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本尊了嗎?”

那黑袍老者卻是發出瘋癲般的大笑,他向眾人不屑的說道。

那火焰之鳳鋪天蓋地般向那黑袍魔尊周身發出嘶叫聲的陰靈撲去,

而那火焰一觸到那陰靈,一陣慘烈的嘶叫聲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而那黑袍魔尊卻並沒有任何的懼意,

任由那鳳火灼燒著自己周身的陰靈。

他左手一揮,魔氣滾滾再起。

而此時,

那魔尊手裡卻莫名的出現了一柄幽黑的長槍,

那長槍之上散發出懾人的光芒,

一股難言的無可匹敵般的魔意從那幽黑的長槍上激盪而出。

“先天魔兵,煉神槍。”

那黑袍魔尊手中那柄幽黑的長槍一現,粗布衣老者雙瞳不由得微微一縮。

他身形一晃,後退了數丈之遠。

他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死死的盯著那黑袍魔尊手中的那柄幽黑長槍。

而丁小乙也是眼皮莫名的一跳,

他感覺到了那黑袍魔尊手中的魔槍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他經歷了多少生死邊緣還要強烈幾分。

“所有人速退”,

粗布衣老者向黃家眾人厲聲大喝道,

而同時他手中也亮出了一柄長刀,那長刀之上縈繞著熾熱的氣息。

“想不到你居然也挺識貨的啊,連先天魔兵煉神槍都知道。”

那黑袍魔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他冷冷的向那粗布衣老者說道。

見那黑袍魔尊亮出了這柄泛著懾人光芒的幽黑長槍,

黃龍圖也停止了攻擊,

他身形退到了一邊,與那粗布衣老者並肩而立。

“轟”的一聲,

高空之中的戰鬥結束了,

那灰衣老者手中的枯枝柺杖只剩下了一截,

而那巨大的骷髏頭手中的骨刃卻早已經崩裂化作了碎片。

“能夠糾纏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你們都要死,如果你們乖乖交出‘昇仙令’本尊或許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本尊了。”

那黑袍魔尊手中的長槍一揚。

“轟”的一聲,

只見四周的空氣莫名的顫慄一下,

而那長槍激盪起了毀滅般的氣息如洶湧巨浪般向四周擴散而開。

丁小乙見狀,

他手中的長劍一揚。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戾的表情,

他一拍腰際,一張紫色的符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魔槍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他要阻擋那魔槍,同時他周身數十把寶劍也是“嗖嗖嗖”的沖天而出。

“速退。”

粗布衣老者看到了丁小乙的舉動,他向丁小乙厲喝道,

而同時他手中的那柄烈焰長槍一揚。

“呼……”,

烈焰長槍激盪出了焚燼之威,

他揚著手中的烈焰長槍就向著那黑袍魔尊衝去,而那黑袍魔尊卻是目光一冷。

只見他大手一招,

那高空中的骷髏頭化作了滾滾黑氣縈繞在了他的周身,

而那灰衣老者也是目光裡流露出了凝重之色。

“魔封天下”,

那黑袍魔尊一聲大喝,

手中的魔槍朝著粗布衣老者與黃龍圖的方向橫掃而去。

一股懾人心魄般的氣息從那魔槍之上散發而出,

使得那被槍影籠罩住的黃龍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正在不住的顫抖著。

此時,

魔槍所到之處皆化為了一片魔意天地,

而他們正身處於那片魔意籠罩的天地之間,

在那一片魔意天地之間,他們宛如那無法動彈的螻蟻般。

魔意領域,這是魔意領域,

黃龍圖只覺自己周身的浩然正氣在那一剎那間停滯不動了,

他周身再也無法凝出一絲一毫的浩然正氣。

那魔槍勢如破竹般從空間之中貫穿而來,

然後向著黃龍圖的胸口狠狠的擊去,而黃龍圖卻是臉色蒼白無比。

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周身的浩然正氣被禁錮住了,

在那魔槍之下,

他顯得多麼的渺小,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魔槍向自己的胸口疾刺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粗布衣老者手中的烈焰長槍橫掃而來,

