要奪舍你,他要佔據你的肉身」,而薛凝裳卻是急急的向丁小乙大聲提醒道。

一聽到薛凝裳的提醒,薛衣人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

他衣袖一揮,一道絢彩的劍芒激盪起。

「噗」的一聲,

那一道絢彩的劍芒狠狠的刺進了薛凝裳的胸膛,離她的心臟只有半寸。

薛凝裳卻是嚶嚀一聲,身子軟軟的倒下了。

「薛姑娘」,丁小乙見狀不禁的臉色大變,他急急的向薛凝裳掠去。

「站住,你如果還想犯同樣低階的錯誤,那麼吾便立即離開」,

而就在此時,丁小乙耳邊響起了屍王那古老而又滄桑的聲音。

一聽到那聲音,丁小乙的身子硬生生的收住了。

他看了看那一臉哀怨而又愧疚的薛凝裳,他不由得的長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又是薛衣人的陰謀,就最引他靠近薛凝裳,他知道自己不會對薛裳出手。他也知道自己關心則亂之下一定會對薛凝裳毫無任何的防備。

而薛衣人正是因為抓住了丁小乙的弱點,這一招卻是屢試不爽。

「薛衣人,想不到你這麼卑鄙。」

丁小乙的身子還是定格在了虛空之中,他冷冷的看著薛衣人,然後譏諷道。

但薛衣人的臉皮跟他的修為一樣強大,他卻是並不為所動。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不上當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只要抓住了你,一切都是吾的了。」

薛衣人卻是向丁小乙毫不掩飾自己的陰謀,他肆無忌憚的說道。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丁小乙卻是自信的向薛衣人說道。

既然他已經做了要消滅薛衣人的打算,那麼他豈會不做準備。

他緊握著手中的屍咒符,接著向那屍咒符裡的屍魂下達了命令,神識在那屍魂裡傳達了丁小乙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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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屍咒符激盪起了幽幽的光芒,

那光芒越來越盛,只見那幽芒化作了無數的光柱沖霄而起。

「吼……」,

隨著那沖霄而起的光柱,四周響起了陣陣屍吼聲。

只見密密麻麻的屍魁從虛空這宮穿梭而來。

這些屍魁無視空間禁制,如潮水般向薛衣人衝來。

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屍魁之後,薛衣人的臉色卻是一變。

無數的屍魁化作了洪荒戰神向他撲去,

這群屍魁如潮

水般湧去,薛衣人很快就淹沒在了這群屍潮之中。

「砰,砰,砰」。

丁小乙凌空而立,他看那臉色蒼白的薛凝裳,目光裡充滿著痛惜與關切。

只見薛衣人卻是衣袖翻飛之際將一道道屍魁擊飛,他如一條游龍般穿梭在了這群屍魁之中。

數具屍魁被薛衣人衣袖翻飛之際擊飛,而他卻並沒有出劍。

丁小乙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肅,薛衣人如閒亭闊步般的遊走在了這群屍潮之中。

他身形一轉便有一道屍魁被拍飛。

而他衣袖一翻間,便有數道屍魁被擊飛。

丁小乙卻是控制著更多屍魁的薛衣人狂攻而去,他神識不住的催動著屍咒符裡的屍魂。

他的神識如潮水般的向那屍咒符湧去,他識海里的神識足夠磅礴。

有足夠的神識來維持那屍咒符,同時他神識與那屍魂融為了一體,他感覺到了自己可以與更多的屍魁聯絡。

而屍魁的行動都受到了他的控制,他感覺到了自己有無數具分身般。

「小子,想不到那屍王連屍咒符都給你了,倒是讓吾刮目相看啊。」

薛衣人遊走於這屍潮之中,他還不時的出聲向丁小乙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