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哪裡來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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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從北烈侯府門前向著城外而去,
丁小乙依然是充當馬伕的角色,在他的馬車依然是薛凝裳、古精靈和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再加上一個臉色蒼白白晰的夜青青。
令丁小乙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北烈侯薛驍也一同前往劍閣。
庚親王府的馬車緊緊地跟在北烈侯府的馬車後面,庚親王也前往劍閣。
郭懷安並沒有陷入沉睡之中,夏侯雪與郭懷安同坐一輛馬車。
大雍皇都宛如炸開的鍋般,
大部分的權貴乘坐著馬車向城外而去。
劍閣天驕大賽成為了皇都雍寧的大事,看熱鬧的,參加比賽的,還有部分權貴強者成為這一次大賽的裁判。
總之,
皇都胤寧這一日熱門非凡,隨處可見豪華馬車呼嘯著向劍閣方向而去。
劍閣,位於皇都胤寧東北方向,坐落於皇都胤寧梵音山之中。
那梵音山本是一座佛山,
後來佛宗沒落,最終被劍閣取代。
劍閣的歷史比大雍皇朝還要悠久,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建立的。
丁小乙與北烈侯府眾人從皇都胤寧東門駛出,然後浩浩蕩蕩地向著劍閣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
他看到了無數的豪華馬車呼嘯而去。
北烈侯府的馬車走得並不快,很多權貴侯府的馬車皆將北烈侯府的馬車甩得遠遠的。
劍閣,
同樣也是天下劍修的聖地,乃天下劍修執牛耳者。
就是連東海劍島也是禮讓三分。
劍閣弟子千千萬,據說天下劍修大部分都是來自劍閣。
就算不是劍閣弟子,那也與劍閣沾上一點邊。
天下劍修以劍閣弟子為榮,
哪怕是沾到一點邊,那也是無比的自豪。
皇城與劍閣相隔百里之遠,如果御空飛行不用一個時辰便可抵達。
但是皇都上空嚴禁御空飛行,哪怕是皇都郊外也是如此。
梵音山更是嚴禁御空飛行,
梵音山中被劍閣強者佈下了無數的劍氣。
一旦飛行到了梵音山上空,便會被那銳利的劍氣給撕成碎片。
就算是劍閣弟子,也不能隨意御空飛行,劍修首先要修的是自己的一顆劍心。
薛凝裳向丁小乙介紹著劍閣,一旁的古小天卻是興奮異常。
她這是第一次外出,也算是第一次離開皇都城。
她一口一個凝裳姐姐,一口一個精靈姐,叫得可甜了。
夜青青則是沉默不語,她只是聽著薛凝裳的介紹,並沒有搭話。
「現在劍閣有多少弟子?」丁小乙看著遠處那蜿蜒連綿的群山,他不由好奇向薛凝裳問道。
遠處那連綿不絕起起伏伏的群山就是梵音山,
數千年前,此山還是一座佛宗聖地。
卻不料梵音山的佛宗最終被劍閣給取代了,劍閣的崛起讓梵音山再一次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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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是一點,如果劍閣遇到了滅頂之災,所有劍閣弟子必須無條件回到劍閣。
這是一種信念,這種信念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名劍閣弟子的心底。
身為劍閣弟子,是一種榮幸也是一種責任,
劍閣弟子也可以自己開設劍道場,也可以參軍。
但是劍閣有招,所有的劍閣弟子必須回劍閣。
生為劍閣人,死亦劍閣鬼,
他日有招必有應,這是每一名劍閣弟子刻在骨子裡的信念。
所有天下有云,劍閣弟子千千萬,天下劍修皆出劍閣。
劍閣的聲威達到了極致,沒有哪個宗門能與劍閣比肩。
