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外面傳來開關車門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沉穩有力。

我和郝愛民趕緊起身,跟在劉清後面出去迎接總書記。誰知剛到門口,兩扇古色鏤空的房門開了,總書記一步邁了進來。他首先衝我伸出大手,笑道,“楊陽同志,辛苦了!”

總書記的手很溫暖,他的話語更是讓我感覺到一股暖流流入心田,想到在李元霸王陵裡經歷的那些生死劫難,我情不自禁的哽咽起來,“總書記,勞您牽掛了。”

“呵呵,大家都坐吧。”總書記微微一笑,招呼我們入座。

我坐在沙發中,能感受到總書記親切的目光,正想著如何開口,切入話題的時候,總書記笑著問我道,“楊陽,雲省的地震是你搞出來的吧?聽地震局的同志彙報說,整座山頭都塌陷了,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這個動靜可不小呢,許多國外媒體紛紛要求去雲省做採訪,都被外交部以進入震區過於危險為理由拒絕了。”

秘境塌陷竟然會引起世界關注,這可是我沒想到了。我不由愣了下,隨即搖頭說道,“總書記,劉副主席,錘頭山的塌陷並不是什麼地震,而是李元霸的王陵秘境塌陷引起的。不過,這個理由恐怕無法對外言明吧?”

總書記點點頭,說道,“該說的才說,不該說的打死也不說。呵呵,怪不得這麼多年以來,我們的考古人員一直都找不到李元霸王陵,原來是藏在錘頭山裡了。楊陽,我特意安排了一個小時時間來聽你彙報,現在就從錘頭山開始吧。”

“好的總書記。”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我就從跳傘進入錘頭山地區開始講述起來……

在我講述期間,總書記和劉清、郝愛民聽得非常認真,沒有插問打斷我。郝愛民給我添了兩次熱水,也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驚擾到我。

當我講述完,會客廳裡一片寂靜,我和劉清、郝愛民三人一起看向了總書記。總書記面色嚴肅,眉頭微簇,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總書記的手指輕輕彈著茶几,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突然他起身在茶几前來回走動幾步,然後轉身看著我問道,“楊陽,冥界會不會在某一天有可能危害人間?亦或說會消滅我們人類?”

總書記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我很詫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呵呵,你是地府的陰差,實事求是說就是了。”總書記笑了笑,隨即坐回沙發中。

“總書記,人鬼神三界有著嚴明的法則,雖然也有可能發生超越三界往來的這種小機率事件,就好比牛郎織女天仙配、聶小倩的人鬼戀,但是所涉及的人鬼神都受到了天道懲戒。就好比這次判官劉氓,他也被天道繩之於法了。所以我認為,無論是神界還是地府冥界,為了自身的安危,都不會壞了三界法則。”我想了想,答道。總書記高瞻遠矚,第一時間想到了人類的安危。這種境界不是我們普通人所能達到的。

“嗯!違背天道者理應受到懲戒,這跟我們的國家法度是一致的。楊陽,鬼神之所一直都被列入封建迷信,也是國家所不提倡的。但是我們也不能違背事實,否認那些存在。因此,在目前情況下,這些事還是要保密。至於你說的要在麻風村修亭子,修廟宇的事,我看就讓宗教局出面吧。”總書記說道。

我明白總書記是在保護我,儘量讓我減少在公眾場合露面的機會。其實這也正合我意,當然,錢必須是由我出的。

這時,劉清副主席笑道,“總書記,剛才楊陽可是說了,他親口答應給李元霸樹立一方贖罪石碑,我看這小子也是別有用心,一碑兩用。一來幫著李元霸贖罪,二來也可以給他師父劉伯溫立碑樹撰。”

“這樣也好嘛,我看是一碑三用,還給麻風村增加了一處景點,多了一個故事傳說。”總書記附和劉清說道。

我臉一紅,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還是被兩位最高領導給看出來了。

郝愛民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他看到總書記興致很高,於是起身說道,“總書記,麻風村這個村名是不是過於低俗了?楊陽,我們是不是請總書記給麻風村另起一個村名呢?否則的話,這個景點沒幾個遊客會去的。”

郝愛民的建議不錯,也正是我想說的,只可惜被他在總書記和劉清副主席面前搶了先,“當然好了,現在麻風村裡已經沒有麻風病人了,再叫這個名字的確有些不合時宜,也不符合時代發展的需要。”

總書記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昔日我們的開國偉人曾經寫過一句詩詞,叫做高峽出平湖。今天他的預言已經實現,三峽大壩已經開始為人民服務,這是人力而為。麻風村是滄海桑田,讓世人親眼目睹了大自然的威力,非人力而能為之。我看麻風村可以改名為滄海村,那個湖就叫滄海湖。”

“好!”劉清副主席擊掌說道,“總書記這名字改的好,可以讓世人記住錘頭山的滄海桑田,從而更加敬畏自然,順從自然,依靠自然。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有山有水的滄海村就會變成人們的嚮往之地,當地人也能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總書記擲地有聲。

就在總書記話語落地之時,我已然看到了麻風村的明天(不!現在應該叫滄海村)。當然,我不會想到,短短十年過後,滄海村會變成滄海市,取代阿爾山市成了華夏國最小的城市,而且成了國家aaaaa級風景區,每年接待數千萬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楊陽,專款專用,我會讓宗教局的同志跟你聯絡,將來拿發票找你報銷。”劉清打趣我道。

“咳咳,我可以先把錢給他們,什麼發票不發票的,我要來也沒用。”想到自己還拿了人家李元霸一塊金片片,我不由尷尬的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

我的動作自然逃不過會客廳裡總書記和劉清、郝愛民的眼睛,總書記笑道,“楊陽,你不會把那塊金片也帶來了吧?要不要拿出來我們都開開眼呢?”

既然總書記把話都挑明瞭,我當然不會裝作糊塗。我掏出金片,雙手遞給了總書記。

總書記伸手接過,掃了一眼說道,“如果不是聽你說了金片的來歷,換誰也會以為這就是現代的工藝品,因為太新了,沒有一點歷史的陳舊感。”

總書記掏出一幅老花鏡戴上,念出了金片上的字,“大唐衛王,自知罪深,謹旨泰山之巔投金簡一通,乞三官九府,除元霸罪名。”

“楊陽,這是李元霸的贖罪金簡,時間要比大周武皇帝的贖罪金簡早了數百年,其珍貴程度已經無法用金錢來衡量。我建議你交給國家歷史博物館來珍藏,你看如何?”總書記掏出手帕,擦了擦金簡,然後對我說道。

自從拿到金片,我還沒有看看上面有些什麼東西。現在聽總書記一說,我這才知道,這塊不起眼的金片竟然是李元霸的贖罪金簡,怪不得當時李元霸和岳飛都有些怪異呢。可是照金簡上的文字來說,這塊金簡不應該留在李元霸的棺槨中,而是應該投放於泰山之巔,這裡面是否還有其他原因呢?

“總書記,我不想捐獻給國家!”我斷然否決了總書記的建議。

劉清和郝愛民兩人不禁一愣,詫異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