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芷菡得知繁縷已經被趕出將軍府,不禁覺得有些驚訝。

按理來說,那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的,怎麼會被彌月給趕走呢?

她不禁想著,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舒芷菡不由地想起先前洛瑾煜曾經說過的話,好像是再次見到過芃羽,那麼,這和繁縷離開將軍府的事情是否有關係?

彌月看著眼前的舒芷菡,端莊秀雅,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

彌月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心中湧起一種疑惑。

她的眉眼間流露出一種少見的沉重,那是一種無法解開的心結。

彌月的心中充滿了關切與好奇,她想問問舒芷菡,是什麼讓她如此憂慮。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舒芷菡稍稍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著,這繁縷怎麼會那麼輕易就離開了呢?」

聽她原來說的是這個事情,彌月不禁皺起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啊,小姐,你若是這麼說的話,我也覺得奇怪,這件事情實施起來真的還挺容易的。」

「真的?那你能跟我說說,究竟是什麼情況嗎?」

彌月重重地點了點頭,隨之緩緩地道出。

那一天早上。

彌月如同往日一般,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將軍府的大門口,想要看著舒芷菡或者孟浩武是否回來。

但是那一天的早上,她自認為已經去的很早了,卻看見繁縷從外面回來。

「喲,這是一早就在這裡當望夫石啊,真是不要臉。」

她們兩個人一同走到院子內之後,繁縷一臉不屑地嘲諷道。

彌月原本不想跟她說什麼,也不打算計較她的惡言。

但是卻沒想到的是,繁縷不僅沒有收住口,反而越來越過分。

「我覺得你還是不用等了,說不定啊,你那夫君已經死在了外面。

啊,對啦,還有你那寶貝小姐,嘖嘖嘖,說不定啊,也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也說不定已經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了。

哎,可憐我們家將軍,被迫帶上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真的是替他感到不值啊。」

繁縷的話越來越難聽了,彌月根本就聽不下去了,心中的那團怒氣瞬間迸發出來。

她直接將手指頭懟到了繁縷的面前,臉色十分的難看,「你有膽再給我胡說八道一次試試,看我撕不撕爛你的破嘴。」

「哎喲,就知道你忍不住了吧,真面目暴露出來了吧,原本想著已經上了男人的床了,就應該安分不少了,至少學會應該怎麼溫柔了,真的是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是這般的粗魯。

也不知道你們主僕二人究竟是用了什麼邪術。將將軍府中的男人都迷成這樣。

你也真的是夠厲害的,你個丫鬟而已,這麼一用心,還真的就成了副將夫人,不簡單啊。」

彌月聽著她的話越來越難聽,好像心中的小火苗被她扇的越來越旺了。

她衝上去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這一聲響十分的響亮。

繁縷捂著臉,竟然沒有還手,這一點讓彌月感到十分的詫異,有些不明白她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你竟然敢打我,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繁縷只是這麼說了一句,隨後便一直都是捂著被打的臉蛋。

彌月依舊沉浸在驚訝之中。

「後悔?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沒讀過書,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應該怎麼寫,倒不如,你來教教我?」

「彌月,難道你們明京城的

人就是這般無禮的嗎?」

「欸,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想啊,你我皆是丫鬟有什麼禮數可言呢,是吧。

啊,也不對,若是說非要論一個高低的話,你是這將軍府的尋常丫鬟,可我是將軍夫人的貼身丫鬟,你說說,誰更高一些呢?

像你這個樣子,要是在一些尋常的大院子裡,說不定早就已經被沉井,或者被髮賣了。

你不說客氣一些叫我一聲彌月姐姐,還竟然對著我這般胡亂叫囂,你說,你做的對嗎?」

也可能是繁縷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以往的時候,她就是喜歡動手而已。

「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將軍現在不在府中,你就可以這麼大聲嚷嚷,等他從明京城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到了那時候,你就會知道,在這將軍府中,究竟誰的位置更高一些。」