就算是皇都雍寧的另三個宗門的威望也只能望其項背,而不能與其並肩。
「大小姐,大公子他們說在前面等你們。」
一名北烈侯侍衛匆匆地來到了丁小乙駕駛的馬車旁,然後低聲向薛凝裳說道。
「知道了」,薛凝裳秀眉一蹙說道,
那侍衛便急急地離去了。
馬車緩緩而行,此時前往劍閣的官道上早已經是車滿為患了。
而丁小乙所駕駛的馬車正是他從夏州帶來的那輛馬車,
那馬車破破爛爛的,那老馬也是普普通通的。
很多豪華的馬車從那破舊的馬車旁呼嘯而過,瞬間就將丁小乙駕駛的馬車甩得遠遠的。
對此,丁小乙並不在意,
北烈侯府的馬車雖然豪華快捷,但是丁小乙不想這麼高調。
他體內被古炎寧佈置了聚靈符陣,這一路之上他還要適應那聚靈符陣。
薛凝裳等人自然也不在意乘坐什麼馬車,反正丁小乙充當馬伕。
一輛輛豪華的馬車呼嘯而過,丁小乙駕駛的馬車落在了眾馬車的後面。
他駕駛馬車速度不疾不徐,一路上搖搖擺擺。
薛凝裳的八位兄長早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就連那庚親王的馬車也將他們遠遠的甩開了。
對於郭懷安的安危,丁小乙並不擔心,
只要夏侯雪對郭懷安沒有惡意就行了。
雖然夏侯雪與他不對付,
而且也處處針對和算計大雍公主,但是他覺得夏侯雪似乎對失憶後的郭懷安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這是一種直覺,劍心無垢的直覺,
或許是因為自己護送大雍公主夏侯惜影回皇都,所以夏侯雪恨烏及屋,連自己都恨上了。
再加上自己擊殺庚立秋,夏侯雪恨不得殺了自己,
因為郭懷安的存在,這才讓這名刁蠻歹毒的郡主沒有再一次對自己惡言相向罷了。
丁小乙悠哉遊哉地坐在這破舊的馬車的車轅上,他連馬鞭都沒有拿。
而那老馬則是悠悠地邁開穩健的步伐走在這崎嶇的官道之上。
前方,
車水馬龍,馬嘶長鳴與馬車呼嘯聲不絕於耳,皇都城內大部分的權貴傾巢而出了。
「駕……」,
丁小乙並不著急,就在他們經過一段狹長的官道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大喝聲。
車輪碾壓碎石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輛馬車急急地駛來,速度很快。
丁小乙駕駛的馬車已經抵達到了那段狹長的官道。
「前面的,快讓開」,
一聲厲喝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
丁小乙臉色不禁的一變。他也想讓開啊。
但是這段狹窄的官道容納不下兩輛馬車,
後面的馬車就這樣急急的衝了過來,欲撞向丁小乙駕駛的馬車。
「嘶……」,
一聲驚恐的馬嘶長鳴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
丁小乙身形一晃,突兀地從那車轅上消失。
下一刻,
當他身影再一次出現時,他已經出現在了馬車身後了,
他宛如那巨靈神般一把按住了那衝來的高頭大馬。
「唏律律……」,
那高頭大馬硬生生地被丁小乙雙手按住,發出陣陣悲鳴聲。
「轟」的一聲巨響,
被按住的馬頭不由得身子一倒,連同那馬車也轟然倒下。
「嗖,嗖,嗖……」,數道身影從那車廂內激射而出。
只見三道身影臉色鐵青的出現在了那轟然倒下的馬車旁,
那是三名身穿錦袍的少年,那馬伕在那馬車轟然倒下之前就已經起身躍開了。
三名錦袍少年臉色無比的難看,他們立於那轟然倒下的馬車旁,死死的盯著丁小乙。
丁小乙一身布衣,身後還揹負著一柄被粗布包裹著的長劍,
此時的丁小乙周身並沒有釋放出任何的修為氣息。
他儼然就是一名沒有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夫般,一個沒有見個世面的村夫小子。
「哪裡來的土包子,你耳朵聾了嗎,沒有聽到我們的馬伕叫你避讓嗎?」
一名年紀大一些的錦袍少年指著丁小乙的鼻子便開口大罵了起來。
那馬伕的臉色也難看,他臉色鐵青的看著這名布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