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一手摸肚子一手扶著後腰,笑的人畜無害,言語卻犀利無比。

“首先呢,我不是你姐姐,我媽就我一個閨女,我今年才剛滿十八週歲,咱們倆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

其次,你這見面就叫姐姐的習慣可得改改,我們這邊可沒有隨便認姐妹的習慣,要照你這麼叫法,被你叫姐姐妹妹的是不是都得把家產分你一半?

最後,這知青院之前人少,所以一人一間,現在你們來了,人多了起來,住不下了,只能兩人一間了,也不光是你們,其他人現在也是兩人一間。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有疑惑的地方儘管提,我知道的一定不瞞著。”

白惜若微皺了皺眉,看向一邊的瘦弱女孩兒。

“你、你看可以嗎?”

女孩兒被秦小小一通教訓早已紅了臉,此時眼裡的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聽見白惜若問她,眼淚瞬間便下來了。

秦小小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轉身往知青院裡走。

要不是她大爺說她不上工,讓她招待新來的知青,她才不在這裡跟她們浪費時間呢,有這時間躺一會兒不好嗎?

秦小小沒管身後的十幾個知青,更是看都沒看哭哭嘰嘰的瘦弱女孩兒,指了指四周的房子,“男知青住在外院,女知青住在中院,後院現在住著我和我老公還有村裡醫療點的木瑾知青。

說一下,後院的房子是我們自己花錢蓋的,和知青院以及村裡沒關係,你們要想搬到後院住,必須要自己花錢蓋房子,同時還得徵求村裡的同意才行。

另外,知青們平時都是一起吃的,也有自己單獨開火的,爐灶糧食什麼的怎麼弄你們問這裡的老知青,這個我不清楚,我沒吃過知青院的飯。

還有,今天你們可以休息一天,村裡有木匠,你們有需要木箱啥的可以去那裡換,明天早上跟著一起上工,具體幹什麼等大隊長分配活。

離這裡最近的呼鎮供銷社東西不多,我建議大家去縣城的供銷社,多走幾步路而已,真沒多遠。

下午各位要去趟大隊,也就是村委會,去拿自己的糧食,村裡應該會借你們糧食,具體多少我不清楚,你們到時候自己問吧。

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趕緊說。”

秦小小回過身,看向面前站著的十六七個知青。

操,這麼多人,大爺頭該疼了。

不過好在秋收結束了,地裡沒什麼活了,不然還真不好安排。

只是,城裡送這些人來是養不起了咋地?不幹活還分糧食,算計可真多。

秦小小轉過身的瞬間收起心思,笑的依然燦爛。

“大家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眾人剛到,根本不熟悉這裡的環境,而且秦小小介紹的也算詳細,因此眾人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秦小小見狀對眾人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秦小小走後,眾人分開,白惜若不意外地瘦弱女孩兒住到了一個屋子裡,其他十幾人各找各的屋子。

秦小小回到後院,將門關上鎖好,皺了皺眉。

剛來就找事兒,這個女配不簡單啊!

不過,關她屁事,她只等看戲就是了。

可秦小小萬萬沒想到,有些事她壓根躲不過去。

當晚,蘇錄下了班騎著腳踏車往回走,正想繞過知青院大門去後門進家,剛到大門口,就有一個女孩兒從知青院衝了出來,直奔他而來。

蘇錄騎了這麼多年車,車技了得,當即就捏住了剎車,腳踏車停在了原地。

但女孩兒腳步不停,依然衝向了他,好似剎不住車一樣。

蘇錄當機立斷,立馬跳車,遠離了女孩兒。

車子被扔到一邊,女孩兒衝的太狠,直接被車子絆倒,噗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啊!好疼啊!”

蘇錄回過頭往地上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紅衣毛衣黑褲子的瘦弱女孩兒倒在了他的腳踏車上,正嘟著嘴巴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同志,你能扶我一下嗎?我摔的太狠了,腳好像扭到了,而且腿也疼。”

蘇錄聽了這話瞬間後退三大步,像躲瘟疫一樣驚恐地瞪著她。

“我說這位女同志,你這樣不好吧?我一個男同志怎麼能去扶你呢?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得避嫌啊!”

操,這人不會是要搞什麼仙人跳吧?藉此機會賴上我?

千萬別啊,我家沒錢。

“等一下,你不會是要碰瓷吧?我剛剛可是躲了,還停下來了,是你直接衝上來的,我是沒辦法才把車子扔了的,你摔倒與我無關啊!”

宮娜娜手捂膝蓋哀怨地看著蘇錄,“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也沒說我摔倒與你有關啊,我只是想讓你幫忙扶起來,這也不行嗎?

要不是你的車子倒在這裡,我也不會摔倒了,說直來,還是與你有關。”

宮娜娜越說聲音越小,還帶著哭腔,聽的人耳朵發麻,再加上她柔弱的外表和作態,讓男人恨不能將人揉進懷裡好好哄上一鬨。

可蘇錄卻避之不及,再次後退兩步,遠離了宮娜娜。

“同志,我再說一遍,你摔倒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扶你,我可是結了婚的人了,得守男德。”

宮娜娜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瞪著蘇錄,“你、你結婚了?你怎麼可能會結婚?不可能的,你騙我,你不可能結婚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蘇錄影看傻子一樣看著宮娜娜,“不是,同志,我結不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嗎?你只是碰巧摔倒在我面前,又不是我撞的,跟我任何關係都沒有,你可別碰瓷啊!”

這女人不對勁兒,她看我的眼神兒好像認識我一樣!

等一下,操!不會又是一個重生的吧?

蘇錄更加驚恐地後退了兩步,腳踏車也不要了,扭頭就跑。

宮娜娜沒管蘇錄,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可能呢?不會的,他在騙我,他一定在騙我,他不會結婚的,他上一世可是一直沒結婚。

沒錯,他在騙我,怕我訛上他,怕我賴上他才會這麼說的。”

宮娜娜嘀嘀咕咕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瞅了眼地上的腳踏車,欣喜的推回了知青院。

他的腳踏車在她這裡,明天她就有藉口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