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霍伽的牢騷,周芷若此時問道:“第二聖女像小昭,黛姑姑年輕時像敏敏,那霍伽姐姐你年輕時像誰?總不會像我吧。雖然之前在靈蛇島的時候,聽黛姑姑說起過你的殘忍,但你應該不是一開始就是那樣的吧。”

霍伽看向黛綺絲問道:“哦?在我背後,伱就是這麼議論我的?”

看到霍伽的神情,黛綺絲竟然眼神飄忽,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小女兒神情。

或許也就在她的面前,她才會這樣吧。

見到黛綺絲不敢正視自己,霍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說道:“這件事說起來有點話長了。我的性子分成三個階段。最初的我,如果說像你們當中的某人的話,我跟冰塊臉差不太多,都不太喜歡說話。”

聽到“冰塊臉”這三個字,黃衫女回頭看向了霍伽。

這個稱呼是霍伽給黃衫女取的外號。

這自然是用來嘲笑黃衫女的不苟言笑的。黃衫女除了對玉翠,對張無忌有個笑臉外。其他時間她都是一股清冷,孤高的樣子。仿若冰霜,寒如皓月。比以前的周芷若還要沉默。

她也不是整天板著一張臉,也不是愁容滿面。而是沒有表情。

普通人多少會有一些面部的表情動作,哪怕很微小。但唯獨黃衫女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算是笑,也只是微微翹起嘴唇的微笑。只有面對張無忌的時候,她的笑容才會笑的更開一點。

霍伽就感嘆黃衫女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卻整天冷著一張臉。因此她就給黃衫女取了這個外號。

黛綺絲此時也說道:“這個倒是不差。我與霍伽幼年便相識了。那個時候我們都不過是不滿十歲的女童,相比起阿米娜的開朗。霍伽確實是整天板著一張臉。我們三人在大長老跟前靜修的時候,她直到一年後才跟我們說了第一句話。我還記得她的第一句話跟我們說的是‘好吵’。之前我甚至以為她是啞巴。”

黃衫女聞言說道:“哦?沒想到霍伽教主,之前竟是如此。我只是因為修煉功法以致心如止水,尋常事物不可動我之心罷了。並非天生感情淡漠。霍伽教主這般性情不知是何緣由?”

霍伽回答道:“天性如此罷了。我幼年時很是孤僻,直到遇到了阿米娜之後我才有了改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時時刻刻都很開心。彷彿這世間的一切在她的眼裡都是那般的美好。她不知道什麼是傷心,也不知道什麼是痛苦。無論遇到多大的麻煩,她都很樂觀。她也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了我的心裡。也是因為她,我的性子才改變了一些。”

黛綺絲此時嘆了口氣說道:“不過自從阿米娜去世後,霍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變的很殘忍,弒殺。那段時間死在她手裡的惡人不計其數,哪怕只是犯了盜竊罪的小事,她都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以前的她跟方才那個被調戲都不還手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霍伽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不還手,只是想給那個臭小子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罷了。哪曾想,這個臭小子竟然這般不解風情。那麼遲才出手。”

“不過我變的殘忍,也不完全是因為阿米娜的死。而是因為我修煉功法的原因。”

“功法?”殷離此時問道,“那我們也修煉了霍伽姐姐的武功,尤其是不悔,修煉的更多。她不會也變成你這樣吧。”

霍伽搖搖頭說道:“放心好了。我當初變成那樣,是因為聖火令神功的‘邪惡’,影響了我的心性。直到後來,我得到了天竺的瑜伽密乘後,將無上瑜伽密乘的心法融匯了進去,我身體內的鬱結全部被衝開了,性情也就沒那麼暴躁了。也就是變成了現在的狀態。”

“而你們修煉的聖火令神功,是臭小子以正宗的乾坤大挪移心法,還有一門至陽的內功融合後的產物。不但消除了聖火令神功原本的邪性,還大大加強了它的威力。而我傳你們的,也是在這個基礎上改進的。所以你們都不必擔心。”

霍伽望著手裡的羽毛毽子,她看了看張無忌的背影,她說道:“如今我變成現在這樣,或許也是受了臭小子的影響吧。他雖然有的時候非常壞,但對身邊人也很溫柔。作為教主,不!作為國王,他是很稱職的。”

眾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經過一段路程,眾人已經抵達了武當派的勢力範圍內,在這裡倒是不必擔心元兵騷擾什麼的了。

張無忌眾人還打算在周圍遊玩一下,於是殷梨亭與莫聲谷便提前回武當山幫張無忌操辦大婚之事了。

不過給張無忌籌備婚禮倒也廢不了太多的事情。因為武當山的倉庫裡就有現成的婚慶用品。

當然了這些自然不是給張無忌預備的,而是之前他們這些做叔伯的給宋青書預備的。

之前張無忌迎娶趙靈珠的時候,只是用掉了一些罷了。畢竟趙靈珠是未婚產子的望門寡,不宜大操大辦。因此用掉的不多。

今天張無忌再度來武當山辦喜事,正好可以全部用掉。

兩天後,張無忌眾人才慢悠悠的抵達了武當山的山門前。

每次望著佇立在武當山門前的“解劍碑”,張無忌倒是都會生出不少的感慨。

不過不知道這感慨是他自己的,還是這副身體的本能反應。

畢竟武當派解劍上山的規矩,原本是沒有的。而立下這個規矩,也是從張翠山夫婦的身亡才開始的。

黃衫女望著武當山的山門,她喃喃道:“這就是張真人所居之處嗎?”

霍伽看向了身邊的黃衫女,她問道:“楊丫頭好像很期待見到那位老神仙。”

黃衫女點點頭說道:“是的,我的曾祖楊過與張真人也曾有一面之緣。當年第三次華山論劍,張真人與其師尊覺遠大師,為追回被尹克西,瀟湘子盜走的楞伽經。曾經不辭辛勞從少林寺追到華山絕頂。覺遠大師的內力深厚,包括郭大俠,曾祖父在內的新天下五絕都為之驚歎。張真人縱橫江湖近百年,其實力也早已勝過覺遠大師。”

“我身兼九陰真經,古墓派絕學,還有祖外公百損道人的玄冥真傳。我自信我之能為當不亞於曾祖和祖外公當年的實力。我曾聽舅父說起過,祖外公當年對張真人的實力十分的肯定,未曾與其交手,引為平生憾事。我倒是想請張真人賜教幾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