尖銳的破空聲響徹天穹,烈焰長槍狠狠的擊在了那柄魔槍之上。

“轟”的一聲,

時間彷彿在那一瞬間凝固住了。

粗布衣老者手中的烈焰長槍與那魔槍發出了激烈的撞擊聲。

勁風四揚而起,

陣陣氣勁炸裂而開,

而空間也在那一剎那間化為了齏粉,一道道黑洞浮現而出。

那一道道黑洞吞噬著四周的空間,

狂暴的能量團激盪而開,

這才是真正的毀天滅地的威力,魔槍所過之處皆化為了虛空。

“咔嚓”一聲,

粗布老者手中的烈焰長槍在那強大的魔槍之下寸寸崩斷而裂那烈焰長槍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散落而開。

而那粗布衣老者的身軀卻被那強勢擊來的魔槍擊飛,

他的身子狠狠的撞擊在了那院牆之上。

“轟”的一聲,

粗布衣老者的身軀將那院牆撞倒,

一陣沙塵飛揚,那院牆崩然倒塌,將那粗布衣老者淹沒了。

而黃龍圖抓住了那一個空隙,

他的身形一晃,從那封魔領域之中逃出。

此時,他的靈魂不住的顫慄著,他的額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魔槍釋放而出的魔意領域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驚懼,

如果不是那粗布衣老者揮著烈焰長槍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他此時恐怕早已經被那魔槍貫穿胸口。

“你們逃得了嗎?”

那黑袍魔尊眼中幽幽的冷意閃爍不止,

他揚著手中的魔槍再一次向黃龍圖追擊而去。

黃龍圖只覺一股強大無可匹敵的魔意向自己籠罩而來,

他心中湧出了無盡的絕望,

在那魔槍的魔意領域之下,就算他天命之境的修為也如螻蟻般。

黑袍魔尊的動作快到了極致,

只見他揚槍一晃,

身形如一陣魔風般追上了黃龍圖,

那魔槍泛出攝魂般的長嘯聲向黃龍圖籠罩而來。

黃龍圖的動作也不慢,

但是比起那黑袍魔尊來說,卻還是慢了幾分。

他的身形剛一掠起,身後就湧來了一片令他膽戰心驚般的魔意領域。

那魔意領域使得他的身影變得沉重無比,

而他的身形也在那一剎那間被凝固住了,

而那黑袍魔尊卻是臉色陰沉,他手中的魔槍化作了無數道槍影向黃龍圖籠罩而去。

他將黃龍圖恨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黃龍圖戲弄他,那麼他早就完成任務了,也不用打得這麼辛苦了。

“嗞”,

就在此時,

那灰衣老者手中的半截枯枝柺杖從那魔槍之中貫穿而過,

他的身影也順勢掠入了那魔意領域之中。

“砰”的一聲,

陳槐的身影狠狠的撞在了黃龍圖的身上,

而他手中的半截枯枝柺杖也狠狠的擊在了那魔槍之上。

但是半截枯枝柺杖一觸到那魔槍,

卻是寸寸崩裂而開,那半截柺杖根本就無法阻擋那魔槍半分。

“噗嗞”一聲,

那魔槍摧枯拉朽般的刺進了陳槐的胸口,

而此時黃龍圖的身子卻被陳槐撞開,逃過了這一劫。

“槐叔……”,

黃龍圖的身子被撞飛,

然後重重的砸落在地。

他雙眼欲裂,口中不禁的發出一聲悲呼。

黃家長子黃慶祥,曾與陳家的一名僕人陳槐之女相戀,

然家族反對,使得黃慶祥墜落不問黃家事務。

而那名女子卻也因為痴情而自殺殉情,

這是黃慶祥心中永遠的痛,也是陳家陳槐心中永遠的刺。

最後導致陳黃兩家的恩怨糾葛變得越來越劇烈了,

幾乎是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陳槐憤而離開青州。

那黑袍魔尊收槍而立,

魔槍之上更是鮮血淋淋,而那被一槍貫穿的灰衣老者卻是一臉的釋然表情。

彷彿一切的恩怨在那剎那間煙消雲散了,

黃龍圖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急忙將那一槍貫穿胸口的陳槐扶了起來。