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賣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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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說:“物以稀為貴。”
這就是飢餓營銷。
再說,他們從西北運回來的。要是隨隨便便就全部拿出來賣,這些人就不會搶了。
因為是第一次拍賣,所以朱柏決定親自控場。
朱標都沒聽過這種玩法,也來旁觀。
朱柏在官牙局二樓擺上臺子,臺子上擺著小鑼和木槌。
他和朱標、朱橚坐在旁邊。
曾牙長來主持。
結果來了一百多客商,整個大廳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曾牙長一敲鑼,下面立刻靜了。
他把規則唸了念,便說:“現在開始,拍賣一匹一匹來拍。第一匹蘭絨底價一百兩銀子,在我敲響木板後,各位可以開始舉號牌加價了,舉一下木牌加價十兩。”
這像是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客商們使勁把木牌舉高,生怕曾牙長沒看見自己,嘴裡還叫嚷著自己的號碼。
號牌舉得快到讓曾牙長報不過來。
不到一盞茶功夫,價格已經翻到了三百兩。
下面號牌還密密麻麻。
朱柏知道會很火爆,但是沒想到這麼火爆,忙示意曾牙長停下來。
朱標心裡暗想:是有點誇張,該停下了。
下面又靜下來,大家豎起耳朵,害怕聽漏一個字。
朱柏說:“現在開始,五十兩一加價。來吧。”
客商們開始瘋狂掂量自己的荷包,琢磨要不要冒險搏一把。
舉牌的人少了一半,但是競爭依舊很激烈,最後六百五十兩成交。
第二匹,朱柏直接從六百五十兩起拍。
客商們心裡萬馬奔騰:這意思是,後面只會更貴了?
草了,怎麼能這麼玩?
一樣的東西不應該也從一百兩起拍嗎?
我們還想著第二匹競爭沒那麼激烈,能便宜一點拿到。
於是剛才好不容易降溫的場面立刻又火爆起來。
叫價更加膠著,所有人都在嘶吼。
最後一千兩成交。
朱標在上面都看得熱血沸騰,心跳加快。
第三匹,從一千兩起拍,一百兩一加價。
有人直接叫了一聲:“一千五。”
下面靜了靜,立刻又跟往滾油裡潑了水一般爆裂。
“一千八。”
“兩千。”
草,一匹布兩千兩,金箔都沒這麼離譜。
這比去賭場還要刺激啊!!
全場寂靜,再沒人出聲。
曾牙長說:“今日到此結束,請三位客官十五日之內備齊貨款憑號牌來我這裡領蘭絨。”
立刻有人問第一個拍到蘭絨的客商:“給你一千兩,賣不賣。”
另外有人擠過來說:“我給你一千五百兩。”
反正都是看號牌給貨,按收條取回定金不記名字的。
那人抱著號牌生怕被人搶了:“不賣,不賣,如今都賣到兩千兩了,以後肯定三千兩都買不回來。”
朱標歎為觀止:嘖嘖,三匹布,賣了幾千兩銀子。
這天下也只有朱柏能做到了。
拍賣一結束,立刻有人說風涼話:“你們這些傻子,都被‘小閻王’騙了。花這麼多錢把蘭絨買回去,還不如去西北一趟,能買一車回來。”
那三個叫價成交的客商如今冷靜下來想想,也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畢竟算算成本是不值。
反正朱柏給了半個月時間籌措貨款,快馬加鞭去蘭州,來回半個月足矣。
若是能自己弄蘭絨回來,那一百兩銀子的定金就當買個教訓,不要也罷。
有人這麼想,自然就會有人這麼做。
無權無勢的人叫西北的親戚幫忙買蘭絨,或是自己出發去西北碰運氣,幻想著跑一趟能暴富。
權貴們便直接叫西北的府衙,衛所直接找織蘭絨的手藝人來買。
結果那邊回話,說會織蘭絨的人也沒多少,而且蘭州都指揮使已經把會織蘭絨的手藝人全部集中起來一起幹活,而且每日的產量都登記造冊。
之前還能找到一丈兩丈的,如今外面是一丁點都見不著了。
都指揮使還放話,誰敢私自買賣,一經發現,以後禁止進入蘭州地界。
朱柏給他指了一條發財的路,他怎麼可能輕易讓人來搗亂!!
出入蘭州城門的人都要被仔細搜查,最多能圍在身上,帶個一兩丈出來。
應天這邊收到訊息,個個罵娘:這個“小閻王”真是做事做絕。
那三個拍下蘭絨的客商收到訊息麻溜地交錢把蘭絨領走,三個人商量了一下,統一叫價一百兩一尺開賣。
本來想著也就城裡幾個大戶買得起,這個價格也著實有點冒險。
結果,不管有錢沒錢,大家都想來弄個一尺兩尺,沒錢做長袍就做短袍,實在不行做件馬甲也好。
三家店裡的蘭絨不到半月就全部被人買完。
按照四十尺一匹布算,就算是最後一個客商都淨賺兩千兩。
做什麼生意能來錢這麼快啊。
真是富貴險中求。
客商們捶胸頓足:哎呀,錯失暴富良機啊!!
如今只能等著朱柏從蘭州再運第二批蘭絨回來了。
宮裡傳出訊息,說皇上又添了一兒一女。
據宮裡知情人士稱,皇上年過五十還能這麼強,只因為一直在吃從西域弄來了“不老神藥”鎖陽。
這個鎖陽固精鎖陽,強陰益髓,治腎虛陽痿,精血虧虛,實乃男人的救星。
朱柏這一次去西北迴來又帶了一箱。
那些無子少精的男人便悄悄打聽哪裡有鎖陽賣,藥店裡都沒有。
好多藥鋪和大夫都聽過鎖陽,可是沒親眼見過。畢竟這東西只有嘉峪關外面才有。
之前嘉峪關外面是不法之地,如今嘉峪關一鎖,也沒有大明百姓敢輕易出去了。
朱柏聽得坊間有人求藥心切,就“好心”地又拿出一部分鎖陽來,在官牙局拍賣。
這一次,他就不親自到場了。
然後鎖陽也賣爆了。
雖然不像蘭絨那麼誇張,可是賣得的價格也比朱柏買進的時候翻了十倍不止。
眼看天漸涼,朱柏又拿出四匹染成藍紅黃綠的彩色蘭絨來,叫官牙局去拍賣。
雖然是第二次拍賣蘭絨,可是人數卻比第一次還多。
畢竟這一次不僅僅是應天的客商,還有周圍州府的客商們都想來從這一場盛宴裡分一塊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