彌月聽著她依舊不依不饒的說著,心中的怒火已經壓制不住了。

「好啊,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不過,既然將軍現在不在府中,那麼,我這就要猴子稱大王了,今天我不收拾了你,你還真的不知道我彌月二字應該怎麼寫了。」

彌月說著就衝了上去,和她扭作一團,很快的,兩個人都負了傷。

她一把將繁縷抓了起來,「你有本事就去讓將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對你的,告訴你,今兒個,在這個將軍府內,有我便不能容下一個你。」

「就憑你?也想要趕我走嗎?你以為自己是誰?」

「我不是誰,只是告訴你,我很沒禮貌,也不懂道理,就知道不喜歡,所以,見到你就想要揍你。」

彌月作勢又要上去揍她。

繁縷見狀立馬往後退縮了一下,隨後忿忿地說道:「行,我不跟你這種莽婦一般計較,還真的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你跟那粗魯的孟浩武真的是天生一對。

你有本事就勾搭孟浩文啊,想來人家肯定都不會正眼瞧你一下吧。」

她的話音未落,彌月上前又是一個耳光,隨後狠狠滴揪著她的頭髮,向著她所在的院子走去。

進入了房間,彌月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趕緊將你的東西給收拾了,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這個將軍府。

我告訴你,若是你現在不珍惜機會離開,那麼,夜半時分,我將把你賣給那些人販子,看你還怎麼兇。

我可是聽說,那些被賣掉的女子幾乎都是去了那些地方,像你這種姿色,想來價錢還不錯,不過啊,你這個脾氣還是得改改,不然啊,還沒賣出好價錢的時候,說不定就便宜了一下調教你的人,那樣豈不是還挺吃虧的啊。」

彌月故意那麼說著,竟然看見繁縷迅速滴開始收拾東西,時候還說了一句,「今日之事,我必定日後會如數還給你。」

「不用,你也可以加倍,不過,現在還是趕緊走吧。」

彌月一路看著她走出將軍府。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彌月才心滿意足地向府內走去。

門口的守衛看著這一幕也是感到十分的詫異。

將軍府內的丫鬟小廝無一不佩服她,竟然能夠將這個女人趕了出去。

彌月將自己如何把繁縷趕走的事情如數說了出來,但是她看到舒芷菡的臉色彷彿有些不好看,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她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小姐,你怎麼了?」

舒芷菡輕微地搖了搖頭,「彌月,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啊?」

「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嗎,她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離開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你那幾句話嗎?

我可告訴你,她的

內心比起你來,不知道強大多少,怎麼可能因為幾句話放棄自己的念想,我想,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或者說,有什麼更大的事情,需要她暫時離開將軍府,而你,恰巧就是做了這個推舟的人,你仔細地想想,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你覺得不同於往常的。」

聽著她那麼說,彌月絞盡腦汁認真的思索著。

她一會兒皺起眉頭,一會兒咬著嘴唇,之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小姐,你要是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是。

你想啊,那麼一大早的,她為什麼是從外面回來的。

我們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很大的衝突,而她卻像是有些故意想要激怒我一般。」

彌月想著繁縷以前就算是存著壞心,但是言語之間不會這般,這種行徑彷彿更像是芃羽。

「對,小姐,她現在的言行更像是她的那個姐姐,芃羽。

我也說怎麼那麼奇怪,先前的時候,繁縷已經收斂了很多,只想著要留在將軍府,但是,這一次她更像是要出去,這好像十分的奇怪。」

舒芷菡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像有些明白其中的事情,但是卻好像還是沒有搞清楚。

「對了,彌月,你吩咐下去,讓從大營調一些人過來,先前和她們兩姐妹來往密切的下人全部都安排在一處,整個將軍府一定得包圍好,但是表面上要給人一種疏忽防範的感覺。」

「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啊?」

「你不用問這麼多,先趕緊去辦,再有就是,你傳訊息出去,在將軍府內,我的日子過的很艱難,沒有將軍在,大家都不把我放在眼中。」

彌月是越來越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了,但是她想著,既然自己家小姐這麼說,那自己照做就是了。

她立馬起身向著外面走去,將舒芷菡交代的事情一件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